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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究竟是谁?”

不是幻听吗?这个人真的存在吗?

许秋凉猛的睁开眼睛,梦中的牵扯是那样的清晰,心灵的震撼仍旧留有余韵。

但理智很快回笼,她快速向榻上看去,怕自己的梦中呓语被楚致远听见,怕他窥见她的软弱。

可这时榻上空空。

就在她疑惑之际才意识到自己的胳膊被压着,定睛一看,楚致远正躺在她的身侧,并用清澈的眸看着她。

“媳妇!”楚致远用头蹭了蹭许秋凉的手臂:“媳妇是不是做噩梦了?媳妇不用怕,大乖狗陪着你呢!”

“还好是你!”许秋凉这才卸下紧绷、得以放松。

“媳妇,天好黑大乖狗害怕!”楚致远委屈巴巴道。

许秋凉无奈的叹了口气:“你方才不是还让我不要害怕吗?怎么一转眼你自己却害怕了起来?”

楚致远眼中浮现出狡黠之色:“反正就是害怕,所以我想躲在安全的地方。”

许秋凉心生好奇:“安全的地方?那在你看来什么地方最安全啊?”

楚致远有点害羞:“媳妇的怀里最安全!”

“绕这么大的圈,原来是想让我搂着你?”许秋凉又觉无奈又觉好笑。

楚致远撅着嘴:“那你都知道了怎么还不搂我?媳妇你是不是我不喜欢我了?你再不搂我,我就要哭了。”

许秋凉无奈的将男人搂在怀里:“行了吧?可以睡觉了吗?”

楚致远发出一声欢呼:“媳妇香香的软软的,最喜欢让媳妇搂着了。”

许秋凉顿觉脸颊滚烫,她有些羞恼:“再说这样的话你就给我滚到榻上去!”

“不说了不说了,我睡着了。”楚致远将眼睛紧紧闭住。

许秋凉挑眉:“真睡着了?”

楚致远:“嗯,真睡着了,睡的可香了。”

许秋凉叹了口气:“什么大乖狗啊,分明是个傻小狗。”

这会儿她的心情已经完全放松了下来,再次入梦后终于能睡的香甜。

翌日

世子夫人觉得许秋凉昨日眼睛肿的实在是厉害,她实在不放心,就一大早吃了早饭赶过来宽慰。

然后就见自己儿子……

“媳妇,你为什么这么好看啊,我都舍不得眨眼睛,我只想看你,我都不想看别人。”

“媳妇,你喝水的样子也很好看,我想当水,我想被你喝掉,我还想当饭,我想被你吃掉。”

“媳妇,你不要总是摸算盘,这样我会很嫉妒的,我应该多摸摸我,好不好啊媳妇,你多摸摸我吧,你想摸哪我都让你摸……是不是我穿着衣裳你才不想摸的?那我都脱光好不好?”

世子夫人脸色通红:“你可赶紧给我……秋凉啊,要不你理理他?这光天化日的他脱光是不是有点太,太吓人了?”

许秋凉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啊,他就是个人来疯,本来缠我一早上我没搭理,他就消停了,结果娘一来他就……”

“那你也理理他,不然这多絮叨啊?!”

世子夫人嫌弃的白了楚致远一眼,然后将许秋凉细细打量:“还行,眼睛看起来没那么肿了,秋凉啊,昨天的事你别太往心里去,下次再面对刁难也不用太客气,没事儿,娘能帮你扛着。”

许秋凉瞳孔一缩,世子夫人的真情流露让她本能的退缩。

“娘知道你不信!”世子夫人幽幽轻叹道。

许秋凉抿了抿唇,面露愧色:“秋凉知错!”

世子夫人一脸的心疼:“你没做错你又为什么要知错?有点防备心是好的,防备心过重也不是你的错,是许家……算了,不说那些讨厌的人,反正啊,不管你怎么样娘都会对你好的。”

楚致远拧眉:“我呢我呢?”

世子夫人无奈叹气:“也对你好行了吧?放心吧,不会把你落下。”

楚致远给了世子夫人一个不稀罕的眼神。

他神气的轻哼一声:“我才不用你对我好呢,我用我媳妇对我好,我媳妇对我可好了,她晚上搂着我睡,我要当他的大乖狗,小傻狗……嘿嘿嘿,昨天媳妇先睡着的,我还偷偷亲她了,我还……唔……”

许秋凉面红耳赤的捂住楚致远的嘴:“别说了!不然我把你扔出去!”

世子夫人也有点尴尬:“咳,我这傻儿子也真是……那个,你们小两口单独待着吧,娘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们了。”

她是此话一出,人就已经走的老远了。

“以后不准乱说话知道吗?”许秋凉沉着脸给予楚致远最严厉的警告:“不然我就不喜欢你了。”

楚致远委屈巴巴:“知道了,我听媳妇的,媳妇让我说我就说,不让我说我就不说,我整个人都是媳妇的,媳妇让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

残月在一边听出了一身鸡皮疙瘩:“怪事了,清醒时候的破嘴让人想给他缝上,这会儿说话真是什么甜说什么……小姐,你说他是不是清醒的时候性子太别扭了不好意思,所以只能说点难听的?”

许秋凉叹了口气:“这会就别提他扫兴的时候了。”

残月深以为然:“小姐,您说皇上赐您御鞭这件事会不会……一直以来他好像都在给你特殊的封赏,奴婢心里怎么有点发毛呢?”

“因为他要利用啊。”

许秋凉哼笑一声:“虽没料到会是这样的赏赐,但也算是在我预料之中吧。”

皇上这是尝到甜头了,觉得她的莽撞正合他意,所以才想加以利用的。

而且她和五皇子还有安贵妃有过仇怨,皇上此举有想用她震慑和牵制住这母子二人的意思。

所以,等鞭子到手,她多少得做做样子。

这时候可没办法揣着明白装糊涂,不然定然会惹人家变脸如翻书。

残月似懂非懂的点头:“对了小姐,宁王下狱许府大公子也受牵连,这会儿也在牢狱之中,咱们需要做点什么吗?”

许秋凉微微一愣,这一世这一切来的都加快了许多啊。

“暂时不用,因为光看他们挣扎就够赏心悦目些时日了。”许秋凉勾唇道。

许府

“意严真是糊涂!他怎么选了宁王那条船呢?”许父捶胸顿足:“他怎么就不懂现在局面复杂,唯有为皇上效力才是最稳妥的?”

许母眼睛里都是恨意:“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有这埋怨的功夫不如想想办法,看怎么走走门路才能把咱儿子给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