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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凌帆心想,如果店家实力非凡,有个观明境以上的本事,被宗门接纳倒也正常。

毕竟哪个宗门都求贤若渴,哪怕有一高手单纯想来宗门做些买卖,宗门定然也是欣然接受的,甚至还能趁机收取一些地租。

但如果那人是个连灵力都未曾觉醒的凡人,如张昭然这类,能够攀附亲戚也易于理解。

然而,他想起那戴掌柜,吕凌帆始终觉得那人奇怪得很。

定非非凡夫俗子。

为了与第六长老扯上关系,吕凌帆时常光顾浴堂,与张昭然也日渐熟络起来。

一旬之后,在三种不同灵力的养护滋补下,也归功于吕凌帆的勤奋努力,他的内力更进一步,成功迈入了取道境巅峰。

吕凌帆的作息十分稳定,但渐渐地,他也体会到了孤独。

他曾尝试结交其他好友,结果却总是不尽如人意。

这些外湖的家伙,要么对自己的境界嗤之以鼻,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不屑于结交;要么心怀鬼胎,一眼就能看出是觉得吕凌帆身上有利可图,虚伪至极。

前者分明是从骨子里瞧不起自己,吕凌帆对这种行为深恶痛绝。

他倒不是受不了他们的指指点点,只是这类家伙总把自己想作关系户,这让吕凌帆很是伤心。

与后者的交集往往又会让自己感到厌恶,他深深地感觉到,相较外湖的勾心斗角,还是外林内林的纵情厮杀来得痛快干脆。

起码内林弟子比此处要干净真诚许多。

既然无法勉强交友,吕凌帆就只能等待伙伴们的到来。

又过一旬,他已将地下小屋扩大一倍,日常设施都变得完善起来。

在小屋周围,吕凌帆挪了几棵树护在土坡周围,甚至在农田旁边开辟了一小片池塘,专门用来收集雨水。

池塘的开辟提供了不小的便利,至少不用日日再提着水桶去星云湖取水了。

吕凌帆夜晚没事就爱躺在土坡前的空地上看星星,他会学着刘睽恩的潇洒模样,嘴里含着一根狗尾巴草。

与此同时,点点也在不断长大。

这赤娇鸟果然够粘人,与宠物老板所描述几乎相差无几。

每当吕凌帆深夜难以入眠时,他常常俯于案前诵读圣贤书。

这时候,点点就会自觉从笼子飞出,或者立于凌帆肩膀,或者立于书桌之上,时不时还爱往自己的袖扣里钻。

吕凌帆也很享受这一切。

虽然朋友们不在身旁,但自己身边还有这么个小家伙可以陪伴自己,他很享受这种被需要的感觉,他同样也需要点点。

除了点点和浴堂老板张昭然,吕凌帆也会隔三差五向麟宙请教心中苦闷,寻求疑难见解。

不知不觉间,吕凌帆来到外湖已经二十多天了,马上就要满一个月。

他拿着树枝在土坡坡背每日记录一道,五日累计为一“正”字,这样就能清楚算出苏妤她们已经离开自己多久了。

当然,他也能借此算出神秘的种田老者还有多久回归。

虽然只是粗略计算,但至少能给自己一些盼头。

想到这里,他又想起之前与卢倩的一年之约。

那簪子也一直挂在鸟笼上,但他相信,以那五个家伙不俗的天赋与极佳的运气,至多三月就能再次相见。

这晚,吕凌帆正潜心修炼,当修炼接近尾声之时,他敏锐的耳朵捕捉到头顶地面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

他立刻下床起身,再三确认后,确定是门外发出的响动。

于是,他缓缓掀开那扇木门,只见门外风雨大作,一阵阵急雨如鞭子般拍打在他的脸上,顺着脑袋洒落全身。

他见状有些放心不下农田,自己进宗门以来从未见过如此大的暴雨。

如果是小雨,他倒也乐得让它天然浇灌,但看这架势,他真担心农田会被冲毁。

到时候,那神秘的老人归来看到自己的农田被毁,自己也就别想再问一点问题了,能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都尚未可知呢。

吕凌帆随手找了片先前在星云湖荷花群上摘下的大荷叶挂于头顶,甚至上身赤裸,也免去淋湿衣服的顾虑。

他心想,这大风大雨的夜晚应该也不会忽然窜出个良家妇女看到自己的身材两眼放光吧。

经过两年的刻苦训练,他的体格已经生长得极为健壮,肌肉线条优美,脱衣有肉。

吕凌帆在雨中卖力奔跑,因为农田与自己的小屋不远,倒也不用飞行,还能少淋一些雨。

然而,雨势实在太大,地下路面已泥泞不堪,他一不留神就深陷泥潭中。

黄豆大小的雨珠敲打在身上,实打实地疼痛,那一道道刺骨的冰凉也让他倍感煎熬。

吕凌帆仔细打量四周,发现农田已经被雨水淹没,几株幼苗被水冲塌。

他心中焦急万分,立刻开始行动起来。

他在雨中架起诸多粗壮树枝,又不知从何处寻来一块巨大篷布,绑在树枝上,试图挡住风雨的侵袭。

然而,他刚刚支好左边部分,右边就忽然塌陷下去,无数雨水灌入土地。

狂风呼啸,宛如厉鬼夜行,强烈的风卷将他从蓬顶吹倒在地。

他在地上连连打滚,足足滚了三圈才停下,此刻已是满身泥泞,从头到脚活生生像一尊泥人。

泥土十分粘腻,他也顾不上发牢骚了。如果再不抓紧,这几日的辛苦栽培恐怕会毁于一旦。

于是,他费力地爬起身来,心头有些压抑。

就连之前与高手交战不敌时,他也未曾有过如此挫败感。

此刻的吕凌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保住自己的农田,不让它受到一丝一毫的损害。

他三五次爬上蓬顶,一次次重复绑起篷布,终于,整块农田都被他牢牢地覆盖住了。

篷布被刻意设计出一些坡度,这样雨水就能顺着缓坡淌到地上,不至于压塌中心。

忙完这一切,吕凌帆身心俱疲,原本的一丝睡意也被冰冷的雨滴淋得无影无踪。

他头顶的荷叶已经被暴雨撕裂,大口喘着粗气。

他亲身走入农田中观察每一株幼苗,果然发现有两三株已经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