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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卿宸在府上辗转反侧,寝食难安,上次目睹江揽月马车送行那一幕,依旧疑点重重。

虽说后来江揽月触动了胎气,这件事便不了了之。

但他也暗中调查过,伯爵府近日并没有什么远房表亲前来走动。

江揽月到底有什么秘密,偏要瞒着他?

这一点,他左思右想,却始终犹如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不过,当务之急,他打算找个契机,先向伯爵府解释清楚寿宴上的那场意外,并且让他们看到自己是诚心诚意想要迎娶江揽月。

婚礼必须如期举行,只要江揽月能够把孩子生下来,一切都好办了。

天色渐沉,府上一盏盏大红灯笼逐渐亮起,同天边的弦月遥相呼应,将整个府邸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顾卿宸心系母亲的病情,备上了一点营养品,前去素馨苑看望母亲。

素馨苑中,斗彩云香炉青烟袅袅,太夫人半躺半靠在床榻上,头上戴着抹额,整日唉声叹气的。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我老了,不中用了,现在孩子们都长大了,个个都有主见,成心想要和我作对。

我现在自身都难保了,自然也就管不了他们。

等到我百年以后,这侯爵府说到底也是得靠宸哥儿撑着了。

他想怎么做,便怎么做吧。”

桂嬷嬷愁眉苦脸的劝说道:

“太夫人,你且放宽了心,侯爷自有打算。

这次寿宴虽然状况百出,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别再去细想了,以免给自己添堵。”

顾卿宸推门而入,扑鼻而来的中药味,剑眉紧蹙着放下营养品,来到床榻前跪下请罪道:

“母亲,儿子不孝,害得顾家蒙羞,还害得母亲病倒。

儿子向母亲发誓,日后定当发愤图强,戴罪立功,让顾家扬眉吐气。”

太夫人看到他,又爱又恨,长叹口气道:

“起来说话,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男儿膝下有黄金。”

顾卿宸这才缓缓起身,如实说道:

“母亲,儿子决定进宫面圣,请旨捉拿京城叛军余孽归案。

只要儿子立下了功勋,所有的流言蜚语,都会烟消云散。

看以后谁胆敢在背后戳顾家的脊梁骨,说三道四的。”

太夫人闻言,浑浊的双眼闪过一抹光泽,招了招手示意他坐下说话:

“宸哥儿,你跟我说句实话,那丢失的房契和地契,是不是你拿走变卖掉了?”

顾卿宸目光坚定,一脸认真的说道:

“母亲,这件事并不是我做的,你们真的冤枉我了。

儿子承认,确实私底下找好了买主,心想着能凑够彩礼钱,解决眼下的燃眉之急。

这件事蹊跷重重,儿子也不清楚,为什么他们偏要一口咬定是儿子所为?

包括四弟和三叔父的钱庄之事,完全不符合常理。

以四弟的头脑,压根就想不到这种一石二鸟的妙计。

而那些所谓的证人,反倒像是被人指使一样,故意在寿宴上把这盆脏水泼在我们的身上。

肯定是有人想要借此机会,让顾家窝里斗。”

太夫人这两天也仔细的想了想,一切都来的过于巧合,就像是预谋已久的样子。

“宸哥儿,那依你之见,谁会在背后谋害顾家呢?”

顾卿宸眸色深沉,压低嗓音说:

“母亲,儿子认为一定是宋晚吟所为。

除了她,谁还会对顾家之事,摸得一清二楚呢?”

太夫人醍醐灌顶,念及顾卿宸是顾家希望,只能原谅,出谋划策道:

“宸哥儿,顾家现在处处都被宋晚吟拿捏得死死的。

你身为顾家的顶梁柱,又是堂堂的侯爷,岂能屈尊于她一个妇道人家。

依我看,你倒不如直接一纸休书,夺取宋晚吟的全部嫁妆。

明明是她犯下了妇德七出,任何人都说不到顾家的不是。

到那时,顾家的手头也宽裕了,你再风风光光的迎娶揽月进门。”

顾卿宸皱了皱眉头说:

“母亲,儿子也确实想过休掉宋晚吟,只不过苦于没有证据,生怕会落人口舌。

万一这件事传入皇太后和陛下的耳中,恐怕会影响到儿子的仕途之路。

所以,儿子本打算等抓到宋晚吟的把柄,再把她给休掉。

这样皇太后和陛下若是怪罪下来,儿子也有话能够应对。”

太夫人疑惑的问道:

“那你现在抓到宋晚吟的把柄没?”

顾卿宸沉思片刻,如实说:

“母亲,儿子现在充分怀疑,宋晚吟在外面私会外男。

犹记得二妹那件事,儿子私底下也向二位叔父咨询过前因后果。

据说,二位叔父听到风声,本打算在庙会之日将宋晚吟抓个现形。

可谁曾想,却抓到了自己人头上。

还害得二妹,好端端的一个人,就这样疯了。”

“什么?私会外男?”

太夫人瞳孔蓦然缩紧,不可置信道: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消息确切吗?光凭这一点,顾家完全有理由休了宋晚吟。

我本以为她能安分守己的待在府上,想不到居然在外面偷情,简直是奇耻大辱。”

顾卿宸见母亲的情绪愈发激动起来,连忙帮她抚背顺气,安慰道:

“母亲,你别着急,既然宋晚吟一门心思的想要跟顾家对着干。

那儿子就奉陪到底。

儿子打算今晚就草拟好休书一份,待时机成熟后便找宋晚吟打开天窗说亮话。”

太夫人见他总算是有骨气了一回,不禁欣慰道:

“好,有血气,早该如此了。

宸哥儿,顾家对宋晚吟早就仁至义尽了,要怪就怪她自己的肚子不争气。

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定要扣下宋晚吟全部的嫁妆,分文都别留给她。”

顾卿宸闻言,稍微有点心虚了,毕竟自己也是堂堂的七尺男儿,过分依赖女人的嫁妆。

传扬出去,令人不齿,说不定会落人话柄,认为他在吃软饭。

“母亲,儿子想过了,为了不让旁人说闲话。

嫁妆之事,儿子打算只扣下宋晚吟八成,留下两成给她糊口度日。

总不能一文都不留给她,以免她到时候会狗急跳墙。

夫妻一场,我也算是尽到了夫君最后的责任和义务。

儿子决定,今晚便派人前去姑苏老家,把宋家长辈请来做个见证。

毕竟休妻可绝非小事,宋家也得来人,要不然会说顾家欺负宋晚吟无娘家人撑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