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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去找她,她倒先来找我了?

李桓冷哼一声,淡淡道:“让公主等会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晚点过去。”

“哎!四爷……”

眼看李桓头也不回地离去,宫女很是无奈,心道这人架子真大,居然敢让公主等。

李桓径直去到宁语真的房门前,正要敲门,却见房门只是虚掩着,房里还亮着灯,便径直推门而入。

来到床前一看,宁语真合衣而卧,紧挨着孩子似已睡着,于是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坐下,定定地打量着孩子的小脸。

“他长得真是挺像我……”

他的嘴角止不住露出一丝笑意,虽说这孩子来得挺突然,叫他毫无准备,但是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却是如此的真实。这一刻,他的心仿佛都变得柔软了许多。

“不声不响的,我居然都当爹了。”

他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抚摸着孩子粉嫩的脸蛋,嘴角的笑意愈发浓郁,喃喃轻道,“豆豆……豆豆……我的儿子叫豆豆……哈哈哈……”

他越看越是欣喜,看着看着,忍不住想亲亲孩子,于是小心翼翼俯身凑上前,隔着宁语真,在孩子的脸蛋上啵了一口。

起身之时,他突然注意到宁语真的眼睑微微颤抖了两下,不由微微一愣。

那温润如玉的脸庞近在咫尺,沁人的芳香在鼻间萦绕,叫他心头猛得一热,想也不想,就凑上去在她脸上用力亲了一口。

他知道宁语真醒了,怕她发飙,亲完立马躲到一旁,一脸偷笑地看着她。

宁语真娇躯微颤,双拳暗暗紧握,不过却没有做出反应。她知道,这会若是醒了,定要被他纠缠不休,索性继续装睡。

李桓也不敢太过分,况且还要赶紧去见公主,询问岳翎的下落,便没有得寸进尺,老老实实退出房外,轻轻将房门关上。

听到关门的声音,宁语真心神一松,可紧接着,一阵苦涩与酸楚又涌上心头,最后化作两行清泪,无声滑落……

明月高挂,夜风清凉,山上的桃林在月光下,静谧而芬芳。花瓣随风飘落,铺满了地面,撒落在清澈的池水上。

姜平君坐在池水边,绣履整齐地放在一旁,雪白晶莹的玉足轻轻踢腾着池水,星眸微闭,唇角微扬,宛如宛若月下仙子。

身后脚步声响起,李桓来到池边站定,看着波光粼粼的池水,看着那皎洁的月色,还有随风飞舞的花瓣,一样的景色,一样的季节,一样的人,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当初。

原本那些早已模糊的记忆,在这一刻,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些点点滴滴,在这一刻,又重新变得无比清晰。

往事随风而去,今又随风而来,他不禁默默感叹,人生因缘际会,是否早有定数?

“敢让本宫在这等你,你谱可真够大的。”姜平君随手在身旁拍了拍,“过来坐吧。”

“我乃江湖中人,不懂朝廷礼法。”

李桓随口一说,走到池边,也将鞋子脱了,挨着她坐下。侧目瞟了她一眼,轻哼道,“把我的婚典搅黄了,你心情挺好啊?”

姜平君笑盈盈道:“那是自然,将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全赶走了,这下总算是清静了。”

李桓听得一声冷笑,径直问道:“岳翎在哪?你把她怎么了?”

姜平君收敛笑意,淡淡道:“你不是去追她了么,自己没追上,怪得了谁?我把她怎么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把她怎么了?”

“山门外那人,真是岳翎?”

“哼,人家孩子都给你生了,你居然还认不出人家?你这人果然是狼心狗肺!”

“那你今天手里拿着核桃是什么意思?”

“哈!本宫喜欢吃核桃,有问题?”

李桓哪会信她,声音微寒道:“你告诉我,岳翎现在在哪?”

“我哪知道!”姜平君怒拂衣袖,厉声道,“李桓!今日我叫你过来可不是跟你谈别的女人!你再敢啰嗦,立刻给我滚!”

“你到底想怎样?”李桓蹙眉望着她。

“我且你问,九年前,此时此地,你自己说的话,可还记得?”

“我记得!”李桓不耐摆手,“我都说了,那不过是儿时的玩笑,当时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甚至……甚至都没把你当个女人。”

说这话时,他下意识朝公主胸口瞟了一眼,原本的小馒头如今早已长成了大馒头。

察觉到他的目光,姜平君脸上不易察觉地泛起一丝红晕,冷声问道:“那现在呢?如今你知道了我的身份,我重复当年的话,你是何说法?”

李桓脱口说道:“我若早知你是公主,哪会……”

“我是公主怎么了!本宫堂堂皇室之尊,难道辱没了你?难道配不上你?”姜平君柳眉倒竖,狠狠瞪着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咱俩不合适。”李桓心里满是无奈。

姜平君死死盯着他,良久不发一言。那锐利的目光,叫李桓有点不敢直视,毕竟当初的那话的确是他自己说的,现在的确是他食言。

“九年前,你两眼一闭,闯入这里,一番花言巧语,让我姜平君,堂堂皇室公主,放下男女之防,与你在池中畅玩嬉戏。

临走前,我想要你一句话,你毫不犹豫便给我许下承诺。三年前,我十六岁了,可以出嫁了,我当即去求父皇赐婚,父皇答应了,我开心极了。”

姜平君娓娓倾诉,星眸之中泪光点点,“我满怀期待地在京城等你,结果却等来你逃婚的消息。你一走三年,我一直在等你回来,把当年的事情做个了结!”

听到她这番话,李桓顿时心乱如麻,止不住涌起阵阵愧疚之意。他自己没心没肺,全未把当年的事情当回事,可现在想想,可不就是他惹下的第一笔风流债么。

“当初的事,是我对不起你,这么多年,我……”

他想要道歉,想要安慰,可刚一开口,自己都觉得那些话是多么的苍白无力。

这时,姜平君突然腾身站起,唰地从腰间抽出一柄薄如蝉翼的软剑,寒光凛凛的剑尖颤颤巍巍指向他眉心。

“李桓!你给我听着!倘若你敢对我始乱终弃,我便亲手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