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阵营中,只有黑魔王知道雷古勒斯背叛的事实。雷古勒斯一定是设了圈套,将他们引到这里的吧。用食死徒的残余力量来牵制教授们,真是够残忍的。
我几乎毫无防备地从箱子里跳出来,看着那些被教授们解除武装的人,不禁有些同情他们。
与此同时,魁地奇四楼的走廊上,奎里纳斯教授和雷古勒斯的决斗正在展开。德拉科握着魔杖,紧盯着两人的激烈对决。此刻,双方的力量不相上下,如果贸然介入,可能会使奎里纳斯教授陷入不利的局面,所以德拉科只是愣在那里,什么也做不了,只是紧紧盯着前方。
“除你武器!”
突然,一道红色的闪光从奎里纳斯教授的侧面射出,将他的魔杖和身体都击飞了。
顺着咒语飞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只遮住眼睛的面具男站在那里。是彼得·佩迪鲁。
“你不打算让学生参与进来?”
彼得·佩迪鲁挥动着魔杖,咧嘴嘲笑着靠近奎里纳斯教授。奎里纳斯教授咬紧牙关,试图撑起身体站起来。
“那个结巴哭包‘奎里尔颤抖’,你还能做什么?”
听到彼得·佩迪鲁的话,奎里纳斯教授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那竟然是他学生时代的外号吗?此刻,我才第一次意识到,奎里纳斯教授的确曾有过口吃。
我瞪着彼得·佩迪鲁,心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前些天还像刚出生的小鹿一样发抖的人,不就是你吗?
虽然无法出声,我只能在心里默念。作为反派,他的表现或许称得上出色,但他对奎里纳斯教授的伤害实在是太过分了,这绝不是我所希望的。
雷古勒斯似乎也没料到彼得·佩迪鲁会如此得意忘形,一时间有些慌乱。
“离奎里纳斯教授远点!”
德拉科喊了一声,挥动魔杖向彼得·佩迪鲁发出一道闪光。
“束缚咒!”
彼得·佩迪鲁轻松地弹开了德拉科的咒语,并用绳子将德拉科捆住。
“德拉科!”
我忘记了所有的演技和计划,大声喊道。即使被绳子紧紧缠住,德拉科依然倔强地瞪着彼得·佩迪鲁。
“……那张脸,和你父亲真像。”
彼得·佩迪鲁冷冷地说道。
“……那真是我的荣幸。”
德拉科露出挑衅的笑容。看到这一幕,彼得·佩迪鲁怒不可遏,一步步逼近德拉科。
奎里纳斯教授这时抓住了彼得·佩迪鲁的脚踝。
“……没有魔杖,你打算做什么?像往常一样蜷缩在角落哭泣,直到一切过去吗?还是说,你想死?”
彼得·佩迪鲁俯视着奎里纳斯教授问道。奎里纳斯教授青着脸仰视着他。
“即、即使这样,我、我也……。”
奎里纳斯教授断断续续地说。
“我绝不会背叛我的学生!”
奎里纳斯教授紧闭双眼,喊道,并猛地扑向彼得·佩迪鲁。两人滚倒在地。
“该死,放开!”
被奎里纳斯教授紧紧抱住的彼得·佩迪鲁惊慌失措地喊道。
“不、我不要!”
奎里纳斯教授也拼命喊道。
“真是麻烦,让你稍微安静一会儿吧……”
有些愣神的雷古勒斯突然恢复了神智,看向我,然后大声喊道。他的目光提醒了我,我差点忘了自己的任务。
雷古勒斯故意举起魔杖,慢慢地对准奎里纳斯教授挥下。原来如此,我该冲进去。
我深吸一口气。
“不可以!”
我大喊着冲到雷古勒斯和奎里纳斯教授之间。瞬间,一道亮得让人睁不开眼的闪光照亮了走廊,下一刻,雷古勒斯和彼得·佩迪鲁的身影消失了。
我的全身冒起了奇怪的蒸汽,德拉科和奎里纳斯教授呆坐在地上,脸上满是茫然。捆住德拉科的绳子滑落下来,掉在了走廊的地板上。
仿佛是接受了某种信号一样,奎里纳斯教授突然清醒过来。
“你们俩还好吧……。”
“你们没事吧!?”
奎里纳斯教授正打算对我们说些什么,却被麦格教授的大声喊叫打断了。只见麦格教授从走廊尽头向我们跑来,斯内普教授紧随其后。
“你们能走吗?先去医务室吧。”
麦格教授看了一下我们没有明显的外伤,便干脆利落地说道。
“你们在干什么,快回宿舍去!让开路,快点!”
在麦格教授的威严下,看热闹的人群纷纷退散。斯内普教授则一言不发地站在一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塞弗勒斯。”
奎里纳斯教授捡起自己的魔杖,低声叫了斯内普教授的名字。他们到底在谈什么?我全神贯注地听着奎里纳斯教授的话。
“是雷古勒斯·布莱克。”
奎里纳斯教授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我听得清清楚楚。他说的是雷古勒斯·布莱克。
我的心脏跳得很不正常,几乎要喊出声来。身份已经暴露了,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斯内普教授低声嘟囔着,显然有些震惊。
“……是啊,雷古勒斯的手法确实很粗糙。所以,我先告诉了你。要不要告诉邓布利多,由你来决定。”
奎里纳斯教授淡然地说道,然后走到我旁边,关切地看着我。我感到一股隐秘的力量探测着我的心灵。
不安、担心,奎里纳斯教授对我和德拉科安然无恙感到的欣慰,这就是他心中的感情。我从未想过奎里纳斯教授会使用闭心术。
不过,原着中的他肯定会使用这种能力,否则怎么能在与黑魔王共享身体的24小时里,仍然能够在霍格沃茨生活呢?
尽管如此,在邓布利多校长的庇护下,奎里纳斯教授却仍然选择隐瞒真相,这份胆量倒是让我意外。
看来我也得向奎里纳斯教授学习了。
接下来,我得想办法在庞弗雷夫人面前装作失声,不被她发现。这么困难的任务,我究竟能否完成呢?
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这么清晰了。我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走在仍然喧闹的霍格沃茨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