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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都市言情 > 壹佰章 > 以前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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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出行能够带上谢玉琪,简直就是我做过最正确、最明智的决定!

想我这个人,嘴巴笨得很,真可谓是一无是处。

首先,我特别不善于去调节现场的气氛,往往别人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我只能在一旁干瞪眼儿,插不上半句话;

其次吧,对于安慰他人这种事儿,我更是一窍不通,哪怕人家正伤心欲绝,我也只会傻愣愣地站着,一句贴心话都说不出来;

最后,还得说说我的文化底蕴,那简直就是贫瘠到可怜的程度,肚子里没多少墨水,自然也就没法说出什么有深度、有内涵的话语来。

假如今天只有我一个人来到这个村子里面,然后要与那些村民们展开交流互动,我估计自己会像根木头桩子一样呆呆地杵在原地,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才好,整个人都会陷入一种极度无助且尴尬的境地,完全不知道接下来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应对这样的场面。

然而,谢玉琪却和我有着天壤之别!

她那张嘴,就好像是装上了机关枪一般,噼里啪啦地说个不停,想说什么就直接脱口而出,丝毫没有任何顾虑和迟疑。

本来这里弥漫着一股悲愤沉重的气息,仿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但经过她这一番妙语连珠之后,竟然硬生生地将整个局面扭转成了轻松愉快甚至略带几分搞笑的氛围。

原本那些村民们一个个都沉浸在深深的愧疚和无尽的悲伤之中,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脸上布满了忧愁之色。

可是当谢玉琪闪亮登场之后,仅仅只是用了寥寥数语,便成功地把大家伙儿都给逗得捧腹大笑起来,之前那种令人感到无比压抑的气氛眨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们与村里人热切而投入地聊了很久很久,仿佛有说不完的话,道不尽的情。

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最终还是到了不得不告别的时刻。

他们眼中饱含着复杂的情感,似有千言万语在心头翻涌,那不舍与留恋清晰地写在脸上,嘴唇微微颤动,张了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挽留的话语,却终究因为心中的千头万绪而无法顺利开口。

我们怀着满心的感慨转身离开,顺着那条熟悉的马路边缓缓前行。

脚下的路似乎承载着过往的记忆,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

差不多走了 500 米左右,一座熟悉的铁门出现在眼前。

以前这里四周是没有围墙的,空旷而开阔。

但后来出于安全考虑,主要是我实在害怕有些不轨之徒,尤其是那些骑行的人,趁着没人的时候翻墙进去,把里面珍贵的东西给偷走,那损失可就难以估量了,所以才筑起了这道围墙。

我怀着复杂的心情把钥匙递给了小莲,小莲的目光落在面前那扇略显斑驳陈旧的铁门上,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犹豫和恐惧。

她手里紧紧握着钥匙,手指因为用力而关节泛白,双脚像被沉重的铅块钉住了一般,迟迟不肯动弹。谢

玉琪见此状况,急性子的她可等不及了,直接伸手毫不犹豫地从她手里把钥匙用力抠了出来。

然后,她熟练地打开了那把有些生锈的铁锁,毫不犹豫地飞起一脚,伴随着“哐当”一声巨响,铁门被狠狠地踹开了。

“哎呀,里面有啥嘛,都过去多久的事了?”谢玉琪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地方显得格外响亮,带着一种打破沉闷的果敢和直率。

谢玉琪一到院子里就像一阵风似的没影了,不用想都知道一看就是跑屋子里去了。

我轻轻地握住了小莲的手,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憋了许久才终于艰难地开口道:“你不可能永远一辈子停留在这。”

小莲听了,沉默片刻后缓缓点了点头,然后深吸一口气,踏步走了进来。

进来后,左手处有一个不起眼的小门,小门旁边的路已经完全被茂密的草丛所覆盖,几乎看不到原本的路面。

这条小路曾经是前往小商店以及去往田里的必经之路,如今却因久无人走而显得荒凉。

右边则是那座熟悉的房屋,屋子是两层的结构,看起来有些老旧但依然坚固。

最右边也有一个小门,那是以前小莲他们打核桃去的路,这边的路因为每周都有人来修剪,所以并没有被杂草所侵占,还保持着通行的状态。

屋子的左边是略显简陋的厨房,那是个老厨房了,经历了岁月的洗礼。

屋子的外墙面倒是盖了瓷砖,显得有几分新气。

房子的右手边还整齐地摆放了些柴垛,以及一个显眼的大白桶。

小莲小时候很喜欢游泳,所以他爹为了满足她的愿望,想了个办法,便是在街上买了个大大的圆桶,让小莲能在家中也享受到游泳的快乐。

就在这时候,谢玉琪风风火火地跑了出来,手里竟然还抱着陆有文的黑白相框。

我一看,顿时急得面红耳赤,大声让他赶紧放下。

谢玉琪却满不在乎地回答:“我拿会儿怎么的了?”

见她这副不以为然的态度,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二话不说就朝她追去。

于是,我俩直接在院子里你追我赶地闹腾起来。

没想到谢玉琪这妮子身手如此敏捷,她眼瞅着墙里有块砖凸了出来,二话不说,直接踩着那块凸出来的砖,手脚并用,几下子就爬到了那座较老的厨房的屋顶上去了。

我在下面看得心急如焚,也试图爬上去。

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了老半天也没上去,只能在下面又气又急地指着她,让她赶紧下来。

她却得意洋洋地做了个鬼脸,挑衅道:“你上来啊!”那副调皮的模样,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你踩垮了,你就不洋了!”没想到谢玉琪这妮子不仅对我的警告充耳不闻,甚至还一脸不在乎地撇了撇嘴,挑衅似的在屋顶上更加用力地蹦跶了两下。

但下一秒,只听“咔嚓”一声巨响,刚才还得意洋洋的她瞬间就笑不出来了。

果不其然,那原本就年久失修、不太结实的瓦顶真被她这一通乱蹦给踩垮了。

我原本心里还存着一丝坏心思,满心期待着看她狼狈地摔个屁股着地,好看她出个大丑。

谁能想到这家伙的平衡能力居然如此之好,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她竟然凭借着敏捷的反应,双腿稳稳地着陆了,让我那点想看笑话的小心思落了空。

(落地的时候确实站稳了,但是泥土地有点滑,摔了个屁股蹲哈哈哈)

我俩就这么毫无顾忌地闹腾了好一会儿,等到气喘吁吁、精疲力竭的时候才突然惊觉,小莲不知道啥时候又悄悄地跑到门口去了。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里透着几分无奈和迷茫,也不知道在那默默地站了多久,就这么呆呆地看着我们俩这副毫无形象、肆意胡闹的样子。

我跟谢玉琪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中都看到了一丝无奈和愧疚。

我俩心领神会,不再多说什么,连忙走上前去,一左一右无奈地将小莲直接架着走进了屋子里。

进屋之后,谢雨琦的神情变得庄重而肃穆。

她将陆有文的黑白相框小心翼翼地重新挂回到原来的位置上,然后轻轻地拿起桌子上摆放整齐的香,以及一旁的点火机。

点燃香之后,她一脸虔诚地将香插进香炉里,接着恭恭敬敬地拜了一拜,那模样无比认真。

屋子分为左右两间。

右边的屋子是小莲的,左边那间则是小莲的母亲和陆有文的。

当我们来到左边的屋子,曾经小莲父亲身上那熟悉的味道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淡的、说不清道不明的陌生气息。

屋子的尽头摆放着一张大床,这床是由两张床拼接而成的,显得格外宽大。

左边依次是柜子,柜子的旁边还有一个小柜子,小柜子的前边又有一个柜子,是以前那种老式的木柜子。

这些物件原本都被很好地保养着,然而,基本上都被我们公司的人给折腾得褪色了。

尤其是床上的被褥套,原来那精美的花纹早已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模糊的痕迹。

小莲一步一顿地走到床边,缓缓坐到了床上,双手紧紧地抱着被子,像是抓住了最后的依靠,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那哭声里饱含着无尽的思念和悲伤,让人听了心碎。我和谢玉琪相视一眼,彼此都明白她现在需要好好地发泄情绪,所以我们两个人默默地走到墙边的两张木椅子上坐下。

这两张木椅子是小莲的父亲亲手做的,由于经历了漫长的岁月,椅子已经有些变形,坐上去有点往下凹,坐久了还会觉得卡屁股。

不过谢玉琪这人啊,那真是像屁股上长了刺儿一样,根本就坐不住。

才过了没一会儿的功夫,她就把头急匆匆地凑过来,五官都皱成了一团,可怜巴巴地跟我说:“哎呀呀,我这屁股卡得实在是太疼啦。”

我看着她那副模样,随口说道:“屁股疼,你就站起来呗。”谁知道她不依不饶,非得缠着我,双手紧紧拽着我的胳膊晃悠,撒娇似的让我带着她去其他屋子看看。

她这么一闹腾,我也没法继续安安静静地待在原地了。

我无奈起身的时候,那椅子就像跟我作对似的,还紧紧卡在我的屁股上,愣是没掉下来。

谢玉琪瞧见这滑稽的场景,眼睛瞪得圆圆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好不容易才强忍住笑意,可那嘴角还是不受控制地直抽抽,肩膀也跟着一耸一耸的。

我俩随后便迈着步子来到了小莲以前的屋子。

这屋子的布局啊,真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了,一张看上去有些年月的床安静地摆在屋子的一角,床对面立着一个颜色暗沉的老旧柜子,还有一个小小的沙发,软塌塌地靠在墙上,整个屋子几乎再找不出其他显眼的大件物品了。

谢玉琪一进屋,那双滴溜溜的眼睛就开始不停地四处打量,脸上写满了好奇和疑惑。

过了一小会儿,她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脸茫然地问我:“厕所呢?这屋里咋没见着厕所呀?”

我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在二楼呢。”

谢玉琪听了,忍不住撇撇嘴,吐槽道:“这也真够麻烦的,上个厕所还得吭哧吭哧往二楼爬。”

我则心平气和地解释说:“以前条件艰苦啊,哪有现在这么方便。”

“那时候上厕所都是准备个尿桶,屎啊尿啊都一股脑装在里面,然后用来浇菜,这也算是物尽其用啦。”

谢玉琪听了,嫌弃地“咦”了一声,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五官都快挤到一块儿了,摆摆手说道:“好恶心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