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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工见秦珂愣在原地不动,随即一鞭子抽过来。

秦珂这些年也算称得上是‘娇生惯养’,细皮嫩肉,那一鞭子抽到他背上,瞬间觉得后背火辣辣得疼。

疼得他都叫了出来,立即朝着那个拿着鞭子的监工瞪过去。

“看什么看!赶紧干活!”那人扬着鞭子作势又要抽过来。

很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秦珂又不傻,现在也不是装硬气的时候,急忙跟着前面的人拿起锤子寻了个位置。

蹲下身子龇牙咧嘴地动了动胳膊,自从清河村那次后他哪里受过这样的欺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着吧。

学着周围的人敲打着矿石,秦珂这才意识到这里居然是座金矿,怪不得那群人有本钱造反。

也定是拿这里的金子来贿赂勾结的朝廷官员,不然他们不会有官制的武器。

不过这也让秦珂意识到了这里的危险性,这里有金矿的秘密那群人定不会让别人知道,所以被抓来的这些采矿的苦工除非死去,不然不可能逃离这里。

这群人简直比奴隶主还剥削人,就让他们早晨吃了那么一点稀汤寡水的东西,却要在这逼仄的苦闷的矿洞里挖一天的矿。

秦珂这些年基本连衣服都没洗过,乍一干这纯苦力活,觉得简直是要了命。

没多久手上就起了水泡,可他又不敢停,不然那监工的鞭子肯定抽过来。

敢怒不敢言的秦珂苦兮兮地挖了一天的矿,觉得腰都不是自己的了,等让娘子清剿了这群反贼,回去后一定要几个月的假期。

他牺牲也太大了。

见天色已晚,监工才让他们收工换班。

晚上的伙食依旧很差,粗细粮混着熬粥,一碗粥里半碗水,也就比早晨的饭食里多了个蒸土豆。

拿着自己推广下去的土豆,秦珂吃得五味杂陈,怪不得这里的苦力都瘦得跟皮包骨似的。

一天纯体力劳作,结果就给那么点东西,对于成年男子而言,这都不够垫胃口的。

好在秦珂有空间存在,总能偷偷摸摸补充些吃食,不至于跟那些人似的那么惨。

再次被赶回牢房的时候,秦珂听到不远处的木房里传来的凄惨的女子的叫喊声。

秦珂下意识地往那边迈了一步。

走在他旁边的吴中立即拉住了他,低声阻止道:“别管,不然倒霉的就是你!”

秦珂心中也隐隐有了猜测:“那些女人也是被抓来的吗?”

“嗯,”吴中点了点头,“被抓来的男人做苦力,女人则被关进那里伺候他们。”

秦珂回头望了一眼,守在房门口的居然是个中年妇女,胳膊上同样系着红巾,对此习以为常,甚至嘴角还带着笑。

秦珂却觉得那笑容比监工的鞭子更让人刺痛悲哀。

流云是在两日后再次出现来秦珂面前的,显然避开这里的耳目并没有那么简单,他挑了一个没有人监视的角落,突然出现在秦珂面前。

“大人,属下来迟了。”

秦珂急忙打量四周,见没人发现才松了口气。

“不,你来得刚刚好。”秦珂将他搀扶起来,压低嗓音叮嘱道:“我已经将这里的大致情况摸清楚了,你速带着我的手信回宁塘,将这里的情况如实禀告,让娘子带着玄甲军围剿这里。”

秦珂从怀中探出早就准备好的书信,甚至还给了流云几锭银子。

“可大人,我若走了,您怎么办?”流云紧紧攥着信封,一脸担忧地看着秦珂。

尤其是两日未见,秦珂的身上就添了好几道伤痕。

“短期内我不会有生命危险,若是我冒然消失,他们就会立即警惕,甚至可能转移阵地,到时候再抓到他们就不容易了。只能你先回去报信!”

流云这几日潜在外围些的树林里,也查探到这里守备森严,凭他一己之力,不可能安全带着秦珂逃出去。

此时耳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有人来了。

“大人放心,属下定完成使命。”流云急忙点头纵身消失在秦珂面前。

……

流云身负重任,将秦珂托付给他的书信贴身放在怀里,动作小心地潜出了大乘教的基地。

一离开他们的势力范围,流云就往宁塘的方向狂奔,他并不认路,但是知道宁塘的方向,只要往那边走的途中遇到人家,就能知道具体的路线。

他足足跑了一整日,渴了就寻附近的河水,饿了就吃野果,总算在天黑前看到了人家灯火。

他不知晓大人是如何在那样的困境中还能找到银子的,但是那银子确实解决了他眼前的处境。

他买了一匹马和些许干粮,问好路后就马不停蹄地往宁塘赶。

“陆大人,大人,有人回来了!”

陆幼卿在粮仓调度赈灾的粮食,她知道秦珂为了防潮将一些粮食收进了空间,如今粮仓中的存粮数量和朝廷派发的对不上。

她只能亲自来盯。

突然跟在她身边的侍女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甚至因为急切差点踉跄跌在地上。

“什么事?”

侍女喘着粗气扑到她面前:“是……是流云!”

陆幼卿心神一凛,急忙抓住她的手臂:“你说什么?”

她说话的声音在抖,抓着侍女的手臂也在抖。

她甚少这般失态,自从进入官场,她便已学会喜怒不形于色,可是如今她却已顾不得这些。

“回大人,是流云回来了,他说有东西要交给大人!”

陆幼卿急忙往外走,此时流云已在外候着,还是穿着失踪那日的衣衫,早就肮脏不堪,满面灰尘污垢,见到陆幼卿后急忙跪地行礼。

双手将信件呈上,低头沉声道:“属下流云参见陆大人,此乃秦大人让属下交给大人的书信。”

陆幼卿那一双深邃如渊的眼眸,宛如幽静的深潭,此刻却似乎被一丝微弱的光芒所点亮。

那一刹那,仿佛温暖的阳光穿透云层,再次照亮了她冰冷的心底。

她缓缓伸出手,接住那封书信,手指微微颤抖。她的脸颊肌肉也跟着轻轻颤动,似哭,又似笑。

那表情复杂至极,却看得人无端心中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