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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厚重的云层洒在黄浦江面上,江水波澜不惊,泛着微微的光泽,仿佛平静得让人错以为这是一个风平浪静的日子。

然而,江面上飘着的一具肿胀发白的尸体却打破了这份宁静。

张啸林,曾经是申城地下世界的“土皇帝”,如今却死状凄惨地漂在江水中。

他的脑门上赫然是一个大大的血洞,脸色苍白如纸,浑身泡得肿胀不堪。

巡捕们在凌晨巡逻时发现了这具尸体,当他们捞起尸体时,无不面露惊恐之色。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快传开,张啸林被枪杀的新闻迅速登上了当天各大报纸的头条。

一时间,整个申城如同被惊雷击中,人人议论纷纷。

各方势力,无论是租界里的商人,还是街头巷尾的小贩,都感觉到了局势的变化。

张啸林的死,仿佛预示着一场不可避免的风暴即将到来。

然而,真正知道张啸林是怎么死的,却只有少数几个人。

而这些人,就是此时正站在军统临时据点里的尖刀小队。

临时据点内,气氛紧张而有序。

张敬靠坐在墙边,脸色依然苍白,他的胳膊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失血过多让他头有些发晕。

但此刻他最为关心的,并不是自己的伤势,而是报纸上那惊天动地的消息——张啸林,居然真的死了。

“你真杀了张啸林?”张敬声音有些干涩,带着一丝不可思议的惊叹。

昨晚他并不知道是谁干的,也并没有把陈飞凡的那句话当真。

陈飞凡走到张敬身旁,语气淡然,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这只是一个开始。”

张敬顿时无言,他的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既有对陈飞凡实力的敬畏,又有对局势的深深担忧。

张啸林在申城地下世界的地位非同小可,他一死,各方势力必然会疯狂反扑。

可是,陈飞凡不仅没有一丝畏惧,反而好像胸有成竹。

与此同时,尖刀小队的士兵们正忙碌着准备武器装备。

王二毛正把崭新的汤普森冲锋枪拆开擦拭,脸上满是兴奋的光彩:

“兄弟们,今天咱们可要大干一场了!

打鬼子的机会来了,大家可得好好表现,别掉链子!”

“二毛哥,你放心吧,我张小山可是早就等这一天了!”

张小山咧嘴一笑,动作娴熟地往腰间插满了弹匣包,又挂上了几颗手雷。

他们每个人都像个移动的军火库,武器装备齐全得让张敬看得目瞪口呆,不由得低声嘟囔:

“中央军的装备也太好了吧,这些汤普森、柯尔特手枪,都是顶级的美式货啊。”

张敬眼神却依旧充满疑惑,尽管他知道陈飞凡手下的尖刀小队战斗力非凡,但特高课可不是寻常之地。

根据他的了解,特高课周围至少有两个步兵中队驻守,鬼子的宪兵司令部又近在咫尺。

一旦发生战斗,鬼子援军会在几分钟内赶到。这么一支小队想要突袭特高课,简直是以卵击石。

“你们这是要去送死!”张敬忍不住脱口而出,脸色更加苍白。

陈飞凡却不以为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低声说道:

“张啸林的死会让鬼子自顾不暇,特高课这几天一定会分散大量精力去查张啸林被杀的线索。我们正好趁着他们分心之际,给他们来个致命一击!”

张敬一怔,随即心头一紧。

他这才意识到,陈飞凡的每一步行动,都是经过精心谋划的,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鲁莽行事。

就在此时,陈飞凡突然站了起来,目光冷峻地扫视着全场:

“所有人,带齐武器装备,准备出发!”

尖刀小队的士兵们立刻列队站好,齐声答道:“是!保证完成任务!”

“张敬,你就留在这里吧,伤还没好,别硬撑了,行动有我们就够了。” 陈飞凡转过头,看向了还在沉思中的张敬。

张敬听到这话,突然心头一紧,他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在催促他,不可以就这么躲在后面。

他抬头对上陈飞凡的目光,尽管心中犹豫,但理智却告诉他,自己必须得去。

张敬咬了咬牙:

“我对申城熟悉,能带路。

而且,我不能再袖手旁观了,鬼子欠我们的血债,迟早要讨回来!”

陈飞凡微微一笑,似乎早已预料到张敬会有此反应。

他从腰间抽出一把崭新的柯尔特手枪,递了过去:

“你只需要带路,其他的事情交给我们。

鬼子那边人多势众,你别参与正面战斗,明白吗?”

张敬接过手枪,握在手中。

他知道这不单单是一把武器,更是一种责任,一份信任。

陈飞凡接着挥手示意众人,大家迅速行动起来,携带了准备好的武器弹药,走出了临时据点。

外面停着一辆旧卡车,车厢里堆满了棉花,曾志武正在副驾驶上。他们的计划是利用这些棉花掩护,伪装成商人,混入鬼子控制的虹口区。

上车前,陈飞凡递给张敬一套半新的西服,示意他换上:

“我们要伪装成虹口纺织业的日本商人,这样才能顺利通过哨卡。”

张敬点了点头,一声不吭地换上了那套半新的西服,他双手有些发抖,但仍然强忍着内心的不安,逐步走向卡车。

他在申城租界当了这么多年巡捕,见过太多尸横遍野的场面,也跟青帮势力多有往来,但眼前的局面让他心底升腾出一股说不清的惶恐。

陈飞凡走在张敬身旁,看着张敬低垂的眼神,似乎洞察到了他的内心挣扎,微微一笑:

“张老兄,怎么,害怕了?”

张敬紧了紧手中的柯尔特手枪,嘴角一扯:

“害怕?说实话,有点儿。

毕竟,你说的可是鬼子的特高课,不是街头那些混混。”

陈飞凡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平静得让人难以捉摸:

“害怕是正常的,但别忘了,怕死的人才会早死。

我们这次行动,鬼子根本没想过我们会直接打上门去。

你负责给我们指路,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和我的兄弟们。”

张敬点了点头,勉强笑了笑,但内心的不安却没有消退。

随着陈飞凡的话音落下,整个卡车里顿时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

尖刀小队的士兵们一个个肃然无声,只能听到卡车发动机的低沉轰鸣声和偶尔碰撞的武器装备的轻微响动。

他们每个人的表情都异常坚毅,仿佛对于接下来的血战早有了心理准备。

卡车开过了一条条街巷,街道上巡捕不时闪过,张敬紧张得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然而,陈飞凡驾驶着卡车,脸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仿佛此刻正是驾车兜风,而非潜入敌占区执行生死任务。

过了不久,卡车缓缓靠近了虹口区的哨卡。

远远地,一个日军哨兵从哨所里探出头来,眯着眼睛看向卡车,手中的步枪下意识地紧了紧。

卡车慢慢减速,陈飞凡不慌不忙地摇下车窗,脸上挂上了职业化的笑容,随后从口袋里摸出一盒日制“翼鹏”香烟。

“辛苦了,长官。”陈飞凡用一口标准的日语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亲切。

哨兵看了一眼车内,眼神里闪过一丝狐疑,但看到那盒香烟时,眼神立刻亮了起来。

翼鹏香烟可是日本国内的高档货,平日里这些哨兵根本不可能奢望能抽上几根。

哨兵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接过了那盒香烟,撕开了封条,迫不及待地点燃了一根,深吸了一口,脸上的警惕瞬间消散了大半。

“来干什么的?”哨兵边抽烟边随口问道,语气明显松懈了许多。

陈飞凡看着哨兵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我是虹口的纺织商人,运送一批原料过来,今天要进城,手续都齐全。”

哨兵一听他是纺织商人,神色放松了不少,但他还是例行公事地要求检查通行证。

陈飞凡递上了一本伪造的通行证,哨兵翻了几眼,确认没什么问题,随意地点了点头。但他还是提出要检查一下车上的货物。

张敬听到这里,心里顿时一紧,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握住车里的手枪。

然而,陈飞凡始终保持镇定,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他打开了车厢后门,哨兵探头看了看,果然看到车里堆满了棉花,散发出轻微的油脂气味。

显然,哨兵并没有在意这些细节,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通过。

顺利通过哨卡,卡车在张敬的指引下进入了虹口区的深处,随着卡车驶入一条小巷,前方不远处,一栋三层的小楼出现在视野中——那便是特高课的所在地,“梅花堂”。

“到了,”张敬低声说道,指着那栋楼,神色有些紧张。

陈飞凡点了点头,立刻下令:“所有人准备行动,迅速下车!”

后车厢的尖刀小队士兵们一个个动作迅速地跳下车,像幽灵般悄然潜入巷弄。

曾志武带领半队弟兄绕到了梅花堂的后门,而陈飞凡则带领剩下的弟兄们径直朝着正门走去。

梅花堂的正门口,两个日军卫兵正无聊地站岗。

看到陈飞凡和他的人大摇大摆地走过来,卫兵立刻举起了枪:“止まれ!何者だ?”

“行动开始。”

陈飞凡脸色一沉,语气低沉地说道,话音刚落,他手中的柯尔特手枪闪电般出鞘,干净利落地瞄准了两个卫兵的脑袋。

“砰!砰!”两声清脆的枪响划破了夜空。

两个日军卫兵脑袋同时被爆开,鲜血溅了一地,他们甚至连扣下扳机的机会都没有,便瘫倒在地,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