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饱肚子,杨阳师哥分配屋子——四间套房,分配没什么悬念。
杨阳:“漠北田野一间,海子苍芸一间,沈清瑶单独一间,废材和我一间。”
“我反对!”没有悬念的事情居然出了岔子,仓央废材高高把手举起来。
杨阳:“你反对啥?”
废材决绝:“我不要和你住一屋睡一张床。”
杨阳不理解:“你不和我睡一张床你还能睡哪儿?和海子夫妻俩睡一张床你是想找死?和沈清瑶睡一张床你是想被五马分尸?和漠北田野睡一张床.......Emmm.....”
他转头问田野:“你带炝来没?”
“没。”田野耸肩,但再一次凭空摸出瑞士军刀,熟练地甩玩着,“我只带了这个。”
杨阳重新看向废材:“恭喜,还是大概率喜提五马分尸。”
废材桀骜不驯样儿:“谁说我非得你们住了?我是有男朋友的人,不和其他人单独睡一间屋,更不能一张床。”
杨阳:“哟呵~~听你这话,说得好像我会把你咋滴似的?”
废材:“师哥你的专情和你垃圾的车技一样毋庸置疑,但我这可是原则问题。”
杨阳略显失望:“难不成......你要单独出去住酒店?”
废材往沙发上一坐,抱枕一抱:“不,我睡沙发就行了。我不会去住酒店的。【不能抛下同伴】,这也是我的原则。”
众人皆夸仓央废材够义气。
够义气的仓央废材补了一句:“虽然你们这帮家伙有把我孤零零抛弃在峨眉山的先例。”
众人:“......”
“但我原谅你们啦~~~毕竟,如果你们不狼心狗肺地抛下我,我也不会和刘浪重逢。”废材一想到刘浪心里就满心欢喜,抱着抱枕滚来滚去。
杨阳:“随你好了。”自家兄弟,也不用勉强。他带着其余小伙伴提着箱子上楼分房间。
杨阳把一排看海的3间客房分给朋友住,自己则住主卧。
沈清瑶的脑袋伸进主卧东张西望,酸溜溜的味道从她嘴里毫不掩饰地表露出来:“师哥~~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间啊,比我们的房间大两倍多。还真是有待客之道。”
杨阳一惊一乍:“不是吧,达瓦里希·瑶,海景房你不要,坟景房非要和我抢?”
沈清瑶:“坟景房?”
“是呀~~主卧窗户正下方就是我预留的那块坟地,我只要开窗一低头,就能看到清清的衣冠冢,就好像清清就在我的房间里一样.......”杨阳越说越甜蜜,越说越陶醉。
“我错了,海景房挺好,主卧我不跟你抢。”沈清瑶变卦得极快,同时右手一指,指向最靠外的那一间:“我要住最边上。”
杨阳随口问:“为啥呀?你不想挨着我的坟景房,我可以理解,但中间这一间屋子正对大海,景色最好呀。”
沈清瑶:“景色是最好,声音也最吵。”她交叉双手指着左右两对情侣,“我住他们中间屋,晚上还要不要我睡觉了。”
漠北四人:“......”
沈清瑶喧宾夺主抢了杨阳的房间分配权,对漠北道:“你俩住中间,达令和隔壁老王住最里边。”
漠北满头问号:“我能问为什么不?你是觉得我和田野更消停?”
“切~~”沈清瑶蔑视至极,“都来这儿你俩还消停得了?就算你想消停,也不问问你那口子肯不肯。”
漠北斜眼余光扫向刚吃完才2小时的野小子,野小子正在抖腿搓手掌,满脸坏笑,貌似又饿了。
漠北:“......”他居然觉得沈清瑶所言极有道理。
沈清瑶楚楚可怜样儿:“唉~~~达令和隔壁老王我是见识过了,那声响~~啧啧啧。所以,我决定赌一把!”
田野信誓旦旦:“我会用实际行动证明你赌错了,就今晚!”
“滚~~~”漠北对得寸进尺的家伙恶龙咆哮。
贫嘴完毕,众人各回各屋。
漠北的房间视野最宽阔,但房间也最小,除了地上放有一张床板当做榻榻米之外,就只有一个简易小书桌,连把椅子都没有,更别提衣柜了。卫生间也是勉强隔出来的——马桶就放在梳洗台的旁边,一条帘子圈出来的淋浴区小得连田野站进去转个身都很困难。
漠北不是个挑刺儿的人,有单间住就不错了,最主要的是可以和田野一起住。
漠北是个心思细腻的人:“我们要在这里住30天。明儿个出去买点简单家具什么的。对了,刚才超市外边儿张贴的华人装修公司小广告,你待会儿打个电话联系一下,看能不能明天过来谈一谈装修的事情,趁我们还在,可以帮师哥监工。有沈清瑶负责砍价,还能替他节省不少。”
“oK,我都听你的。”田野一脸奸邪,司马昭之心溢于言表。
虽然没有柜子, 但漠北还是要把行李箱里的东西清理出来放好,他边拉箱子拉链边命令田野:“你,去洗澡!别给我添乱~~”
田野反手指向卫生间,挑挑眉:“一起洗?”
漠北白了对方一眼:“就那块地儿的大小,你觉得能站进去两个人?”
田野思量片刻,严肃道:“如果我多插进去一些,缩小咱俩之间的空间,也许可以。”
意料之中的“滚!”字和唾沫星子喷到他的脸上。
严重怀疑有抖m倾向的田野把舌尖伸得老长老长,舔了舔对方喷在嘴角的唾沫,真特喵的甜,真特喵的香。
“好好好,我去洗个澡,待会儿好让饭票你真真儿地爽一爽。”满口跑火车的野小子笑呵呵进了卫生间。先是一句“卧槽!冷水!”又骂骂咧咧抱怨杨阳和程钦不靠谱。没过多久就开始在花洒声中哼歌,把自己从上到下里里外外仔细搓。
房间里的漠北心不在焉地收拾行李,他就算是再耿直的boy,在这一刻也不好意思说自己十分期待着。
“饭票~~我洗好了。你别洗,水是凉的。”没花多少时间,痞子泥鳅从卫生间里跳出来,老样子,小狗似的甩水ing。
漠北递上准备好的毛巾,田野边擦身子边冲漠北乐呵,湿漉漉的头发、紧致的肌肉,外加笑得可憨了,板正英俊,一点儿也看不出他有什么歪念头。
看不出来,但听得出来。这位帅哥看看就成,但千万别开口。
擦干净的泥鳅渐渐显露出流气,从眼神到眉毛到嘴角,都在对眼前人赤呼呼地挑逗。
“北~~~来呀~~我知道你等不及了~~~”他脑袋偏向榻榻米床摆了摆。
漠北假矜持眯眼,满脸显现出来的拒绝都是表面功夫。
田野知道自己的要求100%会得到满足,自己先到床上,对方自会跟来。于是他张开双臂,重重扑向榻榻米床,戏谑猖獗:“来吧~不要因为我是帅哥而怜惜......”
还没说完,不到1秒的时间。
【吱~~~】(木头撕裂声)
“咦?”(趴床上的少年疑惑声)
【哐!!】(地板坍塌声)
轰然之间,屑飞尘扬,榻榻米床和木地板被田野的体重砸出一条大裂缝,田野从裂缝直接摔到一楼去。
“啊~~~~”(仓央废材的惨叫声)
“什么情况这是?”漠北光速看着底板窟窿愣了两秒,连忙开门,冲向一楼。
其余三间房门也打开,被响声惊动的伙伴们陆续来到走廊。
“田野!废材!”漠北下楼的时候大声喊。
“我没事儿~~”
听到田野的回答时,漠北已经奔至一楼。只见灰尘弥漫之间,泥鳅田野趴在半块床板上,光背翘臀分外扎眼,床板倾斜压在沙发上。仓央废材生死未卜。
“废、废材?”漠北的声音变得颤抖,担心废材已经被砸成稀烂肉饼了。
卡皮巴拉的小蹄子可怜地在缝隙里摆了摆,有气无力的声音从田野身下传来:“这儿~~”·
“还愣着干嘛?!救人啊!”漠北呵斥野小子。摔蒙了的田野这才从烂床板上爬起来,掀开从天而降的木块,把仓央废材从沙发的夹缝里拉出来。
好在沙发的靠背有一定高度,掉下来的床板砸到靠背上,与坐垫形成三角形,里边儿有足够的空隙,让蜷缩在坐垫内侧的废材保全小命。
打从今天起,仓央废材对佛祖更加笃信不疑,这尼玛都不算是佛保佑的话,那啥才算呢。
随后而至的朋友们看看惊魂未定的废材,望望天花板上的大窟窿,以及光生生的泥鳅。
“你们俩.......刚进屋,就把床折腾塌啦?!”海子的三观被颠覆。
“还有地板。”沈清瑶补刀。
苍芸认真反省,觉得自己还有进步的空间。
杨阳摇头感叹:“真不知道应该夸田野的身体好,还是应该承认这房子的质量不好。”他转而凝视漠北,“更或者,我该夸你漠北的身体真是好。你每次都得承受多大的冲击力啊。”
漠北试图解释:“我们没有!”
杨阳指着泥鳅,反弹对方的解释:“田野都这样了,你就别狡辩了。况且也不丢人,是一段传奇呀。”
漠北摊手:“真的与我无关。田野趴床上,地板就塌了。”
受害人废材:“我傻,但还不至于这么傻?你认为我们会相信吗?”
漠北:“......”
沈清瑶拍照,发朋友圈:“有人做有氧运动把床和地板都震塌了,大家看背影猜是谁呀。”
好在这里没网,在沈清瑶发送前,苍芸成功阻止,救了田野一命。
仓央废材哭哭:“网上说【杀了我给你们俩助助兴】那是段子!没想到你俩的运动准备居然是想拿我献祭。”
漠北已经懒得辩解了。
田野还在负隅顽抗:“我真的只是趴到床上,还没来得及动一下,地板就塌了。”
“哦~~~~”众友人异口同声,意味深长。
“闭嘴,求你了。”漠北泪目ing。
——剧透小剧场——
后来,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
田野回到学校,走在校园里,总会有人远远地对他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就是他吧?好像就是他耶~~和老婆度蜜月,晚上连床带地板都给震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