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戴你送的,可和我选的衣服不搭呀哥哥。”
趴在床上,手肘撑着,一手拿电话,一手划着造型师给她发过来的造型图。
耳边是齐文塘的唠叨。
姑且称之为唠叨吧。
这人知道她为配饰纠结后,一个电话打了过来,话里话外全是为什么不戴他送的绿宝石。
“好难过啊,我们的定情信物不能被人看见,心碎了迫切需要安慰。”
那天过后,两人都没受什么影响,该干嘛还是干嘛,反而更加和谐了。
倒是有一次与想给她一个惊喜的秦恩撞上,最后被洛斯珩趁虚而入,那几天她家总是鸡飞狗跳。
一声清晰的嗤笑传入他耳中,她故意的。
三天后就是颁奖典礼了,哪怕想走个过场意思一下,那几人也格外重视。
“哥哥现在在外地,我可没办法安慰噢。”
趴累了,换了个姿势,仰躺着高高举起手机。
“那先欠着。”
“对了,我一会儿让人给你送另一套过来,珍珠应该会很适配。”齐文塘冲着刚进来的助理比了个手势。
电话挂断时,助理再次回到了办公室,与他说着进度。
视线回到季华音这边。
似是约好般,一个电话挂断,另一个马上打了进来,丝毫不给她喘息机会。
“为什么呀,为啥那天不让我陪你去?”
“谁说我要陪他去的,我一个人去啊你在想些什么。”
“霍明霆啊!”电话那头传来了陆敬安铿锵有力的嗓音。
“他什么身份,人家大老板去不是正常吗,如果你没有好的医院可以去,我这边给你介绍一个。”
头疼地掐了掐眉心。
“你还有什么事吗,没有我可挂了,吃你的煲仔饭去。”
前段时间陆敬安和她炫耀学了一门厨艺。
一问煲仔饭。
她恨不得把他塞进煲里,让他当那个仔。
“别啊!我这回真有事。”
“放。”
“嘿嘿,那啥,我养了只小流浪猫,最近有事外出,所以你能不能帮我看几天。”
“我记得,有宠物寄养的店。”
深深地吸了口气,她怕再不压制,会想打人。
什么猫还得她帮忙照看,日理万机懂不懂。
如果现在人站在她面前,将会见证一出眼神扫死人的精彩画面。
“嘿嘿……那不是想和你多接触接触嘛,而且小弥多个玩伴多好。”
最后,由于他的软磨硬泡,季华音无可奈何地答应了下来。
只是等她看到那只流浪猫时,觉得整个世界充斥着魔幻色彩。
什么时候缅因也被称为流浪猫了?
“它真是你捡回来的?”
“对啊,清仓大甩卖捡回来的。”
“大少爷的捡和我们认知的捡好像不一样呢。”似笑非笑地横了他一眼,随后坐回沙发上。
倒是一点儿也不怕生,落地即巡视了起来。
最后优雅地迈着猫步来到她脚边,仿佛看穿了她的地位,只有取得她的欢喜,它才能留下。
“你看,它一点儿也不凶,很黏人。”
话虽大度,动作一点儿也没见度量。
跑过去把那只蹭着她小腿的猫抱开,转而自己抱着她的腿蹲坐下来。
“你倒是挺凶的。”
拍了拍蹲坐在脚边的人的头顶。
“不喜欢吗,你想要的征服欲。”
“这么了解我的吗,我可没说过我喜欢征服的感觉。”
“我猜的,所以姐姐我猜的准吗?”陆敬安蹭了蹭头顶的手。
他很懂得利用自己的优点,本身长地就显年轻,刻意装扮的结果下,更是如大学生般。
那声姐姐叫地毫无违和感。
极大地愉悦了她。
感受着掌心下的毛绒感,粲然一笑。
“是的,猜地很准。”
“所以猜对有惊喜吗姐姐。”
“有,你想要什么惊喜呢。”
脚边人倏地站起,由原先的俯视改为仰视。
这个角度下的他,倒是没有刚刚的无害模样。
定定地站着,眼神直白地盯着她红润的嘴唇,不加掩饰地展现于她的眼前。
“那……可以亲亲吗?”
“当然可以了。”
话音刚落,眼前蒙上一片黑暗,是他的手。
视觉减弱,感官加深。
唇上的触感更加分明。
甫一接触,灵巧地撬开牙齿,如入无人之地般疯狂游过。
舌与舌之间的交缠,更加激起了他的欲念。
待到分开时,眼上的手掌依然未挪开。
安抚性地在红肿的唇边落下轻吻,如羽毛般轻柔,却又如鼓声般震撼人心。
“陆敬安,有没有人说过你很会玩。”
感受着那双剥夺了她视线的手掌,她的指尖细细地描绘着上面的脉络,直至覆于其上。
“你是第一个观众。”胸腔传来满足的喟叹。
“那我还挺荣幸的。”
“不,是我的荣幸。”
穿过腿弯把人抱了起来,走向外面的露台。
为了舒服,后期又弄了一个秋千,周围种了一圈小雏菊。
顺着小道抱着人走进秘密花园。
秋千承受两个人的重量绰绰有余。
陆敬安坐躺着,身后靠着秋千的扶手以及链条,把人半抱着揽进怀里。
腿亲密地交缠着,既是束缚,也是为了安全着想。
摇摇晃晃的秋千在花草上略过,吹散本就拢成一团的长叶。
薄毯被严严实实地盖在她的身上,只露出双手环抱着他的腰。
两个没良心的爸妈完全不管从未见过的两猫。
多亏了小弥最近脾气有所收敛,不然铁定打地不可开交。
“老感觉你和我刚见时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陆敬安闻言松开了手中一直把玩的长发。
“就觉得,不该这么纯的画面。”
“在你心里,我该玩地多花啊。”
有时候他也疑惑这种固有形象到底从何而来。
不止他们这么说,连他爸妈也这么说。
记得最过分一次是揪着他耳朵再三叮嘱不许弄出孩子。
他发誓,只是言语上玩地花,没有一点实操痕迹。
这年头说都不能说了吗。
每次听到流言传来,澄清时却都不信。
头疼死了。
“那我可没说。”
“你是没说,表情全展现地明明白白。”
“看来我修炼地还不到家。”唇周上扬,眼里溢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