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林琴出了古宁寺,肖思悦看了眼依旧有些神游太空的林琴:“娘,我们去寺庙后面转转吧。”
林琴扯了扯嘴角:“悦儿去吧,娘坐着休息会儿,不想动了。”
“那我也陪着娘吧。”肖思悦有些不放心,有心想要问下,到底抽了一支什么样的签才会如此这样,但是想到之前林琴有些闪躲的模样,估计是不想让她知道,就又将快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没事,你去吧,带上丫鬟,小心一点。”林琴拒绝了肖思悦相陪。
“那好,”肖思悦无奈,准备自己去,让林琴自己待上一会儿。
刚走两步,肖思悦又返回对着林琴说了一句:“娘,签文,你不要太当真,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告诉我啊,还有爹和哥哥呢。”
林琴听到肖思悦的话,神情有一瞬间的怔愣,看了眼自己女儿眼中的关切之色,一时间有些无言。
原来自己的异样,女儿看出来了。
赶紧恢复往常的的模样,对着肖思悦柔声道:“娘知道了,赶快去吧。”
肖思悦见林琴似乎已经好了,这才放心离去。
只是她没有注意到,在她转身的那一刻,林琴看着她的目光有些许的异样。
肖思悦带着春桃和兰意,顺着寺庙的小路,一直往前走。
肖思悦走着走着,就被眼前一幕震惊了双眼。
眼前是一大片金色的银杏树,随着阵阵微风,银杏树叶如雪花般飘落下来,美不胜收。
地上已经是铺满了厚厚的一层树叶,似乎像是给大地铺上一张厚厚的金色毯子,让人不由自主想要去地上滚上一圈儿。
“小姐,这里也太漂亮了!”忽然,耳边传来一声惊叹,肖思悦随声望去,原来是春桃。
“是啊,没想到古宁寺后面居然会有这样一片银杏树林。”肖思悦往前走了几步。
这些银杏树,粗壮高大,肖思悦估计这些银杏树最少得有几百年了。
肖思悦最后还是没有忍住,向着树林中奔去。
后面传来两个丫鬟的叫喊声:“小姐,你慢点,小心摔倒。”
肖思悦也高兴的回应:“没事,你们慢慢来。”
肖思悦跑了好一会儿,居然都没有跑出树林,有些累了,直接腾的一下躺在了厚厚的树叶上。
“好舒服,一点也不疼。”肖思悦喃喃自语,还伸手将旁边的树叶抓了一些放到自己身上,充当被子。
正当肖思悦闭着眼睛,准备睡上一会儿的时候,就听到一阵洪亮的笑声传来。
“谁?”肖思悦猛地睁开眼睛,四处张望。
“小施主,在这边?”
肖思悦听到有人说话,望过去以后,便看到远处,一个老和尚在对着她招手。
肖思悦看了眼老和尚,她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人,那刚刚她的样子不会被看到了吧,想到此,还有些不好意思。
没想到她这突然的放松,就被人看到了。
肖思悦站起拍了拍身上的树叶后,朝着老和尚那边走去。
“大师好。”肖思悦向着老和尚行了一礼后站定。
这老和尚可真悠闲啊,居然还在这银杏林中煮茶。
“小施主,要不要坐下喝一杯老衲煮的茶?”老和尚看了眼肖思悦,笑着问了句。
“好啊。”肖思悦丝毫不犹豫,直接坐在了老和尚对面。
老和尚被肖思悦这毫不客气的动作怔了一下,不过很快回过神来,轻笑了声。
端起一杯茶递给了肖思悦。
肖思悦接过,抿了一口,好苦啊,不过,还是全部喝完了。
肖思悦放下杯子,抬头看着老和尚。
突然出声:“不知大师法号?”
“老衲了虚。”
“哦,了虚大师。”肖思悦想了一下,没有听过。
“小施主,今日上山是为求什么?”了虚大师问道。
“也不求什么,我是陪我娘来的。”肖思悦说了句。
“小施主,就没有什么想要到吗?”了虚大师说着又给肖思悦递了一杯茶。
肖思悦皱着眉头接过,她不想喝了。
“现在没有的,想要的我也会自己得到的。”肖思悦始终坚持求神拜佛,不过是一种精神寄托罢了,并不相信。
“小施主倒是心中敞亮。”了虚闻言哈哈大笑,似乎对这个回答很是满意。
等笑完过后,又对着肖思悦说了一句:“小施主,功德深厚,但是命格却有些不好。”
肖思悦听到这样话,有些紧张,难道这大师真有些本事,看出来了她的异常。
“大师,不知我的命格是什么样的?”肖思悦压下心中的紧张,抬头看着了虚大师。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了虚大师笑着摇了摇头。
肖思悦听到此松了一口气,估计是没有看出来,不然也不会这么说,寺庙里的和尚不知道的时候,都是这样说的。
“小施主知道自己命格不好,有何想法。”
“纵浪大化中,不喜亦不惧。”肖思悦随口说了一句她记得的诗句,她可不相信命格之事。
“哈哈,小施主倒是豁达。”了虚大师很是高兴。
肖思悦有些心虚,她哪里是豁达啊,她是压根没相信了虚大师的话。
只能呵呵笑了几声。
了虚大师似乎也感觉出了肖思悦的不自在,停止大笑。
“小姐,小姐,你在哪里?”远处传来春桃和兰意焦急的声音。
肖思悦赶紧起身,向了虚大师辞行。
“小施主,等一下。”了虚大师叫住了肖思悦。
“我与小施主有缘,这个手串送给小施主,希望以后能够对施主有用。”了虚大师拿出了一个很是古朴的手串。
肖思悦接过,道了声谢,赶忙跑走。
不过一会儿,林子传出主仆三人的说话声。
“小姐,你到哪去了啊,可担心死我们了。”
“嘿嘿,对不起啊,我刚刚不小心就跑到这边了。”肖思悦的声音有些心虚。
“下次,可不能再这样了,万一遇到危险,可怎么办。”
“我知道了,春桃,再也不会了。”
声音渐渐远去,直至再也听不见。
依旧坐在桌前的了虚大师,听着远去的声音,不知再想些什么,只是过了一会儿后,收起茶杯,离开了银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