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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知道她凌晨不睡觉玩游戏的事,第二天洛斯珩按门铃时,很久都没有声响。

电话也打不通,差点以为人没了。

脑海里转过几种快速破门而入的方法。

正准备一一实施时,门开了。

睡眼朦胧地探出个头来。

估计脑子还是昏昏沉沉,嘴比大脑先一步把他邀请了进去。

今天本来约好去看房子的,现在看着这个情况,估计悬。

再加上天气也不好,索性换个时间,发了个信息给约好的介绍人员,才重新看向心心念念的人。

不设防地趴在沙发上,困极了的样子。

洛斯珩问一句,她答一句,看起来是个乖乖宝宝,其实只是个喜欢熬夜的小猪。

应该是随意披了件外套,里面的吊带睡裙随着趴伏的动作,若隐若现。

是越来越熟悉的缘故吗,已经不把他当外人了。

从前面对他,还会很不好意思。

记得初见他时,眼里满是戒备。

拉过搭在沙发扶手上的小毯子,轻轻地盖在了她的腰上。

盖不到肚脐眼就盖腰,总归不能着凉。

随后蹲了下来,看着她要闭不闭的双眼。

努力地想睁开,却败给了生理反应。

晚上到底干了什么,怎么困成这样。

撩了一下散落下来的头发,别在耳后,不小心剐蹭到了耳垂,不出意外地,瑟缩着躲了过去。

却因为背后倚靠着沙发背,只能被迫翻了个身,仰躺着面对着身前明显神色不对的人。

“干嘛啊”,声音沙哑,说话也是轻飘飘的,很像撒娇。

“头发散了,要扎一下吗。”

他原本是没什么小心思的,知道季华音睡觉习惯性地扎着头发,散着总觉得不舒服,所以问了出来。

回答他的,是伸到面前的手,手上戴着一条小皮筋。

估计是新买的,手腕处被勒出了红痕,本人却无知无觉般。

洛斯珩拿过皮筋,却没有松开握着的手,顺着痕迹轻轻地按摩着,自问已经够白了,却还是被握着的腕节衬托地暗沉了几分。

“好痒啊……”

“痒就对了,你是睡地真舒服。”

“这手跟着你可遭罪”,指尖一个用力,插进了无力垂下的的手中。

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十指相扣,食指扣进她的中指和食指间,拇指却包裹着她的拇指外围,掌控欲十足。

“那洛先生的眼镜跟着你,也挺遭罪。”

示意看向地上的眼镜,季华音其实早就醒了,只是不想动弹,再加上这人说话比往常温柔,更加不想睁眼了。

却没想到会这么直接,扣住她的手后,低头凑了过来,被她躲了过去。

不经意间把鼻间戴着的眼镜给挥了下来。

想起身捡起来,却被按了回去。

只来得及看见洛斯珩暗沉的眸色,以及刺地她痒痒的头发。

他坐在沙发边,俯下身亲昵地环住了季华音的腰身,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把头埋在她的脖颈处。

“你是狗吗?”

“不是。”

“不是小狗为什么要蹭蹭。”

其实洛斯珩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看着躺在面前的人,总觉得很不真实。

他其实并不是出身多么豪门的家庭,父母只是普通的大学老师,自己也只是个有点脑子的普通人。

会点软件开发,对于会对女主播疯狂刷礼物这件事,从前是想都不敢想,如果从前有人对他说,你以后会迷恋上一个主播,他肯定会骂死他。

他也只是个见色起意的俗人,却没想到这会成为他最庆幸的事。

往后的每天里,他总会庆幸那天点进他的直播间,并且成为了她的粉丝。

洛斯珩知道,很多人喜欢怀里的人,那又怎样,竞争这种事早早就刻在他们的骨子里。

越多人喜欢,这更加证明了他们眼光好,也更加证明了,她值得。

从前几次他们来找她,他其实都知道,可他只是个后来的,喜欢谁,接受谁,他怎样都不该是首位。

没关系,他可以等。

终于,到他了。

这次,总该到他了吧。

手臂用力,把人抱了起来,依然双手环腰,只是头枕在了她的肩膀上。

身上沐浴露的香味,他记得,是那次他们一起去超市买的,他用的也是这款沐浴露。

这算不算另类的情侣款呢。

彼此之间熟悉的香味缠绕着,回旋在他们的鼻间。

连屋外的雨,也在为他们独处增加机会。

“这回真去不成看房子了。”

“嗯,那你要回去了吗。”

“你想我回去吗”,清晰的“啵”,这人心机地亲了她的肩头一口,才开口说话。

或许是考虑到距离,声音很小,小到只有贴地很近才能听清。

外套早在挣扎时掉到了地上。

季华音的双手撑在他的胸前,掌心下是绵密的肌肉,那种触感,让人忍不住想试试没有衣服的阻隔该是什么感觉。

“洛总今天没有事情做吗?”

“可以没有。”

“抱我回房间。”

“好的,大小姐。”

气氛到这种地步,再拒绝就不礼貌了。

享受一下,总是可以的。

双腿环绕在腰上,娇气地指挥着人,还不忘嘱托把门带上。

小弥是只色猫。

她的房间很简洁温馨,遮地严严实实的窗帘,给房间带来了几分静谧感。

两人顺着力道,倒在了床上,洛斯珩的鼻间全是她的味道,无论是她盖过的被子还是枕头,亦或是抱着睡的玩偶。

对视间只有彼此的身影,越靠越近,越靠越近……直至严丝合缝。

窗外的雨越来越大,盖过了屋里的喧嚣,只隐隐约约间,窥探其中的激烈。

直至云消雨歇,屋里的人也黏黏糊糊地温存着,几句关怀的话,惹地更加炸毛。

最后的时间里,季华音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再次回到床时,换了一套被褥,身上也是清清爽爽的。

可她当时太困了,连他什么时候回去的也不知道,只是好像听到了一句,“晚点熬点粥送来。”

应该是这个意思。

伴随着疲惫,劳累了的季师傅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当然,不忘定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