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福晋,这是我特地吩咐厨房熬制的安胎药,对于胎儿有好处,侧福晋,还是趁热喝了吧。”
颂枝睁开眼就看见眼前穿着格格服饰年轻了几十岁的齐月宾在怂恿年世兰喝下那碗安胎药。
而年世兰也是真的单纯,她自以为齐月宾是她的好朋友不会害她,正伸手准备接过那碗安胎药喝下去。
“等等。”颂枝突然出声,打断了年世兰的动作。
齐月宾心里咯噔一下,莫不是颂枝看出来什么了?
可是自己做得很隐蔽,不应该啊?
“颂枝,怎么了。”年世兰疑惑地看向颂枝。
颂枝上前一步,微微福身道:“侧福晋,您的安胎药向来都在小厨房熬制,由我们身边的丫鬟一直盯着,万不敢出什么差错。”
“可这碗安胎药来历不明,怎可随意饮下?”
齐月宾脸上露出委屈之色,说道:“颂枝,你怎可如此说话,我也是一片好心,想要为侧福晋做些事情,你怎么能如此想我?”
“是好心还是坏心你自己知道!”颂枝毫不退让。
“你……”齐月宾一时语塞。
颂枝转头看向年世兰,言辞恳切:“侧福晋,一个侍妾端了一碗不知道从哪里熬的药送到有孕的侧福晋房里,怎么看怎么可疑?”
“如今这府中人心复杂,侧福晋您有孕在身,不知有多少人眼红嫉妒,不得不防啊。”
“我是关心侧福晋!”齐月宾急忙辩解。
“早不关心晚不关心,偏偏今天发好心送药?”颂枝冷笑一声。
年世兰看着颂枝,脸上都是为自己着想的样子,颂枝自小服侍她,跟她一起长大,比起侍妾,年世兰自然更相信颂枝。
“好,我自当相信你。”年世兰微微颔首,“来人,去请府医。”
门外丫鬟匆匆离去,不一会儿就带着一个年过半百提着药箱的人赶过来。
“微臣见过侧福晋。”府医恭敬行礼。
“起来吧,你看看这碗安胎药里面有什么?”年世兰指了指桌上的药碗。
“是。”府医拿起安胎药仔细观察,一旁的齐月宾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满心祈祷不会被发现。
府医闻了闻药味,又轻轻蘸了一点尝了尝,神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齐月宾紧张得双手紧紧绞着帕子,祈祷不被发现。
过了片刻,府医放下药碗,跪地回禀道:“回侧福晋,这碗安胎药里面添加了大量的红花,若是孕妇喝了胎儿定会保不住。”
“大胆,齐月宾你竟敢害我的孩儿。”年世兰猛地站起身来,看向齐月宾的眼神也没有了以往的温和。
齐月宾慌张地跪下,连忙摆手道:“侧福晋,不是我,我真的不知道这药里有红花。”
年世兰看到齐月宾慌张的模样还有什么不知道的,顿时一个巴掌就打了过去。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颂枝悄悄站在齐月宾身后阻挡了她的退路,所以齐月宾只能挨着年世兰的打。
年世兰怒不可遏:“你还敢狡辩,若不是颂枝发现得及时,我的孩子就被你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