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犯法了吗?我没有犯法啊,不是我让她自杀的啊。”
“而且,她要自杀不是因为你吗?因为你毁了他的儿子,因为你这个变态包养了小城,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做的事情仅仅是说出了一个真相,我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林晓宫咬着牙。
陶志忽然松开抓着林晓宫脖子的手,一把将林晓宫推到了车上,一只手死死的按在林晓宫的头上,将他的脸按的变了形状。
“不知悔改。”陶志眸子皆是冷色。
“我悔改什么?你凭什么在这高高在上的指责我?”
“陶志,是你插足了我跟龚城,是你破坏了我们的感情。”
“我跟小城原来感情多好啊,从小到大只有我一个人一直陪在他身边,我们之间的感情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插足。”
“为了他,我什么都可以给他,什么都可以放弃,我甚至愿意为了他放弃更加好的学校留在这个城市。”
“可是你,你欺负他年幼,欺负他没有钱,用你那肮脏的钱去诱惑他变成你的狗,把他变成现在这幅鬼样子。”
“你当你自己是什么好东西,却还在这摆着一副正义者的模样指责我?”
“明明最恶心的人就是你,凭借着几个臭钱就肆无忌惮,没了钱你什么也不是。”
“陶志,我告诉你,我没有错,我是为了小城好,我什么错也没有。”
“该死的人是你,不是我,我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林晓宫吼道。
陶志一把抓住林晓宫的头发拽起,林晓宫不得不痛呼着仰起头,陶志倾身上去,在林晓宫耳边开口。
“我除了财富、帅气还有你心爱的小城,其他的一无所有,偏偏这三样都是你望眼欲穿都得不到的。”
“你知道吗?钱不仅可以买到你心爱的小城,还能买你的狗命。”
陶志用指尖挑起了林晓宫的下巴。
“我喜欢嘴硬的孩子,希望你的骨头一会儿也像你的嘴一样这么硬。”
陶志眼中笑意溢了出来,端起了懒散的语调。
“你认为自己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但是不代表我不能惩罚你,毕竟我是一个变态,干坏事不需要理由。”
陶志一把抓住林晓宫的头发拽起,林晓宫不得不痛呼着仰起头,陶志倾身上去,在林晓宫耳边开口。
“你说先从哪里开始好呢?”
“指头一共有28个关节,可以在湖面打28次水漂。”
“掌心当咖啡杯的杯垫,我跟小城一人一个。”
“胳膊上的骨头可以用来给我的狗当磨牙玩具。”
“琵琶骨用来当衣架,肋骨做扇子,胯骨和脊椎可以制作成有靠背的椅子。”
“哦,还有,最关键的头骨给小城当笔筒怎么样,毕竟你这么喜欢小城,也能天天陪着他。”
陶志的脸上始终带着笑意,眼中却发冷,林晓宫只觉得遍体生寒,张着嘴型要尖叫,却发不出声音。
会被杀的吧,绝对会被他杀掉的吧?
几乎是出于本能的,林晓宫嚎叫起来。
“放过我,求你放过我,我不敢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陶先生,求你放了吧,我再也不会去接近小城,再也不会去跟他说半句话。”
“我是废物,是垃圾,是我心胸狭隘是跑去阿姨那里告状,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以后一定夹着尾巴做人,求你不要杀我。”
“救命啊,有人要杀我,救命啊。”
路上有路过的车辆和行人,都只是远远的看着,还有拿出手机拍照的,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来。
林晓宫哭嚎着,涕泗横流,狼狈的厉害。
陶志扯出笑来,抓着林晓宫头发的手更加用力,林晓宫只觉得头皮都要被撕下来一般。
“现在知道怕我了?”
“不是一早就知道我陶志是个变态吗?”
“之前跟个跳梁小丑一样在我面前张牙舞爪,现在怎么抖成了这样?”
陶志将另外一只手轻轻掐在了林晓宫仰起的脖子上,慢慢收紧。
“别怕,这可是法治社会,我什么也不会对你做的,对吗?”
林晓宫闻言却只觉窒息到忘记呼吸。
会的,他一定敢杀了我!
林晓宫开口还要求饶,陶志却猛的将他的头砸到车上,发出一声巨响,随即松开林晓宫,垂着眸子后退两步。
林晓宫被砸的眼冒金星,一时缓不过来,站不住身形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陶志从西装胸口的口袋中抽出一张金丝手帕悠哉悠哉的擦拭着每一根手指,然后随手将手帕往林晓宫丢去。
“人贵有自知之明,就像我,就很清楚自己人渣的定位,所以我对你仗势欺人一下,不过分吧?”
“而你,清楚你现在的定位了吗?”陶志问道。
林晓宫捂着自己的头,颤抖着声音开口。
“我是垃圾。”林晓宫说道。
陶志扯出笑来,拿出早已准备好放在一边的红印泥然后捡起合同递到林晓宫面前。
“签了吧,我的乙方。”陶志说道。
林晓宫眼泪倾泻,颤抖着手将手指按在了印泥上,然后在合同上留下了自己的手印。
陶志见目的达成,便迈着步子往车上走,关上车门之前,目光落到怕被车轧到而爬到一边去的林晓宫身上。
“倒是知道好狗不挡道。”
话落,陶志笑着将门关上。
该说不说,许言泽的按人招式确实好用,利落而且爽,自己现在也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通过窗户看着林晓宫狼狈的爬起去扶自行车,陶志嘴角却没了弧度,眉头皱起。
自己这一趟,算是真正意义上的以大欺小,仗势欺人了。
其实主要也只是撒了个气而已,林晓宫终归就是一个小屁孩,自己也不可能真的把他怎么样。
这合同能签下来也不过是仗着林晓宫年纪小,法律意识淡薄,才会被自己恐吓着按手印。
如果林晓宫后面不再作死,那这欠债合同便是个摆设,如若不然,那就是可以拿来说道的证件了。
真要说的话,事情的起源确实是因为自己,才害的龚城险些失去了妈妈。
陶志闭上了眼睛,靠在了软垫上,将合同丢到了一边,任由心中的情绪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