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这是布加迪威龙第三次从预计的尼伯龙根入口的路过。
楚天临面色有些难堪。
奥丁是在赤裸裸的告诉自己:
你没有受到邀请。
“帮忙，求求了。”
楚天临再次抬起的双眼里是决意。
【是吗？】
“我知道你有办法让我进去。”
【我凭什么帮你。】
“……呼，”楚天临沉默许久后，看着上面的高架牌开口，“你会允许奥丁爬到你头上吗？”
“呵呵……”
副驾驶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小男孩。
身着西装，目光狡黠，眼睛里的黄金瞳炽热地灼人。
他手里抱着一束白玫瑰，花瓣上的雨露清晰可见，一看就是新采的。
“这是给我的？”楚天临毫不在意的从小孩手里抢过白玫瑰，“很漂亮，谢谢啦，把尼伯龙根打开。”
“那东西注定会死在我哥哥手里，你僭越了。”
小男孩毫不在意的抓住一朵花，随意一扯，花瓣全落下了。
“这可是我用于葬礼的，你想要？”
楚天临笑笑。
“你不就是给我准备的。”
“……”
“我知道你想试试，”楚天临的黄金瞳也越来越亮，周身已经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龙鳞，“巧了，我也想试试，能不能打破规则。
成功与否，你都能获得‘实验结果’，你只是损失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而你需要付出的代价，仅仅只是撕开一个裂口让我进去。”
小男孩不玩花瓣了，似乎在认真思考这笔交易是否合理。
“好吧，看样子，我确实是稳赚不赔。
那么，合作愉快，楚天临……不，楚临先生。
祝君，武运隆昌。”
一直在原地兜圈子的跑车前，终于出现了一个不引人注目的小道。
上面的高架牌很显眼。
【0号高架】
布加迪威龙的车轮压着曾经迈巴赫留下的车辙而去。
暴雨中，车门外突然多出了无数指甲刮蹭车门的响声。
线条在舞蹈，梦魇在咆哮。
青年死于王座，少女在祭坛上厉声尖叫。
看到了……
最远处，古老的生物张开了黑色的翅膀。
*
“儿子，谈判破裂了，”楚天骄紧紧地盯着面前的古老生物，防止他突袭，“以后要记得爸爸说的每一句话。”
只要我说跑，你就一定要往车子里跑！
两人面前的生物并没有直接偷袭，或者说，它不屑于这么做。
它身披华丽花纹的甲胄，流淌着晶石般的光辉，马背上的金色阴影上的甲胄更是流光溢彩。
手提的弯枪采自世界树的树枝，铁面上，唯一金色的瞳孔犹如灯塔。
北欧神话中的主神，奥丁！
祂是神！
崇高的生物！
渺小如蝼蚁般的人类……胆敢拒绝觐见！那么就要承受来自祂的怒火！
唰！
楚天骄举起刀准备让儿子逃跑的同时，另一辆跑车横在了他和奥丁中间。
“小……小叔叔？”
楚子航简直不敢相信，明明两个人都是那般的颓废，可现在……他们就像重获新生。
或许这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真正认识到他的这两位亲人。
“汝……胆敢冲撞神的御座！”
“御座？御座你大爷的，”楚天临比了个中指，“一个下不了马背的蠢货，最终还不是【芬里尔】吃了？”
“你怎么在这？！”
楚天骄瞳孔微缩。
他没有给具体位置……天临怎么找来的？
“我怎么在这，”楚天临都快气笑了，“我怎么在这，我当然在这！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这不是还在跟我儿子谈心嘛……”楚天骄眼神飘忽。
“屁！你特么能聊什么我不知道？除了拍拍车子吹嘘吹嘘你还能说啥！”
楚子航默默拽了下自家父亲。
你们要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呢？
现在是能聊天的时候吗？
再多聊一会奥丁都可以吃包瓜子看戏了。
“不管这么多了天临，等会送我儿子出去。”
“知道了老哥。”
楚天临对某人的安排根本不在意。
“子航，”楚天临凑近楚子航，摸摸对方的脑袋，低声偷偷说，“要照顾好你爸爸，回去以后把信给他。”
“？”
“跑！”
一直警戒着奥丁的楚天骄看到对方的手微微开始抬起，低声吼着，转头就带着楚天临和楚子航跑向迈巴赫。
或许是因为两人都近中年，他们跑不过楚子航，就见得他上车后，两人一同转身，抽出武器。
“……小叔叔！爸爸！”
“天临，你回去！”
暴雨之下，在一片黑色的哀嚎声中，几人的喊话似乎有些微不足道。
“楚子航！你没有记住你爸教你的话！”
楚天临甩开楚天骄试图把自己扔回迈巴赫的手，暴戾的吼声从喉咙中发出，跑车前备箱里，几十把刀剑破开空气来到他的身边。
而血腥气最重的一柄……被他最终握在手心。
下一秒，就砍向了周围奔赴而来的黑影。
楚子航很害怕，他有很乖的听爸爸的话，哪怕前十几年他从没有听过这个男人的话，这一次，他们的关系似乎还是回到了最初的状态。
这么多年了……
他在等他们上车。
可是后车门迟迟没有响动，只剩下那些黑影在不断刮蹭着车窗。
“好饿……”
“好香的味道……”
“是这个孩子……是这个孩子！”
“天临你啊……”楚天骄已经拦不住弟弟了，看着不远处的跑车，心里又产生了第二个计划，用第二辆车把他送出去，他的言灵同时开始运作，金色近血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奥丁，“儿子，走！
要相信我们还有再见的时候，你立刻就走，你老爹和你小叔叔还有组合技没用呢！”
楚子航福至心灵。
三个唤醒引擎的人里，最后一个就是他。
“启动！”
车子被启动，倒挡起步，飞速远离着此地。
楚子航借着后车镜匆匆瞄了一眼。
除了他的两位长辈，周遭的一切都变慢了。
数十柄刀剑在轻盈如燕子般厮杀的两人间来回的穿梭，深深刺进黑影的血肉。
他们的动作太过娴熟，就像是曾经合作过演练过无数次一般。
【言灵·时间零】和【言灵·剑御】的结合。
歌还在放着。
冲出暴雨的楚子航似乎又从未冲出暴雨。
迈巴赫重新停在了他们进入高架的路上。
*
“还打的动吗？”
“呼……老哥……你瞧不起谁呢，”楚天临又接上一把刀转成双刀流，“都说了，少以血统论人……”
“真是可惜，”楚天骄肆意地笑着，“你老哥我可是s级……比你强。”
死侍很多，但两人都不是好杀的主儿，奥丁渐渐等的不耐烦了。
他开始抬枪了。
永恒之枪，昆古尼尔。
楚天骄的动作一滞。
必须让楚天临走！再不走来不及了！
龙鳞开始逐渐覆盖在他的手臂上，再向他的身体各处爬去。
奥丁的枪已经准备好了，下一秒就会投出。
奥丁肯定会优先选择血统高的攻……
噗。
一柄枪以极大的力量穿过他的肩膀，带动着他狠狠的撞在了这里仅存的唯一一辆交通工具上。
“启动！小布，带他走！”
“小布收到。”
楚天骄被钉死在车窗上，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一人一人马不断远离。
“还想投枪？”
楚天临冷笑一声，直直的撞向昆古尼尔。
永恒之枪目标必中。
但是别忘了……他的必中前提……
是他没有阻碍。
神明的武器深深嵌入楚天临的胸腔。
血液顺着枪尖慢慢落下，氤氲了衣衫，如同最漂亮的红色胸花。
“……暴血。”
昆古尼尔最大的特点是贯穿。
点燃了身体里所有的龙血的楚天临全身已经覆盖上了龙鳞。
三度暴血。
枪……拔不出来了。
楚天临的血统还在提高。
接近四度暴血。
他的理智崩溃只在一线边缘。
“奥丁……你知道我们世界里你的故事吗？”楚天临的笑容越来越肆意，一步一步拖着古老的长枪向祂走去，“诸神之战里，你用长枪和芬里尔狼的神力对峙，最后还是体力不支被祂一口吞食了……
战争之神……不过如此！你的枪！没有命中目标！”
“给汝一次机会……向吾俯首。”
“去你妈的！变成和死侍一样的没有知觉的生物老子还不如去死！”
楚天临不说话了。
名为理智的那根弦终于被暴血烧断了。
四度暴血。
只剩本能的楚天临竟然拖着枪跑了起来，作为长年以来第一个碰到奥丁的人类……
“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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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成员·楚天临】
【底牌:龙族混血种】
【身份:卡塞尔学院s级专员】
【神职:猎人】
【状况:已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