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解领带,又被易宗游握住手。
“做什么?”
“我热。”余景有些可怜,还以为易宗游在为自己的贞洁担心,又说。
“我里面穿衣服了。”
“嗯,知道。”
易宗游轻笑着把领带给他松了一节。
韩宁开车,跟副驾驶上的闻茂有些尴尬地对视一眼。
“回家给你煮醒酒汤。”
“我不喝。”
小机器人真是醉了,敢顶嘴了。
“你乖一点。”易宗游拍拍他的腰,“听话。”
喝醉酒的余景比平时胆子要大一点,他抬头在男人下颌亲了亲,小狗似的嗅着。
“你身上有种味道。”余景晕晕乎乎开口。
“什么。”
“像雪一样。”他又继续小狗似的闻。
从易宗游的脸颊闻到脖颈,轻轻地,缓慢地一寸一寸往下。
男人喉结滚动了下,握住他的脖颈让人不再乱动。
“你安分点,别闹了。”
“没有闹,闻闻你也不可以吗?”
余景立马委屈,眼眶红了一圈。
易宗游温热的掌心在他后颈磨了磨,观察着他的眸子,像溢满的湖泊,晃动着,却不流出来。
“可以。”
“我不闻了。”余景趁着喝醉闹脾气,“你刚刚犹豫了三点五秒。”
易宗游没由得失笑,语气是自己都意识不到的宠溺。
“怎么还带小数点?”
“因为我给你数着呢。”
怀里的人不满咕哝道,“你不爱我了,你对我犹豫了三点五秒。”
“我哪.....”
“别说。”余景捂上他的嘴巴,自顾自委屈。
“我都不会对你的请求犹豫,也不会拒绝的。”
“更不会存在漫长的三点五秒。”
余景可怜兮兮皱起眉,跟他闹得厉害。
“你不爱我了。”
“爱你。”易宗游亲亲他的眉眼,“只爱你。”
余景学着他平时的说话方式问,“谁爱我?”
“我爱你。”易宗游说。
“你。”余景用手指戳戳男人的嘴角,“你是谁。”
“我是易宗游。”
怀里的人笑得可爱,眉眼弯弯,伸手搂住他:“我也爱你。”
“不想喝醒酒汤,我想吃燕麦粥,你给我煮一锅好吗。”
别人都用碗,余景必须要用锅,不然不够吃。
想到这,易宗游又笑,“嗯,回去就煮。”
余景喝醉了之后话变得特别多,一路上总缠着他说小话。
小动作也多,不是戳易宗游的腰,就是戳他的脸,偶尔还跟小狗一样凑过去闻闻闻。
“易宗游。”
“嗯。”
“你以后不能对我的请求犹豫,半秒都不可以。”
“好。”
“也不能凶我。”
易宗游轻挑眉,“什么时候凶你了。”
“现在。”
看得出来他人已经不太清醒,易宗游答应下来。“好,不凶你。”
余景这才又搂住他的腰,哼着脑袋疼,又说胃里难受。
易宗游指腹有一搭没一搭地在他后颈上蹭,像是安抚。
回家后,易宗游把他抱起来放在沙发上面。
“还喝粥吗?”
余景赶紧点点头,“要喝。”
男人在他脸上亲了口。“先休息一下,我去煮。”
“等等。”余景扯住他的袖子,“可不可以先给汉堡喂饭。”
易宗游低头看着地板上正襟危坐的小猫。
真胖。
燕麦粥是用厚椰奶煮的,很香醇,浓度和甜度刚刚好。
余景捧着碗喝完,胃里好受了很多很多。
易宗游给他洗葡萄,说是吃了醒酒。趁着余景吃葡萄的空当又去厨房洗碗,擦地。
收拾一通回来,沙发上的人裹着毯子已经晕晕乎乎,看起来更醉了。
“余景。”易宗游拍了拍他的脸。
“嗯…”
余景应声睁开眼睛,眼神朦朦胧胧的,像是只渴望安慰的小猫。
肤色白里透着一层粉,上身还穿着那件西装,领带解了一半松垮地系在脖间,衬衫下隐约露出更白皙的锁骨。
易宗游想起初次见他穿西装的样子,清俊,优雅,挺拔。
像只小天鹅,总是惹人觊觎。
拒绝人的时候脸上是冷淡的礼貌,可语气却又很温和。
总之和眼前这副引人遐想的模样全然不同,这种反差让易宗游莫名感到热。
“怎么这样看我。”
一种类似于什么食肉动物捕猎前的眼神。
余景伸手戳戳男人的肩膀,“你怎么了?”
“现在还难受吗?”易宗游反问。
“好多了。”余景弯起眼睛,“就是有点困。”
“只有困吗?”
余景点点头,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问。
下一秒整个人就被倏地打横抱起来往卧室走。
他有些呆滞,抱住男人的脖子,不明所以。
“要做什么?”
“做,你。”易宗游一字一顿。
“啊?”
余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扔到床上,他下意识想往后缩却被握住脚腕扯回来。
男人俯身压上来,握住他的脖颈接吻,混着葡萄果香,很淡的清甜。
掌心揉进余景的腰间,滚烫地轻捻着,克制像是在和欲望作斗争。
余景很是敏感,被他摸的阵阵颤抖,腰腹微微屈起躲避着,却正好贴上男人的身体。
易宗游呼吸一下子变得有些重,他伸手在抽屉里拿了盒东西。
自从上次那件事过后,余景把桌边抽屉专门腾出来一块区域用来放这些。
易宗游买了很多,摆得满满当当。
余景下意识摸索着解扣子,动作却被人遏制。
“我要脱衣服。”
“不行。”
易宗游从床边扯了件衣服把他的手腕绑住,“穿着做。”
余景气羞,脸颊蒙上一层薄红。
“会弄脏的。”
“我赔你十件。”
易宗游挥金如土,声音平淡到下一秒就能甩八百万出来。
“试试穿着西装。”
“你……”余景咬着唇,“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