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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认识这人?”黑衣人见雷大夫盯着画像看了许久,狐疑地问道。

糟了,不要露馅了啊!

雷大夫脑子从没转得这么快过,露出一丝猥琐的笑容,“哎,我要是认识就好了,这么俊的少年,真想扒光了好好玩玩。”

黑衣人从雷大夫身上感受到了一股酸臭的气味,下意识退后半步,“你这个老变态!要是看到了就告诉你们掌柜的,千万不要动歪心思,这是我们李家要的人。”

雷大夫一听李家两字,脸上的好色神情瞬间被吓没了,十分可惜地说道:“哎,我早该想到的,这么俊的少年,肯定会被那些财主们看上,轮也轮不到我啊!”

黑衣人只觉得恶心,不想和雷大夫多说,“睡你的吧!不要多管闲事就好!”

雷大夫有个特点,他这人躺下就能睡着,可是他这次不能睡,他要去告诉林凡李家在找他的事情。

他必须不能睡,一直等到李家人离开,然后偷偷溜出去,去湿地找林凡。他甚至不敢睁开眼睛,怕被李家人看出来自己在装睡。

雷大夫意志坚定,闭着眼睛强忍困意,不一会鼾声就传了出来。

“妈,我有些头晕。”孙若兰在家里温暖的氛围里渐渐放松下来,也许是因为旅途的劳累,绷着的神经放松下来,一股困意涌上来。

“若兰,累了就去休息一会,家里的房间一直给你留着呢。”母亲温柔地扶住女儿。

“不,我,阿胆还在等我的。”

孙母脸色一冷,低喃了一句,“果然……”

脸色马上转暖,“没事的,女儿啊,你是在自己家,放松一点,多休息一会。”

说着孙母眼睛里眼泪打转起来,“这一分别,也许我们母女此生不会再见。”

孙若兰看着母亲,低低道:“母亲,我,我不是……”

孙若兰身子软了下去,被孙母扶着到了她的卧室。

“马车,好硬。阿胆,你在吗?让我靠一下。”孙若兰迷迷糊糊地,这几天一直睡马车,实在不舒服。还好每次都可以靠在自己男人身上,用他的胸膛当做靠垫,就能舒服地睡上一觉。

好硬的木板。孙若兰的机关手四处摸索,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柔软的臂膀。

“呦,小若兰,几年没见,长得比以前更漂亮了吗。”

“你,你是谁!”

牛大胆瞪着一双牛眼,死盯着孙若兰家里。一直到天色昏暗,屋里的灯盏盏熄灭。他披着隐踪布,围着屋子转了一圈又一圈,始终也不见人出来。

“应该,应该不会有事,院子又不大,不可能有人在我没看到的情况下离开。”

牛大胆胸膛微微起伏,再也忍耐不下去,“不行,我一定要去看看。”

牛大胆把隐踪布往怀里一塞,快步走到大门口。

砰砰砰,敲了几下大门,铜锁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喝!”牛大胆一脚踢开房门,昏暗的屋内空无一人。

孙父拿着锄头冲了出来,牛大胆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冲到了孙若兰的房间里。牛大胆以前偷偷来过几次,非常清楚位置。

“你!”孙父大喝道,“哪来的小贼,敢到我家里来!”

牛大胆一脚踢开房门,空空荡荡的房间满是灰尘,还堆放着杂物。没有铺被褥的硬板床上勉强空出可供一个人躺的位置。

随着孙父,孙母和那对小夫妻跟在后面持灯而来,孙父见火光照亮牛大胆那粗旷的脸庞因愤怒而变得扭曲,惊道:“李…不,你这个背弃祖宗的小子,来我家里做什么。”

孙父说完拿起锄头就要打牛大胆,可他一个老头哪里是一阶武者的对手,牛大胆一把抓住锄头,孙父只觉得手上一股猛力,锄头被硬生生夺下,手上却留下一片血痕。

牛大胆随手一扔,锄头哀鸣一声撞在墙上,“老头,我问你,若兰去了哪里?”

孙父顿时被镇住,一时说不出话来,孙母赶紧上前骂道:“你这个杀千刀的,我女儿好好的在财主家做姨娘享福,肯定是你蛊惑得她,现在又来问我们?谁知道你把我那可怜的女儿弄去了何处?”

孙母说着又流下泪来,句句真切,让人听了直觉得可怜。

牛大胆完全不吃她这套,在房间里四处翻找起来。后天四人你一言我一句,用最恶毒的话咒骂牛大胆,却没人敢真的动手。

轰隆!

牛大胆推开一堆杂物,地板上显出一个洞来。看到这一幕,牛大胆心脏如同漏跳一拍,急忙跳下洞去,却没想到自己只进去半个身子,下面的洞已经被沙土封死,没有前路。

牛大胆跳出洞,喃喃道:“是,是李锦生!那个畜生玩意!”

他又愤怒地看向孙家四口,“你,你们已经卖了一次女儿,怎么,怎么还敢再做一次这种丧天良的事。”

孙母刚想再辩解一番,可是孙父已经忍不住了,先一步开口,“她是我生我养,我想把她给谁就给谁,谁让她是个女儿身,不能给我孙家传宗接代,换些现银有什么不好?李犇,要我说还是你最傻,这世上就你把这赔钱货当个宝贝,甚至为了她,连少爷也不要当了!”

牛大胆怒上心头,一把抓住孙父的衣领,把他拎到身前,沙包大的拳头眼看就要落下。这一拳下去,这老头估计要毙命当场。

孙母一边说着好话一边跑上来想要阻止牛大胆。

孙父虽然吓得不轻,可是冷静下来呵呵笑道,“来啊,小子,杀了我,最好杀了我们全家。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那宝贝赔钱货的父亲,你杀了我们,你以后有脸再见她吗?我也老实告诉你,赔钱货被李家带走了,你要找他,回你本家找去。现在,来啊!来打死我啊!”

孙若兰的弟弟也捡起锄头,对着牛大胆发出威胁。

牛大胆胸膛微微起伏,这老头女人外加一个肺痨汉子,加起来也不是他一只手的对手……

砰!牛大胆一拳打在墙壁上,墙灰簌簌落下。孙父的腿都已经软的站不住。

牛大胆把那老头往地上一扔,就夺门而出。

孙母赶紧上来扶住老头,“你激他干嘛?我们抵死不认,他又能如何?万一他一时冲动,说不定就真的下死手了!”

孙父脚软站不起来,干脆坐在地上,云淡风轻地轻轻一笑,“老婆子,你就是太小心,这有什么可怕的?这小子痴迷若兰,哪里敢动我们一根汗毛?你怕他作甚?哈哈,哈哈哈哈!”

孙父这一生伏低做小,谁也不敢得罪,从来没这么舒坦过。他这种人,被上头的人压得死死的,对李家,对衙门的怨气从不敢发出一点。一想到这人以前还是李家的少爷就更痛苦了。

这一生,今日才终于狠狠出了口恶气!

牛大胆跑出门外,却四顾茫然,不知道该去哪里。跑去李家肯定是没用的,李家的实力他最清楚,就是神仙下凡来也讨不到好处的。自己和他们来硬的就是以卵击石,讨不到一点好。

牛大胆原地转了几圈,脑海里突然想到一个人,林凡。对,这事情只能去求林兄弟帮忙,为了若兰,他哪怕下半辈子给林凡当牛做马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