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抬起左手,熟练地撸起袖子,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手表,眼睛眯了眯,然后看着李越说道:“嗯,现在是10点45分,您对一下吧。”
李越哦了一声,赶紧把手表的指针调到10点45分,眼睛紧紧盯着指针开始走动起来,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咧嘴笑道:“谢谢了哈。”
售货员摆了摆手,爽朗地笑道:“嗨,这算啥呀,您可真客气。”
李越把表戴在手腕上,眼睛里闪着一丝兴奋,又有点急切地说道:“行嘞,那我走了啊。”
然后,他缓缓转身,迈步走出了供销社。
到了门口,他蹲下身子,从兜里摸出钥匙,打开自行车锁。
随后,他一抬腿跨上自行车,双脚用力一蹬,自行车便“嗖”的一声向前驶去,带起一阵微风,那风扑在脸上,格外凉爽。
不多会儿,他就回到了四合院的大门口。
他捏紧车闸,自行车稳稳地停了下来。
他下了车,把车子往墙边一靠,便进了院子,径直走向自家屋子。
一进屋,李越就开始张罗着做饭。
这时候,棒梗放学回来了。
他一进四合院的大门,就瞧见了李越家门口停着的自行车。
他眼睛一亮,立马小跑着过去。到了自行车跟前,他先是围着车子转了一圈,眼睛里满是好奇。
接着,他伸出手握住车把,看到车把上的铃铛,便忍不住伸手按了一下。
“叮铃”,清脆的铃声顿时响起。
棒梗咧开嘴笑了,觉得这声音好听极了。
他又接连按了两下,“叮铃,叮铃”。
这声音传进屋里,正在做饭的李越听到了。
他皱了皱眉头,轻声嘟囔道:“谁呀,瞎摆弄我的车呢。”
说着,他放下手里的活儿,快步走了出去。
棒梗还在那儿兴致勃勃地按着铃铛,李越出了屋门,看到是棒梗,有些不悦,提高了声音喊道:“棒梗,你干啥呢?”
棒梗被这突然的一嗓子吓了一跳,手一哆嗦。
他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啊”的叫了一声,紧接着就“呜呜”地哭了起来。
贾张氏在屋里听到棒梗的哭声,心里“咯噔”一下。
她趿拉着鞋,三步并作两步就从屋里冲了出来。
看到棒梗坐在李越自行车边上哭成个泪人儿,她赶忙跑到棒梗身边,蹲下身子,眼睛瞪得大大的,急切地问道:“棒梗啊,你咋啦?
快跟奶奶说呀,可别吓奶奶哟。”
棒梗只顾着哭,根本顾不上回答。
贾张氏见状,抬起头,眼睛里冒着火,横眉怒目地冲着李越吼道:“姓李的,是不是你打我家棒梗了?
你个没良心的,你今儿个要是不给我说清楚,我跟你没完!”
李越一听,眼睛一瞪,有些生气地说道:“贾张氏,你可别瞎咧咧啊。我啥时候打他了?
他在这儿一个劲儿按我自行车铃铛,我就出来问问他干啥呢,谁知道这小子一屁股坐地上就哭起来了,我还一头雾水呢。”
贾张氏哼了一声,站起身来,双手叉腰,眼睛眯成一条缝,一脸不信任地说道:“哼,谁知道你是不是在撒谎呢。
我家棒梗好好的,咋会被你一嗓子就吓哭了呢?”
李越皱着眉头,不耐烦地回道:“贾张氏,你这是不讲理了啊。
你问问棒梗,我动他一根手指头了吗?”
贾张氏一听这话,立马就不乐意了。
她眼睛一瞪,腮帮子气得鼓鼓的,就像只斗架的蛤蟆,瞅着李越道:“哟,按了咋的啦?
哼!肯定是你打了我家棒梗,要不他咋哭得这么凶呢?”
说着,贾张氏扭头朝着棒梗的方向,伸手拉过棒梗,眼睛里带着急切和诱导,轻声道:“棒梗啊,乖孙儿,快跟奶奶说说,他是咋打你的呀?”
棒梗呢,就站在那儿,只是一个劲儿地呜咽着,小肩膀一耸一耸的,也不说话。
贾张氏见棒梗不吭声,一屁股坐到棒梗身边,眼睛里开始冒火,扯着嗓子就大喊起来:“快来人呐,打人喽,打人喽!”
这一嗓子,就像炸雷似的,在院里传开了。
院里的人听到贾张氏的喊声,纷纷从屋里走了出来。
一大妈皱着眉头,眼睛里满是疑惑,走上前问道:“老嫂子,这是咋回事儿啊?
你这喊得跟天要塌了似的。”
贾张氏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眼睛里还带着未消的火气,瞥了一眼一大妈,哼哼唧唧地说道:“一大妈啊,你瞅瞅,这李越打我家棒梗呢。
你看这孩子,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问他啥也不说。
你可得给我评评理,他咋能这么欺负小孩子呢,这也太不是东西了,你得帮我做主啊。”
闫埠贵和三大妈听到动静也凑了过来。
闫埠贵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先看了看站在自行车旁的李越,又瞧了瞧坐在地上正唠唠叨叨的贾张氏,然后迈着小碎步走过去,到了李越身旁,清了清嗓子,低声问道:“李越啊,这到底是咋个情况呢?”
李越皱着眉头,眼睛里有些无奈,看了看闫埠贵,缓缓说道:“三大爷,是这么回事儿。
我正在屋里做饭呢,正炒着菜呢,突然就听到外面一阵车铃铛响,那声音把我吓了一跳。
我寻思着这是咋回事儿呢,就赶紧出来看看。
这不,就瞅见棒梗正在按我车铃铛呢。我就问他干啥呢,这孩子啥也不说,一屁股坐到地上就哭开了。
紧接着,贾家老太太就冲出来了,然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棒梗坐在地上,小手不停地抹着眼泪,眼睛红红的,就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
他时不时地偷瞄一眼周围的大人,眼神里带着一丝害怕和犹豫。
贾张氏坐在地上,一边拍着大腿,一边嘴里还在瞎咧咧着:“我可怜的孙儿啊,平白无故地被人欺负,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她眼睛里的怒火似乎又旺了几分,那眼神就像要把李越给吃了似的。
李越站在那儿,双手抱在胸前,眼睛里透着几分厌烦,心里想:“这都什么事儿啊,这老太太也太不讲理了。”
他抿了抿嘴唇,哼了一声,又看向闫埠贵,似乎在等着他给自己说句公道话。
闫埠贵呢,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心里打着小算盘,想着怎么把这事儿给平息了,又不得罪两边的人。
他挠了挠头,嘴里嘟囔着:“这事儿啊,得好好说道说道……”
闫埠贵斜着眼瞅了棒梗一下,随后朝着贾张氏轻声道:“瞅这模样,可能就是吓着喽,没啥大事儿。”
贾张氏一听这话,眼睛立马瞪得溜圆,就像铜铃似的,腮帮子气得鼓鼓的,跳着脚喊道:“啥叫没啥大事儿?
就算是吓着了,那也是他给吓的!
得赔钱,麻溜儿地赔钱,不然可不行!”
李越在一旁听着,皱了皱眉头,“呃”了一声,问道:“赔钱?
赔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