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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太医今日照旧为皇后请平安脉,先是恭敬地行了个礼,然后小心翼翼地伸出右手食指、中指和无名指,轻轻地搭在了皇后那白皙如雪且纤细柔嫩的手腕之上。

顾澜溪只觉他今日诊脉的时间格外久,且面色有些凝重。

心不由得跟着紧张起来,屏气凝神,静静地等待着。不过王太医收了脉忱后,敛了神色,躬身回道:“娘娘凤体安康,脉象沉稳。”

顾澜溪只觉自己太过敏感,不由得露出失望之色,让宫女送太医出门。

而王太医踏出永寿宫后并未回太医署,而是径直去参见陛下。

一路上因心中惊骇而面色凝重,步履匆匆。

晋阳一见王太医还以为顾澜溪身体有恙,急忙宣他入殿。

“回禀陛下,臣今日细察娘娘脉象,弦中带滑,似有若无,此乃胎息初动,尚未显山露水。此乃孕象,不过日子尚浅,以臣之医术,还无法确保断言,故而臣未对娘娘明言。”

事实上,王太医此话说得极为谦虚,若是以往,以他的医术基本就可以确认了。

但是这毕竟是世间第一例女女怀孕,他需谨慎再谨慎。至今他都仍旧不敢相信,那丹药居然真的能够使皇后怀孕,那脉象若不是他亲自号出来的,怕是打死也不肯信。

至于为何先不同皇后娘娘禀告,实则因为陛下先前早已叮嘱过他,未有确切把握之前,实在不敢让娘娘空欢喜一场。

毕竟陛下待皇后娘娘珍视之心,满朝皆知。

晋阳的心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跳动,整个世界都静止了,只剩下意外的惊喜在闪烁。

几息过后,才轻轻呼出一口气,压住波涛汹涌的思绪,淡声吩咐道:“你做得很好,还需多久才能确诊?”

“回陛下,十日后脉象便可稳固。”

“待确保万无一失后,再行告知皇后。”

她说话时手中都微微出了汗,眼中闪烁着淡淡的光芒,即便掩饰,依旧可以察觉出她的喜色。

她虽万分渴望这个孩子,但是却不敢有太大的期盼,她要稳住,也不得不稳住。

可秦珂果然是上天赐给她的神异之人,能拿出利国利民之器不说,竟还能拿出这般神奇的丹药。

……

此后,王太医每日为皇后号脉,其滑脉越来越明显。

直到十日后,他心中有了把握后,才后撤两步跪地恭喜道:“恭喜娘娘,贺喜娘酿,娘娘脉象温润如玉,滑而不涩,此乃胎元已固,腹中确已怀胎,望陛下同娘娘静心以待,喜迎皇子公主降临。”

“太医可确定?”顾澜溪一脸惊喜地将手覆在小腹上,尽管如今还什么都感觉不到,但世间母性皆是如此情不自禁。

“臣不敢妄言。”

“霁,你听到了吗?”顾澜溪回眸一笑,笑意盈盈,如同星辰闪耀,娇艳动人。

她这般惊喜,都已忘记有旁人在此,脱口而出晋阳的名。

这世间,除了她,再无人敢这般唤她的名字。

“自然听到了,我们有孩子了。”晋阳握住她的手,她今日特意等在此处,便是想跟她一同听这个消息。

晋阳早便有了心理准备,此时还能稳得住。

“你且先退下吧,皇后此胎要小心照料,太医署要日日记档。”说罢,看向同样喜出望外的秋桐,吩咐:“传令下去,皇后娘娘有喜,永寿宫的宫女太监,皆有赏。”

秋桐自小便跟着顾澜溪,也同样见证了她与陛下这些年的感情,如今听闻自家家主真的得偿所愿,由心为她高兴。

一直到月上眉梢,顾澜溪都仍有些不可置信,躺在床榻上时手都搭在小腹上。

晋阳好笑着将她揽到怀里,轻声道:“不用这般小心,你越这般紧张,越对身体不好。你瞧当初陆幼卿怀孕时,都还照常上衙办公。”

她自小在后宫中见过的怀孕的嫔妃多了,也便知晓一些。

顾澜溪的母亲却早早去世,并未有人教导过她这些,只好抿唇笑笑:“我尽量。”

不过提起陆幼卿,顾澜溪侧目望着她,问道:“说起幼卿,此事还是要多靠她们,她虽并未揽功,但我也不能没什么表示。”

晋阳知道她的心思,默了默,道:“她此前赈灾有功,且顺利铲除大乘教逆贼,我已明旨下发,升她为尚书令。”

她当初派陆幼卿前去赈灾,除却她能力卓绝外,其中亦有想升她职的意图。

尚书令乃正二品官职。

她以秀才之名,短短几年,从偏远地区的县令一步一步爬到了大燕朝的宰相之职,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她已是大燕开朝以来最为年轻的宰相,已经升无可升了。

“秦珂……”晋阳犹豫了下,还是说道:“此前一门双尚书,已是违背朝局平衡。”

虽说工部是六部当中最不起眼的部门,但依旧是六部。

这意思就是不打算再升秦珂的职了。

顾澜溪眨了眨眼,忽尔笑道:“瞧你,如今当皇帝当久了,难道只能想到加官晋爵这样一种奖励吗?况且你还不了解秦珂性子吗?”

晋阳垂眸,确实,他似乎并不在意做什么官。他宁愿在家里睡懒觉看孩子,也不愿意上早朝。

“好了,这事就交给我来办吧。”

顾澜溪轻轻一笑,她早已想到了更好的方法。想来对秦珂而言,这比让他本人升官更让他喜欢。

皇后娘娘有孕的消息迅速传遍京城,世人惊骇。

朝堂之上当即有人想弹劾皇后娘娘秽乱后宫,直接被陛下当朝怒斥。

整个太医署,乃至负责看守巡视后宫的侍卫皆可证明皇后此胎乃是陛下血脉,毕竟整一个月内,除了陛下再无人踏入永寿宫的大门。

除非皇后娘娘会飞。

有人私下打听,无论是太医署的太医,还是永寿宫伺候的宫女太监皆言之凿凿,除陛下外,再无人靠近过皇后。

晋阳自然任由他们打听,探查,这一切早在她预料之中,此时折腾,总比生产之时在出幺蛾子强。

他们无法,最终也只能相信世间真有此奇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