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珞撞见对方面上一闪而过的狠辣，顿了下，“皇姐，要如何帮我？”
“……”
“阿枳，尝尝这个。”曲夫人给宋枳软夹菜，“多吃些，我看你最近忙生意又瘦了些。”
“姨母才是瘦了呢。”
宋枳软也给人夹菜，“姨母多吃一些，听说这些时日，你还帮忙带昇哥儿，
照顾孩子耗费精力，我看姨母都憔悴了，我还给您准备了一些保养的鹿茸膏和玉女桃花粉，
等回去，我让银柳她们给你送过来。”
曲夫人被小姑娘哄得眉开眼笑，“还是阿枳贴心，家里头，也就你关心我。”
“那是，人家就要过门儿了，自然急着给婆母献殷勤。”
晏璟抱着昇哥儿打趣：“什么时候给我这当姑姐的也送送鹿茸膏。”
“你这碎嘴，吃饭也堵不上。”
曲夫人瞧宋枳软面颊一热，为小姑娘说话：“咱们昇哥儿日后可得像阿璨，
若是像了你，这张嘴是不知道要多招人烦了。”
“像我自然也无妨。”
晏璟挑眉，给曲夫人使了个眼神，“总归昇哥儿达不到娘的标准，您还有儿媳妇儿能努力呢。”
宋枳软嗔了眼晏璟，“就你有嘴。”
“阿巴阿巴~”
昇哥儿也挥舞着手臂，像是认同宋枳软说的话。
慕红缨也从对面坐过来了，说：“算算还真是快到婚期了，嫁衣准备开始绣了吗？”
宋枳软轻轻点头，面色羞赧。
“珰——”
殿内弹奏声忽而戛然而止。
“先前，自杞国曾献过一坛金枝醉，乃是国主亲自酿酒，仅有两坛，朕品尝过一坛，味道极佳。”
司马帝拍了下手，臧纯和一众太监端上金银首饰十匣，还有几副翡翠头面。
“连带着这些金银翡翠，也是自杞国使臣送来的，今日高兴，诸位登殿表演，
谁取得头筹，这些就是谁的。”
除夕之日，群臣饮酒作乐，还真有些喝高兴了的，上来吟诗作对，甚至有舞剑和打拳的。
殿内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父皇，儿臣也想参加。”
话音落下，众人视线都落在了走到殿中的昭华身上。
“父皇，今日除夕，儿臣准备了一首曲子，希望父皇新年龙体安康，朝臣们福乐无限。”
司马帝冷落了昭华好一阵，瞧见女儿主动表演，嗯了声，还是心软。
“昭华，你素来擅弹奏，朕很期待你的表现。”
“只是今日，儿臣还想要一人来配合儿臣。”昭华道。
宋枳软同慕红缨对视了一眼，注意力都落在女子身上。
曲夫人也暗自蹙眉担忧。
“你想要谁配合你？”司马帝听着昭华的口风就觉得不对，担心昭华要和晏骜川一起。
今日除夕，众臣都在，若是场面闹僵，自然也不好看。
“儿臣想要……”
昭华转过头，却并未看向晏骜川，视线径直落在席间的宋枳软身上。
“云安郡主，配合儿臣完成一曲。”
曲夫人不明所以，看向身侧的小姑娘。
“儿臣连跳舞的衣裳，都给云安郡主准备好了。”
众人的视线追随昭华的指引，落在了昭华身后的下人手中托盘上。
那盘中叠好的衣裳，不能够说是一件衣裳。
款式暴露，金银交错，挂了不少铃铛和流苏。
有些聪明的已经看出来。
那是秦楼楚馆中，舞姬所穿的服饰。
这显然，就是对宋枳软的羞辱。
只是昭华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来，宋枳软又会如何面对。
“你这是要弹奏什么曲子。”
高座上，宋珍已然眯起眼，面色冷冽，怫然道：“身为公主，理当规训言行，
不伦不类的东西，还是不要在集英殿表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