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小巴蒂·克劳奇的情况怎么样了?”
为了转移话题,我问起了另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彼得先生清了清嗓子。
“我让老鼠们监视着他,但目前没有什么特别的动静。他父亲也真是固执,摄魂怪在他家附近游荡了这么久,他却一点也没有让步。”
彼得先生用无奈和讶异的语气说道。雷古勒斯先生咬紧了嘴唇。从他的表情来看,他内心里很想立刻去解救小巴蒂·克劳奇。但我们没有能力去庇护一个通缉犯,而如果他再次被送进阿兹卡班,巴蒂·克劳奇·小的身体恐怕支撑不住了。我们也无法预料恢复意识的小巴蒂·克劳奇将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
但是,我心里另一个声音突然冒了出来。原着中的小天狼星·布莱克对于他的罪行也是存疑的。连他自己都无法确定小巴蒂·克劳奇是否真的曾是食死徒。如果连小天狼星都不能断言,也许还有希望。
“我有个建议……”
我一边思索,一边小心翼翼地开口。雷古勒斯先生和彼得先生同时抬头看向我。
“我们可以调查一下,他是否真的用钻心咒折磨过纳威的父母。如果他是冤枉的,至少可以避免他再次被送进阿兹卡班。”
“可是,这……”
彼得先生皱起了眉头。他的担忧是有道理的,我点了点头。
“这将是一项艰巨的任务,找到无罪的证据的可能性很低。作为受害者的纳威父母目前无法作证,而即使洛哈特的治疗成功,他们可能也早已忘记了当时发生的事情。”
当我说完抬起头时,雷古勒斯先生的表情已经充满了决心。
“老鼠们……帮不上忙。他们的寿命太短了,我想没有一只老鼠还记得当时的事情。”
彼得先生有些失落地说道。如果至少有一个间接知道当时情况的人在,那该多好啊。
“……或许,小天狼星知道些什么。”
突然,我脱口而出这个想法。说出来后,我感到这条思路似乎非常合适。
“哥哥?”
当我提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名时,雷古勒斯显得有些困惑地眨了眨眼。
“西里斯应该在阿兹卡班时,看到过当时的情况吧。也许他听到过什么。”
原着中,西里斯·布莱克曾提到过的是巴蒂·克劳奇·小哭着呼喊母亲的可怜模样,但或许他还见闻了其他什么。
“首先从兄长开始吗……我们能好好对话吗?”
雷古勒斯少见地露出了不安的表情。
“没问题的,总会有办法的。连斯内普教授和西里斯都有过一些对话……”
话说到一半,我猛然醒悟。仔细想想,过去他们的沟通好像都是斯内普在西里斯变成犬形时单方面讲话。而唯一他们以人类身份对话的时候,他们还是互相对峙,杖都指向了对方。
这么看来,他们的“对话”似乎并不算成功。
“……也就是说,根本谈不上对话,对吧?”
我歪了歪头。雷古勒斯和彼得同时发出了轻笑声。
嗯,至少成功让雷古勒斯露出笑容了。
“哈哈,没错啊,我们至少不会像那两人那样糟糕。”
雷古勒斯笑着站了起来。
“你要走了吗?”
我问雷古勒斯。
“我能维持人形的时间有限,我打算趁这段时间调查当年的事件。”
雷古勒斯微笑着回答。
“我今晚可能会住在珀西家。”
彼得伸了个懒腰说道。
“诶,留下来不好吗?”
我撅起嘴,有些失望。好不容易可以尽情地抚摸斑斑了。
彼得露出了一丝为难的表情。
“我怎么能留在女孩子的房间呢?”
“没关系啊,你可以变成动物。”
我提出了个好主意,而彼得的表情变得更加困惑了。
“说起来,维塔利亚,你见过西里斯的真面目,却丝毫不为所动,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
我不太明白彼得的话,反问道。
“西里斯那么帅,你难道不会心跳加速吗?”
彼得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评论同性的容貌,缩了缩脖子。
的确,西里斯的人形相当英俊,但……
“是挺帅的,不过……他是一只狗啊。”
面对着那只摇着蓬松尾巴的帕德福特,实在没法产生什么心跳加速的感觉。我回答后,彼得露出了苦笑。
“……我总算明白了,在你心中,我还只是那只可爱的斑斑啊。”
彼得沮丧地垂下肩膀。
“你竟然自己说自己可爱?”
雷古勒斯调侃道。
彼得嘟起嘴,像是在生闷气。
“三个孩子的爸爸还说自己可爱?”
我也继续打趣,彼得的表情瞬间变得无奈。
“别提了!为了澄清莱姆斯的误解,我可费了不少劲呢!”
彼得叹了口气。
“那只是我在埃及旅行时照顾的几只鼠宝宝而已。它们的父母兄弟都被猫吃了,只剩下它们三只,看着太可怜了。我只是在我们逗留期间照顾它们,结果最后一天被罗恩撞见了。”
“是在给它们喂食时被发现的?”
我问道。
“是的。”
彼得点头。
罗恩的视角大概是看见宠物老鼠带着食物消失,跟过去一看,发现它在喂小老鼠。嗯,这确实容易引起误会。
“那么说,彼得确实是它们的‘父亲’呢。”
雷古勒斯咯咯笑着说道。
“我才不是它们的父亲!”
彼得抗议道,而雷古勒斯依然一脸淡然地笑着。
“好了,玩笑到此为止。我得走了,再见。”
随着一声轻响,雷古勒斯带着克利切瞬移离开了。
“玩笑?……”
彼得抱怨了一声。
“那么,斑斑,今晚你要陪我熬夜了?”
我带着点不让他逃跑的意思说道,彼得的脸颊微微抽动了一下。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而彼得的眉头却越皱越深。
“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彼得一边嘀咕着,一边认命地变回了老鼠。我把斑斑抱在手心,久违地摸着那柔软的毛发,它依然是那么柔顺蓬松。
“你说不用再护着我了,可你随时都可以来让我摸摸啊,这样我也开心。”
我笑着对他说,而手心里的斑斑轻轻地吱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