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志跟着龚城上了车,回到酒店房间便迫不及待的往洗澡间里冲,利索的脱了衣服开始冲澡。
开玩笑,昨天那波天女散花鬼知道自己有没有沾上,后来还在地上滚了几圈,陶志浑身刺挠到现在,总感觉自己不干净了。
龚城听着洗澡间里水流声音传出来,便帮着陶志拿换的睡衣,忽然听到陶志惨叫一声,龚城瞳孔一瞬紧缩,丢开衣服便冲向洗澡间。
玻璃门被龚城猛的拉开,原以为陶志会摔在地上,却发现他光溜溜的好好站在淋浴下,其中一只脚踮着没敢落地。
陶志闻声抬头,两人目光对视,皆呆愣住。
龚城的视线不可控制的将陶志全身一览眼底,微张着嘴唇,任由热浪蔓延,心跳加速。
而陶志则被后知后觉的羞耻心冲昏了头脑,双目滚烫,红晕将其白皙的肤色裹挟,直至失了原来的颜色。
陶志反应过来后便下意识的捂住胸口,感觉到龚城的视线下移,又利索的换成了捂裆。
随即又觉得自己这样的举动太不爷们了,于是赤红着脸将双手挪开插到了腰上,直起背来,挺胸收腹,明晃晃的正对着门口的龚城。
“咋滴,要跟我一起洗啊?”陶志故作不在意的说道。
陶志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甚至还翘起来鼻子,显得怪骄傲。
龚城身体发热发烫,双睫轻颤,心中的悸动波涛起伏。龚城用吞咽口水的方式抑下眸中炙热缱绻的迷离,再抬起眉眼时神色已是自然。
“刚刚听到陶先生的惨叫声,以为你摔了,所以过来看看。”龚城解释道。
“就脚底有点破皮,突然碰上热水怪不得劲就嚎了一嗓子,你没啥其他的事的话就把门带上吧,给我热气全放跑了。”
“或者你要是想整点鸳鸯浴啥的,我也能勉为其难的满足你。”
陶志神色轻佻,故作油腻的上下扫视了龚城一番,然后嘴角扯出嘲弄的笑来。
一顿疑似变态男凝的微表情操作之后,陶志自己都打了个寒颤,油腻这两个字真是给自己演到胃了,估计龚城也是被自己油了个彻底。
果然,龚城闻言后就眉头微蹙,眉眼中掠过一丝晦暗,双唇紧闭,就连拳头都捏了起来。
“不了,陶先生洗吧。”
话落,龚城将玻璃门拉上,然后顺拐着往床上过去。
步伐走的歪歪扭扭,终于到了床边,脱力的坐了下来,低下头,用左手轻捂住了自己的嘴。
先生刚刚在邀请自己一起洗澡。
此时的龚城整个人正肉眼可见的变红,呼吸急促起来,面颊随之滚烫难忍,脖颈青筋泛起,两鬓头发垂落,微掩他情绪闪烁着的眼角,那眼中荡漾的是足以将眼眶填满并溢出去的激动与雀跃。
陶志洗完澡才发现没拿衣服,喊了一声龚城,龚城乱七八糟的心绪尚未冷静下来,有些慌乱的拿起衣服过去,将门开了一个缝,然后把衣服递了进去。
陶志瞅着这条缝,不禁笑出声来。
“咋的还害羞了不成?我身上哪个旮旯你没见过摸过,现在搁这纯情起来了。”陶志语调轻浮。
龚城拿着衣服的指尖泛起红来,陶志接过衣服,指腹自龚城手心撩拨而过,龚城一个发颤,然后将手收了回去。
“受辱值+1,累计受辱值3分。”番番播报道。
陶志闻声眉角上挑。
陶志将衣服展开才发现只有一件宽松睡衣,没给自己拿裤兜子。
不过拿不拿也无所谓,本来刚刚洗完澡一身湿哒哒的就不爱穿那玩意儿。
陶志将睡衣套上,领口一路开到了胯,腰带松散的系了个蝴蝶结,左脚踮着脚尖一瘸一拐的出去。
真别说,搁外面瞎跑的时候只是觉得脚底不得劲,这一碰水就开始斯拉斯拉的疼,几次踩重了都疼的陶志龇牙咧嘴的。
陶志坐到了床上,看着龚城正打开一个包装袋,拿出其中的棉签和膏药来。
龚城坐在了陶志床沿。
“陶先生,我帮你上药。”龚城说道。
陶志下意识的想要拒绝,但很快便转变了思路,直接翘起自己的脚利索的搭在了龚城的大腿上,面上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既然龚副总上赶着接这差事,那就劳烦你了。”陶志笑道。
陶志的脚险些就落在龚城的胯上,与那处不过咫尺,龚城有些许的僵硬,反应过来后垂着头将手伸去陶志的脚腕,抓着托在了手心。
陶志的腿因为龚城的动作而些许抬起,腰间松散的睡衣布料滑落,露出了陶志的大腿。
龚城用棉签简单的为陶志脚底细小的伤口仔细消毒,刺痛感让陶志忍不住的想要收回脚来,龚城只好将抓着脚腕的手用了些力。
龚城的手指修长而温暖,覆在陶志脚腕上,陶志只觉所触之处皆是发热滚烫,自脚腕处蔓起红晕,绵延腿部。
“爱意值+1,累积爱意值106分。”番番播报道。
陶志猛的抬头看去龚城,发现他视线不聚焦,似是发呆。
“想啥呢?涂个药都能涂迷糊了。”陶志问道。
龚城回过神来,垂着眸子回应。
“在想等会儿晚饭吃什么。”龚城回道。
陶志闻言龇牙。
这多少就有点离谱了啊,想吃饭想的都涨出爱意值了,这得是多强的进食欲望啊,这大馋小子,也是绝了。
一只脚涂好,龚城将其搁置一旁,陶志自觉的抬起腿将第二只脚架上龚城的腿,只是抬腿的动作幅度有些大,衣角被折了上去。
龚城的视线只往陶志腿间余光一瞥,险些窜出鼻血来。
龚城的脸上一瞬破碎,转瞬赤红。
“受辱值+2,累积受辱值5分。”番番播报道。
陶志闻言还有些懵,这又咋了?
忽觉胯下生风,陶志低头看去,什么都看见了。
陶志脑子一瞬空白,直盯着看了三秒才反应过来扒拉起旁边的被子给自己大腿盖上。
陶志瞅着龚城面色赤红,也顾不上自己害羞了,只觉被龚城气笑了。
不过是瞅了一眼自己的,就给他整受辱了?
“吃都吃过了,现在却不敢看了?”陶志目露轻佻。
龚城抿唇低头为陶志涂药,感受着陶志不加遮掩的视线,始终没敢抬头与他对视,只怕对视一刹,便叫他看到了自己难抑的欲望。
陶志瞅着龚城不搭理自己,连连咋舌。
龚城真就还是老样子,跟个闷葫芦一样连架都不知道咋吵,自己都把话说的这么让他难堪了,他还搁那给自己涂药。
想把兔子逼急咋就这么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