司岚玉已经做好了被对方厌恶的觉悟。
乍一听到江尘舟这么回答,反而是他变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瓷白的脸上染上一丝红意,心底仿佛有一头不受控制的野兽,它急切地想要将江尘舟紧紧地守护起来,让他远离一切,叫嚣着要将男人藏起来。
藏在只有自己能触碰到的地方。
那种感觉来的猛烈又强势,下一秒他的手就有些不受控制的放在了江尘舟脆弱的脖颈处。
不过没有太使劲,只是轻轻的环着,感受着属于男人的气息。
江尘舟眼里不见一点惊慌,甚至有一种隐隐的...兴奋?
这副场面怎么看怎么诡异。
偏偏两个当事人完全不觉得。
江尘舟低下头,视线落下老婆手腕上月骨处,那里点缀着一颗小小浅浅的痣,在瓷白的皮肤上显得更加突出勾人。
他轻轻抬起手,从下方抬起老婆的手,移到了面前,然后郑重又虔诚的在那颗小痣上落下一吻。
灼热的气息让司岚玉快要迈入失智,他知道现在自己应该是犯病了。
平日里擅长忍耐和隐忍此刻都被他抛之脑后,他一边不想让江尘舟看到这样的自己,但一边又顽劣的想要看到江尘舟惊慌失措的模样。
理智和情感来回撕扯,让他的大脑昏昏沉沉,紧接着就感到自己的身体一阵轻盈,似乎是坠入无尽深渊。
终于,在片刻的拉扯后,他还是决定要好好的把那些不堪和阴暗都隐藏起来。
虽然十分享受江尘舟看向自己的无措和恐惧,但是他同样知道被那样的视线看着,他会忍不住发疯的。
眨了眨眼,收起心里的想法。
勾了勾唇角,在江尘舟指尖同样落下一吻,红着耳尖故意勾道,“气氛这么好,不做点什么吗?”
江尘舟有个大兄弟。
立马站了起来。
但是他还是克制的在老婆脸上狠狠“啵”了一下,“回家。”
说着就拉着老婆准备往出走。
没看到老婆在身后笑的开心。
这副场景被许多人都看到了,他们克制不住内心的八卦之火,转头就在群里互相转告。
不过一个小时,整个医院的人都知道司医生好像有男朋友了。
司机在两人上车前陶醉的听着蛟龙传奇的《狼的诱惑》,高档车的音响根本不是盖的。
他一边粗着嗓子吼道,“娘子~”
紧接着又夹着模仿女人的声线,矫揉造作,“啊哈?”
音响声音被他调的很高,车子的隔音效果也比一般车都好很多。
导致江尘舟打开门后三个人面面相觑。
气氛尴尬的司机恨不得把自己塞到车轮子上的缝隙里。
颤抖着手把音响按掉。
骤然安静的场景让他坐立难安。
江尘舟也没想到平日里穿着西装,一丝不苟的男人居然...
一路上几人都沉默着,偶尔传出司岚玉有些粗重的呼吸声。
司机看着老板火急火燎的模样有些不解。
反正他今天已经下班了,将车开到车库后,转身离开。
在不远处扫了一辆共享单车,哼着歌高高兴兴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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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发生的自然又水到渠成。
彻夜未眠带来的后果就是,司岚玉一边像是在湖面上飘着,一边又像是独自坐着小船在大海上,浪花一波接着一波。
他困的眼睛快要睁不开了,可自己却始终无法自主停下飘着的感觉。
所以他伸出手抵着江尘舟的肩膀,想打个哈欠却在大海中央被浪花狠狠拍打,导致哈欠婉转,最终发出了不是哈欠该有的声音。
最后还是江尘舟心软,看着老婆这样也不忍心继续折腾,抱着人去收拾了一番,然后自然的拿起老婆的手机给医院请假。
院长有些疑惑,全年无休的司医生,怎么一请就请一个星期。
司岚玉是被饿醒的。
窗外已经一片黑,他迷迷糊糊的抬起手摸向一旁的手机,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九点多了。
他动了动因为睡觉有些酸疼僵硬的胳膊,腿还有些不适应,刚落地还踉跄了一下。
没有逞强走楼梯。
电梯到达一楼时发出了不大的清脆的“叮”的一声,江尘舟立马就听到了。
连忙走过来,还来不及开口。
就看到老婆眸光沉沉,没有含什么情绪,但是听起来就是在控诉一般,“你又不在!”
江尘舟有眼色的走上前给老婆揉揉腰。
又说了几句好话,司岚玉才堪堪放过他。
两个人迅速吃完了饭。
江尘舟提出要出去消消食,被某个不知节制的小疯子勾住小拇指,“消食不是还有别的方法吗...况且你不是已经给我请过假了,不好好利用这些时间不是有些太亏了吗...”
江尘舟几乎秒懂,他本来不想折腾老婆,但是老婆好像丝毫没有节制的意思。
他无奈笑了笑,然后伸出食指,弯着蹭了蹭老婆的脸颊,“司医生,你真是...”
话还没说完,主动的老婆就强迫他把那些话吞进了肚子里。
三楼的卧室最终还是被冷落了。
毕竟谁能拒绝老婆拉着自己的手,眉眼弯弯的问道,“不想在别的地方试试吗。”
又是厮混了半晚上。
后半夜司岚玉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搂着江尘舟的脖子,江尘舟对于老婆对自己的依赖感到十分满意。
在他腰间落下一吻后便结束了运动。
胡闹到半夜的后果就是两个人在沙发上将就了一晚。
第二天中午醒来的司岚玉有一种今夕是何年的错觉,不过有了前两次的教训,江尘舟也没离开沙发半步。
有钱也是有有钱的好处的,最起码柔软宽大的沙发足够两个人相拥而眠了。
江尘舟悄悄给老婆渡了一些灵力,缓解他的不适。
司岚玉没觉得太难受,还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攀登珠穆朗玛峰,身体更耐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