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皇帝嬴政居所外的另一近侍,听清屋内近侍喊叫后,连忙高声应答,然后快步跑去后厨吩咐赵地厨子炖煮稷羹。
屋内的近侍小心服侍着皇帝嬴政,皇帝嬴政也是过于虚弱,四肢竭力摆动,想要自己坐起身来,可始终没有气力如愿。
近侍也是朝着皇帝嬴政试探的问这问那,依据皇帝嬴政的眼神猜测皇帝嬴政此刻的心思。
皇帝嬴政在近侍的服侍下,进了些煮热的稷羹后,面色舒展许多,总算是有气力说话,不再是吐字不清。
近侍看到皇帝嬴政头脑已是清醒过来,连忙吩咐另一近侍,快去传召太医前来,那近侍这才赶忙抽身去传召太医前来。
领头太医一听皇帝嬴政已然清醒过来,连忙叫上其他太医,一路小跑进到屋内。领头太医先是给皇帝嬴政把脉,稍后观望了皇帝嬴政的神色,对着皇帝嬴政讨好地说道,启奏陛下,微臣方才诊脉,皇帝陛下脉象已是平稳,虽说脉象还有些弱,但已无大碍,再安心静养几日,便能恢复如常。
皇帝嬴政听闻领头太医之言后,虽也面露怀疑之情,可并未发问,倚靠着床枕,强打精神坐直了些,随后颤着嗓子对着站立床榻之前的太医们说道,朕这几日很是不适,浑身无力,只想躺睡,此刻自觉舒畅许多,有劳诸位爱卿费心了。
皇帝嬴政话音刚落,领头太医与一众太医立时跪拜皇帝陛下面前,领头太医泣不成声地说道,微臣罪该万死,疏于服侍,让陛下贵体抱恙,本该依律治罪,哪还有脸面当得起陛下的费心之说。
皇帝嬴政此刻显然还是有些力不从心,只说了这几句就不愿再多说,也不想再听领头太医不咸不淡的自罚之说。
近侍见皇帝嬴政说话磕磕绊绊,连忙端过热羹送服。近侍服侍皇帝嬴政躺卧后,悄悄挥手示意太医们先行退下。
赵高也是听闻近侍前来报禀,说是皇帝嬴政适才清醒过来,连忙过来一探究竟。赵高凑近细听皇帝嬴政气息,却是比之昨日顺畅许多,可打问值守近侍后得知,皇帝陛下这两日只是进食了两碗清淡稷羹,再无进食其他饭食。
赵高倒吸一口凉气,心说皇帝嬴政身高八尺有余,体态壮硕,生病之前,胃口极好,进食饭食之量远超常人。如今两日竟只进食两碗稷羹,这般情形,怕真是时日无多。
这点心思,赵高只敢暗藏心底,面色上不敢有半点流露,赵高原本还想去找领头太医打问实情,可走到门口,一个念头闪过,又立马转身回了居所。
赵高心想,皇帝嬴政病情轻重与否,这个实情自己是万万不能打问的,领头太医万一坦然相告,皇帝嬴政确已病入膏肓,自己又当如何处之,赵高心想至此,还是静观其变为好。
值守近侍也是有些劳累,想着查看一下皇帝嬴政是否安睡,若是安睡,自己也好抽空打个盹。近侍轻步上前查看皇帝嬴政,只见皇帝嬴政瞪大双眼,嘴里不停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