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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脸被银质叉子把手轻轻戳了一下,全桌人的视线都聚集过来。

姜蓝抬手弹了一下沈佑脑门:“天天戳,你弟弟都要被你戳出洞来了。”

“正好从洞里喂饭,反正他也不张嘴吃。”沈佑收回叉子。

沈知然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发呆了半天。

姜蓝和沈佑已经吃好了。

姜蓝摸摸沈知然的额头,温声问:“是不是不太舒服?最近入秋了,晚上睡觉别穿短的那套睡衣,穿长袖好一些。”

“穿什么都一样。”沈佑低头,指尖在手机上轻敲,头也不抬地损人,“睡十分钟就踢被子,你拿个监控看着还差不多。”

他不开口还好,一说话,姜蓝立刻把矛头转到他身上来:“要看也是你看,你们作息太阴间了。沈佑,你是不是又凌晨才睡?五点起来跑步,你嫌命长,想猝死呀?”

“部门有点事,先走了。”沈佑收起手机起身,假装听不见。

姜蓝气笑了:“还上班?信不信我给你领导打电话,让你失业?”

“那太好了,正愁怎么啃老。”沈佑压根就不怕,抬手提起沈知然的后衣领,“走了。”

沈知然低头看了眼腕表,快七点半了。

一旁的管家递来打包好的早餐,姜蓝接过,跟着兄弟俩一起上车。

最近沈佑担任起家里司机,工作日先送沈知然到学院,而后再送姜蓝去局里。

目送沈知然进了学校,姜蓝略有担忧:“早上就吃了两个肉包,不会有什么心事吧?”

“也就比平常少吃了三个。”沈佑低头摆弄几下手机,启动车子,“小孩不爱吃饭不是很正常吗?”

“会不会是和小珩吵架了?”姜蓝问。

“还叫小珩?”沈佑冷嗤,“下个月教皇赐名,就该改口了称‘殿下’了。”

皇室一向重教,每位皇室成员分化后,会请教皇为其赐名,覆盖原本的姓名。

江珩跟母亲姓,回了皇室,名字自然也要请教皇重新更改,否则会影响皇位的继承。

思及此处,姜蓝有些担忧:“我确实听说教皇进宫多次,想和皇帝商讨,但皇帝卧病不起,到现在都没确定好取名。”

沈佑冷哼:“比起这个,还是多关心关心家里的猪早餐只吃两个肉包这种无聊的事吧。”

姜蓝瞥他一眼:“我有什么好操心的,你刚才不是已经让老黄招两个新厨师来了吗?上次我就提醒你了,装个防窥膜,免得被人看见信息。”

沈佑:“……”

……

早八这节课是必修课,何以安早就在最后一排占好位置等着。

沈知然坐下后,漫不经心地环顾一圈四周,并没发现江珩的身影。

“嫂子请病假了。”何以安赶紧奉上自己的情报,“好像请了一周,不过一周也就两节必修课,老大别担心。”

沈知然一噎,呛他:“谁说我担心?你哪只眼睛看见了?他请假关我屁事?你那么关注他干什么?到底谁是你老大?”

致命问题一个接一个砸过来,何以安赶紧闭嘴,极其狗腿地拿小拳头给沈知然捶肩膀:“绝对没有!我只有一个老大!”

沈知然哼了一声,又看了一圈教室,脸埋进手臂里倒头就睡。

见他完全没有要关心江珩的意思,何以安心里的问号都快排成队了。

刚宣布要订婚的消息,按理说应该在甜蜜期啊。

怎么最近每次提到嫂子,老大都很不爽的样子?

问温盈,对方也只是拍拍自己肩膀,一副“多问你就完蛋了”的表情。

难道……

他们感情破裂了?

老大他……看上了新嫂子?

但有了上次误以为苏禾是嫂子的乌龙事件,何以安决定这次不再自作主张,做个老实的小弟,静静等着沈知然号令。

下课后,沈知然还在睡。

今天的课已经结束了,何以安看沈知然睡得香,也没敢打扰,先去学校奶茶店买了两杯奶茶。

但没想到的是,回来时,原本趴在课桌上睡觉的人已经不见了。

何以安疑惑地围着教室转了好几圈,又给沈知然发了信息,但对方完全没回复。

难道是有事在忙?

沈知然平常回信息的频率也不高,和嫂子亲热的时候更是几天不回信息,何以安估计老大是醒来看周围没人就走了。

这么想着,何以安又给沈知然发了条信息,问他喝不喝奶茶。

走出门时,恰好遇到同班同学进门拿落下的东西。

何以安问:“许新梓,你看见我老大了吗?”

“刚才好像有人接他到宫里去了。”许新梓拿着书往外走,“人可多了,我没敢仔细看。”

哦,跟嫂子一块见岳父去了。

何以安了然,并且在给沈知然发去祝福信息。

然而一直到下午三点,何以安也没有收到沈知然的回复,他逐渐感觉不太对劲。

平常沈知然哪怕再忙,空闲时间也会回信息。

宫里何以安也不是没去过,那老皇帝说句话就喘三口气,坐下没半个小时就要回去吸氧,怎么也不可能耽误沈知然玩手机的时间。

刚要打电话去问,手机却先一步响起来,温盈打了电话来。

电话那头响着滴滴答答的机械音和键盘敲击的声音,温盈焦急地问:“沈知然在你旁边吗?让他跟我说句话!”

“不在。”

“那去哪了?监控里明明和你一起出了校门!”

何以安还是头一回听到对方这么严厉焦躁的声音,内容更是让他心脏狂跳。

和他一起?沈知然明明是被……

脑子里闪过惊悚的猜测,他咽了咽口水:“下课之后我去买了奶茶,回来的时候老大就不见了,我听同学说是嫂子的人带他进宫了。”

“进个屁,你嫂子现在还在医疗舱躺着,派去保护他的人全都——”

话没说完,却听一阵骚乱,医生着急的声音响起:“殿下,请等等……”

温盈回过头,只见本该好好躺在医疗舱里的人已经穿过走廊,大步流星走到自己旁边。

缠着输液针头的手没有半分停滞抢走温盈手里的电话,问了何以安几个问题。

得到回复后,江珩挂断电话,冷淡地扫了眼室内。

数十台设备高速运转,几小时前察觉到保护沈知然的人联系不上后,贺山青就叫了专业人士来寻找沈知然的踪迹。

但很显然,绑架沈知然的人也有所防备,不仅提前准备好视频应付学院以及学院半个城区的监控,更是把控了有关部门的封口,不许任何人插手帮忙。

对方也丝毫没有要隐藏身份的意思,就是算准了江珩因为前几次暗杀行动受了伤,没多余的精力追查。

江珩随手抢了台设备,拔掉手里的输液针,血液顺着针孔缓缓流淌。

他输入一行数字,眼前的屏幕上瞬间出现一个正在移动的红点。

“这什么?”温盈问。

“我装的追踪器。”江珩言简意赅,起身往外走。

从他进门就沉默的贺山青一把抓住江珩手臂,盯着他还在流血的伤口:“你先回医疗舱,我带人去。”

“我可以解决。”江珩抽回手,语气冷淡。

但谁都看得出来,他周身萦绕着阴冷沉郁的怒意。

贺山青莫名来火:“你有病是吧?好不容易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又巴巴要送,就一个alpha至于吗?又没标记!他连看都懒得看你!你就纯属犯贱!”

怒吼回荡在空旷的房间,连带着迸发出的信息素都带着愤怒。

房间内所有视线都聚集在二人身上。

贺山青可以说是领导里性格最好的,还是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一时间下属们都往后缩了缩,目光却忍不住往被吼的人身上看。

江珩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冷,好似根本没听到对方一通输出。

他只是静静看着贺山青,淡淡问:“说完了吗?”

没想到对方一点情绪波动都没,贺山青都懵了:“说完了。”

江珩从旁边抽了一张纸,擦了擦手上的血:

“准备武器,现在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