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子内,寒风的西北风呜呜吹着,众人都有点难堪。
程玉霞看了看傻柱,又偷偷地看了看保卫处的几人,感觉脸红的厉害。
虽然她比一般的女人经历的要多,性格也要坚强很多,但是遇到这种事情,还是有点心慌的很。
保卫处几人是尴尬的,如果是一般的小领导,那他们甩都不甩是谁,说不定还要给抓回厂里去证明自己。
但是李怀德不一样呀,厂里拥有实权的二号人物,拥护者众多,连他们处长都常常跟他们说,对李副厂长一定要尊敬。
他们现在就想当什么都不知道,赶紧走人,但是李怀德没有开口,他们反而不敢走了。
傻柱脑海里就是反复重复着李卫国的话,就好像是魔咒一样。
“傻柱,你不怕你这对象也是骗你的?”
“傻柱,你不怕你这对象也是骗你的?”
“傻柱,你不怕你这对象也是骗你的?”
他忽然特别想哭,哭他这些年来的委屈,哭没有爹娘的难处,哭这社会的不公。
“何雨柱同志,你没事吧?”
李怀德乐呵呵问道,他顺手还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就好像上级对下属的关心一样。
傻柱紧紧咬着牙,握紧了拳头,一言不发。
他非常的想揍李怀德,但是李卫国那句“值得吗?”又在他脑海里响了起来。
算了,这个程玉霞既然能对自己这样,那就说明她不是什么好女人。
既然不是什么好女人,自己为什么又要为了他犯错呢。
他终于想通了,手中攥着的拳头也松开了。
“李副厂长,我和玉霞那都是误会,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程玉霞同志,我在这里给你鞠躬道歉了,希望你能原谅我,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傻柱突然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满脸的笑容的说道。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何雨柱好样的!我替玉霞接受了你的道歉!”
李怀德顿时惊讶了起来,他感觉自己小看了这个傻柱,能忍者皆是大丈夫呀。
一旁的程玉霞也是有些错愕,这傻柱怎么感觉变的有些不认识了。
那到底那副面孔才是他本人呢,那以前他是不是都在陪自己演戏呀。
保卫处的几个人就简单了,看到傻柱被绿了,还能笑的出来,主动跟李怀德道歉。
几人顿时惊为天人,都想着这才是做大事的人呀,以后要好好跟傻柱处。
“那李副厂长,我还有点事,我就先回去了!”
傻柱说完,也不待李怀德同意,转身就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撵着他一样。
李怀德开心的笑了起来,这才是傻柱嘛,刚才给他的感觉怎么跟老狐狸一样。
“李副厂长,那我们也继续巡逻去了!”
保卫处的人一看正主都走了,马上也是打了个招呼,直接开溜。
院子里内安静了下来,程玉霞这边倒是纠结了起来。
因为她和李副厂长的事肯定是瞒不住了,到时候是不是真的要嫁给他呀,她其实是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的。
另外一个就是,李卫国这下子肯定发现她了,至少傻柱那里,这是瞒不住的,她有些不知道李卫国会怎么对付她。
因为恨李卫国,所以她也对李卫国做过一番了解的,包括从傻柱那里的了解,还有李怀德那里大概的打听一下。
16岁因为一个放映员的牵线,进入了轧钢厂担任学徒。
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受到了厂长和众多大佬的喜欢,几个月的时间就转正了,还变成了事务员。
听说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就通关了扫盲班,食堂账目做的也是有模有样。
最后更是不怕艰苦,主动在食堂边上开垦了好几亩的菜地。
又因为种菜种的好,最后甚至开垦了农场,带领了整个李家村度过了那几年困难的日子,更是将一票的李家村后辈带入了轧钢厂,成为工人。
现在就更了不得了,他不但是轧钢厂的后勤处主任,更是蔬菜公司的总经理,手下管着好几千号人。
按照李家村老人的话来说,那就是老祖宗显灵了,祖坟冒青烟了。姓李的后辈终于出现了一个有出息的人,带领着大伙一起往上爬。
这个时候她更恨李卫国了,因为她就是李卫国的反面人物,成为了李家村一个禁忌名字。
“玉霞,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李怀德看到程玉霞发呆,还以为她在为傻柱患得患失呢,也以为她在为以后在厂里工作发愁。
对于他来说,这都是小事一桩,只要跟保卫处的那边打个招呼,自然没有人敢说这事。
至于傻柱,这种丑事,他巴不得别人不知道。
“我没事,就是感觉有点冷!”程玉霞看了一眼李怀德,说道。
李怀德可是跟傻柱不一样,他属于那种聪明人,哪怕是一个眼神不对,对方都可能会想什么多。
所以她不敢像对待傻柱一样对待他,哪怕是李卫国的事,她都只是说,以前在农村的时候,两人有矛盾,李卫国不待见她。
她可是不敢说要对付李卫国,李卫国一个后勤主任,她并不感觉自己比对方值得拉拢。
“好,那你赶紧进屋歇着去吧!我这边先去处理点收尾的事,过几天再过来看你!”李怀德笑着说道。
今天是大年初一,他的事可是还很多呢。
先要去老丈人那里拜年,说不得还要陪老人家吃吃饭,打听一下部里的动静。
等明天他还要去拜访一些老关系了,还有一些同级的领导战友啥的,一个都不能落下。
同时,作为领导的,肯定也要有一大堆下属来家里拜年。进步进步,不互相来往,怎么会有感情,不给下属多画饼,怎么会有人给你冲锋陷阵。
“好!”程玉霞有些失落的说道。
她没有想到李怀德这么狠心,睡完了她,就不陪她了。
女人嘛,眼皮子还是浅了一点。
等把李怀德送走,关上了院门,她感觉院子里静的有些可怕,她有些怀念起了小时候。
一到过年的时候,李大胆就把她架在脖子上,带着她全村的一家家跑,她的小口袋都装满了小零食,一点都没有嫌弃她是女孩子。
那个时候她才五六岁,那是她一生最快乐的时光了。
可惜的是,长大了以后,发现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