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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小子,昨晚我们还算聊得开心,今天孤心情好,正要去散步,载你一程怎么样。”驳王马脸挤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那位带信来的骑士赶快下马,“安乐公,这里还有其它人,您先收了手上神通再说。”

“我打娘胎里就长这样,你这百岁不到的小子还管上我了。”驳王虽然嘴上这么说,等林凡下了马之后还是把手收了回去。

林凡朝着驳王拱手道谢,便不拖拉跳上了他没有马鞍的马背。

“去哪?”

“乌江县衙。”

“好嘞。”

身材比普通马大上许多的驳王,迈开四条长腿一骑绝尘而去。

那位骑士正想跟上,却被后面的陈二狗和牛大胆拉住了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小子,你今个儿可真是走运了,平时除了皇族其它人可不够格骑孤。”驳王逆风说话,声音清楚钻进林凡耳朵里。

对于这个情况,林凡自然是先接连感谢了一番,然后问道:“大马哥,你擅自离开,不会有什么麻烦吧?”

“有什么?”驳王冷笑道,“我都说了没人限制我的自由,我留在那里纯粹是喜欢那边的待遇,外加和段家世交,说实在的,去了别处我睡觉都没那么安稳。”

林凡点头,他还是很容易想象驳王的处境的。

驳王转而道:“你还有个走运的事,孤乃天下马王,你今日骑了孤一遭,日后御马之能定然有极大长进。”

林凡捏着驳王的马鬃,骑在光滑的马背上却觉得安稳无比,颠簸当然是颠簸的,但是有一种身体会自然配合着胯下大马起伏的感觉。

紫月一开始是搂着林凡的腰,坐在林凡后头的,后来好像觉得太颠簸,就跳下了马。莲步踩着黑刀就跟在马边上飞。

黑刀面积太小,紫月只好踮着脚尖踩在上面。

要是换了平时林凡肯定羡慕不已,虽然是匕首,但这可是御剑飞行。不过现在的林凡一点也没这些心思,只想快点赶到。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在着急什么。又期待着目的地有什么。

林凡走后,牛大胆也借了一匹马跟着被落下的骑士一起出发。陈二狗则是驾车载着雷大夫和孙若兰在他们之后。

咚!

一声响亮的惊堂木。

“堂下何人状告本官?”

曹县令打了个哈欠说道。

负责记录案件的主簿手一抖一笔在纸上画出一个巨大的墨点。

曹县令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小心说了心里话,遂改口道:“刘老汉,你这鼓敲了七天,到底有什么天大的冤,说来听听。”

跪在地上的老人闻言赶紧磕了两个头,才叫道:“知县,小人有冤啊!”

他指着身旁一个锦袍中年说道:“这姓陈的抢了我家的田地。”

那陈姓中年人,摇了摇手里折扇,站着朝知县行礼,“县公,学生曾是县学童生,现在自个儿做些小买卖,这刘老丈之事实在与学生无关,学生……”

不等他说完,刘老汉就哭了起来,指着一旁跪着的一对母子说道:“知县啊,大人啊,我儿死后,我这个儿媳就带着我家的地契投奔了那姓陈的狗娘养的。这怎么不是他强抢的,没他这个坏种撑腰,那个婊子怎么敢做这种事!”

话没说完一旁的女人也哭起来,抢着要和老头说,场面一时混乱,甚至听不清他们说什么。

咚咚咚!

又是几声惊堂木。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行了行了,状子我看了,不需要你们在下面吵吵。”曹县令掏了掏耳朵,继续道,“还有公堂上不准说脏话,掌嘴!”

离刘老汉最近的衙役放下手上的长棍,拎起地上的老汉,正反手就是两个响亮的巴掌。刘老汉干瘦的老脸瞬间被打肿了,一条鼻血从鼻子里流下。他也顾不得擦,惶恐地跪在地上,头贴着地面,一言不发。

曹县令这才满意,继续道:“这事情很简单,刘老汉,你的田地是不是早年就交给你儿子了,他也是你家独子,不错吧。”

刘老汉只说了个是,不能他继续,曹县令又咚了一下惊堂木,说道:“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天下只有父死子继,哪有子死父继的事,你儿子死了田地就该归你孙子,你孙子姓刘不姓陈,你有什么好状告的?”

刘老汉当然不肯罢休,嗑了两个头之后才小心说道:“知县大人,这事有蹊跷啊。这婊…这女人和我儿成亲八个月就生下来孩子,还有我儿也死的蹊跷啊,好端端一个人,突然就没了。”

刘老汉说到这里放声大哭起来。

曹知县喝了口茶不说话了,主簿放下了笔在一旁补充道:“老刘啊,你家私事就不该闹到公堂上来。再说你儿子的事,你之前也是来告过的。可是你儿子是自己吃麻团子噎死的,甚至那麻团子都是他自己个买的,怎么能怪到别人头上?”

刘老汉一时被说懵了,脑子里拼命回忆来之前状师让他背下来的说辞,在曹县令喊出“签字画押,结案”之前终于是再次开口了。

“知县大人,纵使如此这唐氏也不该拿着地契跑去那陈家,她是我家儿媳,我儿既没,她应当在家孝敬长辈,赡养幼儿。”

跪在地上的女人一直在哭,干脆哭着出声,“县令大人,这刘老汉就是个禽兽,我丈夫刚死,他就对我动手动脚,这家我还怎么待的下去。”

她又看向一旁站着的陈掌柜,“他是我表哥,我从小在他家里长大,我不回娘家,难道要被这刘老汉害了清白吗?”

曹县令听了这段,嘴角上扬笑了一下,“刘老汉啊,你这样可对不起你死去的儿子啊。爬墙不成,吃了一口灰啊,哈哈。”

刘老汉赶紧辩道:“老汉,老汉没做那等龌龊事。”

咚。

又是一声惊堂木,“怎么,这小媳妇还要拿自己的清白来污蔑你吗?”

刘老汉知道这事情辩不了,便继续按着状师教的说:“那你走便走,为何要带走我孙子!”

不等那女人开口,曹县令就先说了,“你孙子尚未满周岁,你就舍得让她们母子分离吗?刘老汉,你好狠的心啊。”

刘老汉被处处堵住,只好用上最后一招,“县令大人,我怀疑这孩子就是那姓陈的种,求大人当堂滴血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