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带着这么多侍卫,朱宝光气的,像个暴发户。
看着她走进去,祝月也顾不上什么害怕不害怕了,直接就跟着走了进去。
祝家虽然离开了京城,但是在江南也是数一数二的世家,自然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可以进去的,苏雪瑶拿了秦必安的帖子,祝家不想惹事,就让她进去了。
结果轮到祝月的时候,祝月什么都拿不出,就只能是指了指自己的脸:“我就凭着这张脸,能不能进?”
“大小姐?”
门口守着的是一个念过七十的老爷爷,看见祝月这张脸之后立马变了脸色,不可置信的开口:“你……你怎么会?”
“王爷爷!”祝月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是我,我是祝月啊,我回来了,呜呜!”
王管家只是一瞬间的呆愣,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拎着祝月:“你是哪里来的妖女,竟然敢冒充祝太后,你是想死吗?”
祝月就知道会是这样,毕竟自己的亲儿子看见自己的第一反应也是这样的,她撇撇嘴,闷闷地说道:“我真的是阿月啊,你不会忘了吧?你记不记得,我小时候你总带我出去玩的,那个时候我最喜欢吃烤鸡翅膀,还有一次,你偷偷带我出去玩,然后自己去逛窑子,差点把我给弄丢了,最后买了十个烤翅膀,求我保密!”
“闭嘴!”王管家这下是真的急了,他现在一把年纪了,怎么能受得了这个?
急忙忙上前,捂住了祝月的嘴巴,恶狠狠地看着她:“这么私密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都说了,是我回来了,这算什么私密的事情?我还知道,你之前在万花楼的时候,喜欢一个叫清水的花魁,为了给她赎身,你还狂骗我拿了爹爹一个白玉扳指,后来我差点就被打死了,你又给了我十个鸡翅膀!”
之前那件事还有可能是被人泄露出去的,但是这件事……
王管家看着眼前小丫头的眉眼,一点点的相信了这个离谱的事情。
他眉毛死死地拧在一起:“可是你不是死了吗?”
“我又回来了。”祝月耸耸肩膀:“王爷爷,你该不会还是不信我吧?难不成非要我把那件事说出来?”
“你还知道什么?”王管家一下子就戒备起来。
祝月倒是没有藏着掖着,直接开口:“甜水巷,你有两个儿子。”
“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
王管家一把抱住了祝月,为了避免她继续说话,他抱的很紧!
切!
祝月就知道,这个老东西不见棺材不落泪,他本来就是上门女婿,要是被人发现了有私生子,只怕是就死翘翘了,关键是一把年纪了,丢人现眼啊!
“快带我去见我大哥!”
“这会怕是不行,秦王的女人,刚进去。”
王管家一阵的无语,还翻了一个白眼,很明显对这个秦王是很不屑的。
可是为了保护家宅平安,又不能闹得太难看。
“什么狗屁的秦王!”
祝月哼了一声,直接朝着前厅走去。
“祝家主,我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秦王希望,你能够识时务,不要害了全家才是。”
苏雪瑶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祝家主听了这话都觉得尴尬。
他看着苏雪瑶,淡淡的说道:“祝家也好,江南其他世家也好,都是直接交税到朝廷的,不知道什么秦王,若是秦王想要,那就直接去找朝廷要吧。”
大哥就是大哥,哪怕是上了年纪,也还是大哥!说话简直就是跟十几年前一模一样,丝毫不会给人留面子的。
“你放肆,江南现在所有的进出口,都是秦王把守,你若是不听话,信不信我抄了你的家!”苏雪瑶立马变了脸色,哼了一声,猖狂的不得了。
祝家主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我还真是没有见过打秋风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说着直接挥挥手,下面的人抬了一个大箱子过来,打开里面全都是金元宝。
祝家主直接开口说道:“你要的东西太多了我给不了,但是好歹来了一样也不能让你空手回去,这些都是我的一片心意,你就直接带回去吧,告诉秦王,世家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的。”
没错,世家看着好像是平平无奇,但事实上错综复杂,若是真的惹恼了这些世家,秦必安只怕是就连立足之地都没有。
这原本就是在给秦必安面子,可是偏偏,这个苏雪瑶并非一般人。
看见这些钱之后立马就变了脸色,恶狠狠地说道:“放肆,你以为我们是什么人,是叫花子吗?我问你要税收,你却给我这些,你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们?”
“你信不信我一声令下,你们整个祝家就会被夷为平地!”苏雪瑶这次过来也不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还是带了一些人过来的。
看着她这个嚣张的样子,祝家主也失去了耐心:“我本来想着,给你点面子,却没有想到你给脸不要脸,你可以试试看,看看我们祝家是不是你说踏平就能踏平的!”
“啪啪!”
祝月鼓掌轻笑,就这么走了出去。
在看见祝月的一瞬间,祝家主整个人都傻了眼:“月儿?”
“祝月,你这个贱人,你怎么这么阴魂不散,你敢来这里,你信不信我杀了你!”苏雪瑶看见祝月,直接应激了,整个人都变得更激动了。
她实在是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就是这么的阴魂不散!
为什么她在哪里,她就在那里!
“滚回去,告诉秦必安,现在自己回去自首,还有一条活路,否则的话,我会亲手砍下他的头!”
祝月直接冷哼一声,挥挥手,十几个黑衣人从天而降,就这么把苏雪瑶身边的所有随从抹了脖子。
“你!你!”
苏雪瑶看着满地人头,不可置信的退后,瞪大双眼看着祝月:“你竟然敢如此放肆?”
“想死?”祝月彻底失去耐心,这样的臭虫,还敢蹦跶,看来还是她太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