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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碧辉煌的太尉府,自从兄妹俩回归后,府邸的人手陆续增加了,变得热闹非凡。

宋晚吟恢复自由之身后,全京城的达官贵人,甚至还有皇亲国戚,络绎不绝的登门提亲,恨不得踏平太尉府的门槛。

什么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帅的丑的,各有千秋,看得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宋晚吟没有一个看对眼的,但凡有人上门提亲,就躲在鹤望苑中足不出户,假装抱恙,不愿见客。

这些人全都是唯利是图的小人,要不是看到如今太尉府重回巅峰,他们也绝不会想着和宋家喜结连理,妄想着攀附权贵,壮大家族的势力,在朝廷上站稳一席之地。

接待这些贵客的重任,自然就落在花暮雪的身上。

花暮雪同为女人,自是知道女儿家的小心思,不过在她心中早已有了合适的人选。

只不过,缘分到了,两人自会走到一起。

甜橙和卫嬷嬷趴在门缝上往外瞧,叽叽喳喳的探讨起来。

“刚走了一个云麾将军之子,后脚又来了怀化大将军之子。

这些大将军的儿子们,长得真是一言难尽。

别说姑娘了,就连奴婢也一个都没有看入眼的。

横竖都觉得他们各方面都配不上咱家姑娘。”

“甜橙,话可不能这么说。

这些将军的儿子们,虽然长得一般,但是各个身手了得。

那可都是将门忠烈之后,家族的功勋战绩,那都是功不可没的。

要是能和大将军联姻的话,太尉府也能多一个靠山,最起码不是孤军奋战。”

甜橙回头看向自家主子,只见她无奈的趴在柔软舒适的床榻上,用方枕捂住了耳朵。

“感情这事谁说得准呢?还不是得看咱们姑娘的选择。”

卫嬷嬷走到床榻前,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姑娘,既然咱们离开了顾家,你就该再找个值得托付一生的男人。

咱们不蒸馒头争口气,更何况主君特别关心你的终身大事。

总不能整日待在苑中,拒人于千里之外,可别再把自己给憋闷坏了。”

自从宋晚风成为太尉府新任主子,府中上下的奴仆们,纷纷改口尊称他一声“主君”。

宋晚吟松开方枕,躺在床榻上,盯着房顶沉思了片刻。

看来,她要是一日不松口,前来提亲的人,就一日都不肯停歇。

“卫嬷嬷,你去安排布置一下,我要举办一个相亲大会。”

此言一出,甜橙和卫嬷嬷同时惊呆了,不知她在卖什么关子?

不过,自家主子既然肯亲自面见,这些前来提亲的人,说明她已经从情伤中彻底的抽离出来了。

卫嬷嬷高兴的连声附和,转身叫上那四名婢女匆匆前去布置。

这个消息很快便传扬出去,萧景珩听闻太尉府举办了一场史无前例的相亲大会,瞬间坐不住了。

于是便以公务为由,亲自前往太尉府,借着找宋晚风商议要事。

实则想要暗中观望,前来相亲的盛大排面,时刻把关着全局。

宋晚风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小心思,故意把他引到后花园,找了个凉亭下,一边下棋,一边闲聊起来。

“景珩,你与我自小一起长大,早就亲如手足,平日欢迎你随时前来做客。”

萧景珩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东张西望,寻找那抹熟悉的倩影。

当看见卫嬷嬷领着一些婢女小厮正在布置后花园,明知故问道:

“晚风兄,请问贵府是要举办什么盛大的宴会吗?”

宋晚风一边落下指尖的黑棋子,一边暗中观察他脸上微妙的表情,笑了笑道:

“舍妹今日要举办一场相亲大会,这些达官贵人近段时日,都快把太尉府的门槛给踏平了。

没办法,谁让舍妹天生丽质,乃是上京城不可多得的才女。

这些年轻且未婚的男子,人人都十分心仪舍妹,争先恐后的想要抱得美人归。”

萧景珩闻言,心中很不是滋味,抓起茶盏一饮而尽,想要冷静一下。

但却忘了,这盏茶是刚沏的,特别烫嘴,烫得他嘴皮子都在打颤,却还要强装镇定。

宋晚风见他反应这么大,不动声色的问道:

“景珩,你对于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吗?”

萧景珩颤抖着指尖放下了茶盏,却不小心捏碎了,故作淡定道:

“没什么看法,我只能说,这些人还是自求多福吧。”

申时,府邸大门前车水马龙,红绸高挂,洋溢着一派喜气洋洋的氛围。

络绎不绝的人慕名而来,映衬出一张张喜悦与期待交织的面孔。

后花园内,青石板小路引至一处精心布置的亭台,亭中摆放着精美的点心和茶水,以供来往的贵客们休憩。

悦耳的丝竹声婉转响起,悠扬的旋律弥漫在空气中,仿佛男女在述说着甜蜜,增添了几分浪漫的气息。

宋晚吟换了身浅蓝海棠花鸾尾长裙,头上梳着一个凌云髻,插着一支金步摇,面容白皙如玉,眉如远黛,眼似秋水,鼻梁挺翘,嘴唇红润,扭着纤细的腰姿,步步生莲。

她一出场,世间万物顷刻间黯然失色,不足以她的美。

在座的贵客们眼睛都看直了,目不转睛的随着她温婉贤淑的身影移动,不时传出轻声的赞叹与私语。

萧景珩隔着老远,便锁定住那道倩影,整个人变得魂不守舍起来。

尤其是看见那些达官贵人贪图美色的嘴脸,甚至那些露骨的私语,恨不得把他们通通都给杀掉。

宋晚风见他人在这里坐,魂早就跟着妹妹飞走了,轻笑一声:

“景珩,该你走了。”

萧景珩这才回过神来,心不在焉的落下一枚白棋子。

宋晚吟的出现,扰乱了他整颗心,哪还有心思镇定的下棋商议要事。

宋晚风眼前一亮,瞬间就把他的白棋子全都消灭了,笑道:

“景珩,你又输了,承让了。

以前经常看你和我父亲对弈下棋,你的棋艺可是有目共睹的超群。

怎么几年未见,反而变得愈发生疏了?”

萧景珩一时哑口无言,只能悻悻的陪他再来一局,却耳听八方,眼观四面,时刻关注相亲大会的一举一动。

宋晚吟来到太师椅上坐定,前来相亲的年轻公子哥,要么就是达官贵人的后代,要么就是皇亲国戚的后代,一一上前向她行礼问候。

随后按照规矩,挨个开始自我介绍,礼貌而矜持地交谈。

这些年轻公子哥,从小娇生惯养,含着金汤匙长大。

高矮胖瘦皆有,有的肥头大耳,有的油光满面,有的满脸麻子,有的贼眉鼠眼,没有一个能入得了宋晚吟的眼。

宋晚吟为了尽早打发走这些人,故意刁难道:

“你们都会些什么?

我想找的如意郎君,必须琴棋书画,文韬武略样样精通。

平日还得与我琴瑟和鸣,对弈下棋,吟诗煮茶。

偶尔还要切磋一下运气、酒量、食量、力量,这样的人生才更精彩。”

此言一出,在场的公子哥争先恐后的上前,举手表示自己才高八斗,无所不能。

其中一个肥头大耳的公子哥,自信满满的说:

“县主,我的画艺高超,斗胆献丑了。

来人,笔墨伺候。”

萧景珩忍不住冷哼一声:

“雕虫小技也配拿得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