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嫔叹了口气,虽然她会说着不会去管他们的事情,但弘昼是她经过千辛万苦才生下来的孩子,他又自小体弱多病,每次弘昼生病她都不敢合眼,精细养着才将他养到了现在。
她又怎么可能真的不管他们。
无论什么事情,只要是会威胁到弘昼身体的,裕嫔都不会放过。
叶澜依是个好孩子,弘昼喜欢的话那就在一起呗,她也不会只看家世,只要她对弘昼好那就够了。
不过看样子,弘昼大概要废很长一段时间了。
这样也好,自己就可以清净了。
想到最近四阿哥还是蠢蠢欲动地朝叶澜依那边动手脚,裕嫔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她虽然脾气确实好,但也不是谁都可以站在她的头上。
对方都要把手伸到自己面前了,裕嫔当然不会坐视不管。
看来某些人在圆明园还是过的太清闲了。
裕嫔吩咐完,表面上对四阿哥还是像以前那样挑不出错,实际上在背地里给他添了不少麻烦。
而且她还派人去给四阿哥下了一点对身体虚弱的药,不会危害身体,只是会让他生点病而已。
若是他再将主意打到弘昼和叶澜依身上,裕嫔不介意再给他来点别的,虽然她不主动害人,但她手里也不是没有东西。
四阿哥身边有几个人,是她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安插的,平常裕嫔也不会要求她们做什么,只是为了观察一下四阿哥的小动作,没想到现在派上用场了。
四阿哥起初还想去找叶澜依,因为他打听到最近弘昼要给她准备生辰礼,他怎么打探弘昼都不肯告诉自己他在做什么。
若是能够在叶澜依那里跟弘昼上点眼药让他们两个闹掰,到时候弘昼肯定会被打击到。
四阿哥也想过在夫子面前上眼药,但自己根本找不到和他们独处的时候。
还没等他想到办法打探到弘昼送的东西,四阿哥就突然得了风寒病倒了。
现在是冬天,天气确实十分寒冷。
但四阿哥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睡觉的时候窗户向来都是关着的,而且他平日里注重保暖。
为什么偏偏是这两天得了风寒?就在自己准备去打探的时候。
无论找几个太医,他们都告诉四阿哥就是平常的风寒,让他不必担心。
四阿哥没有办法,他现在额头发热,头晕脑胀根本没有办法起来。
最后他也确信自己确实得了风寒,只是这次的风寒比起之前更加厉害,让他的课业都拖了好多。
在这时期间,他还听到了弘昼还因为勤奋被夫子夸奖了,这让四阿哥更加不甘心。
他得了风寒,没有任何人关心一句。
明明都是皇阿玛的儿子,他怎么努力都没人看见。
即使他做的课业比弘昼好,夫子只会淡淡地夸他几句,而弘昼只要做的比之前好,夫子就会对他大加赞赏。
四阿哥知道夫子这么做,背后肯定是有皇阿玛示意。
想到这里,让他更不甘心了。
若是他有一个额娘,他绝对不会像现在这般。
当初在圆明园他遇到了莞贵人,对方这么受宠,为什么也不肯帮自己呢?
如果她帮自己在皇阿玛面前说一句话,哪怕只有一句,说不定皇阿玛就会来看自己了。
不过莞贵人还是比旁人要好一些,其他嫔妃看到他都会远远躲开,她却还会安慰他。
若是她是自己的额娘就好了,她那么受宠,自己也肯定能够被皇阿玛看见,还会被皇阿玛关心功课。
弘昼对于要送叶澜依什么生辰礼物纠结了很久,除此之外他还想了如果自己跟她表明心意,会被她请出去的可能有几分。
在叶澜依生辰当天,弘昼送给了叶澜依一匹和田玉做的马,栩栩如生,他还给那匹马取名叫白雪。
弘昼就自以为自己送的马长得比踏雪好看,肯定也可以比过它。
除此之外他还转给了叶澜依两间铺子,铺子记在了叶澜依的名下。
叶澜依没有办法出去,弘昼让铺子每个月挣的钱都送到叶澜依手中。
看着手里的地契,叶澜依微微诧异:“你这两间铺子真的送给我了?”
这两间铺子所在的地方都是京城很繁华的地段,值钱的很。
“当然了,我送给你就是你的了。”弘昼说道,“这些铺子我派了信任的人去管了,每个月都会把盈利送到你这里。”
“你要是有喜欢的东西,也可以让她们去买。”弘昼的脚在地上不停地画着圈,他有些紧张,生怕叶澜依会拒绝,“等以后你出宫了,你可以去改成你喜欢的样子。”
弘昼见叶澜依没有说话,以为她是在准备如何拒绝自己:“不要拒绝嘛,我们是朋友,不可以拒绝朋友送的礼物。”
“而且还是生辰礼。”
他想了很久,才想到在生辰礼里面添了两个铺子,花了他大部分的钱,让十七叔帮忙买的铺子。
这两个铺子生意都很好,也可以让它们成为叶澜依的依靠。
“多谢。”叶澜依心中一暖,弘昼的话说到这里,她也就没拒绝,
看着他期待的目光,叶澜依放轻了语气:“我很喜欢这份礼物。”
“真的?”弘昼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
语气中满是遮掩不住的欢喜。
除了弘昼送给她的礼物,叶澜依没想到自己还收到了裕嫔送来的东西。
她送了自己一坛上好的梨花酿。
味道十分香醇,一看就是放了很久的珍酿。
裕嫔还让送来的人告诉叶澜依,说等过几天一定要再来找她喝两碗。
她真的太想念和叶澜依一块喝酒的日子了。
起初叶澜打算在生辰当天就煮碗长寿面应付一下,她的父母去世了,也没有人会给记得她的生辰。
她没有想到弘昼在这一天给她送来了生辰礼,看在她今天心情好的份上,叶澜依没有让他离开这里,而是将自己准备的面分出来一半端到了弘昼面前。
“生辰快乐。”
弘昼托着下巴看着面前的面条,神情十分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