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十二点多,所有的活儿都干完。
陆东林依言将给匠人师傅的工钱给了他们。
看到那一卷卷钞票,累的直不起腰的贾张氏眼眶红红的。
就连易中海也是心惊。
就这么一小会儿,一百块多就花出去了。
这还只是几个工匠的工钱,不算材料钱,以及今晚那油水丰厚的晚饭。
“陆医生真是个大好人啊,祝你新的一年顺顺利利。”
张师傅等人说着恭贺词,然后离开了大院。
忙碌了一天,他们家也累的狠了。
不过好在兜里很充实。
也亏的现在不是军管时期,夜里不用宵禁,不然他们这些人今晚就只能留宿陆家了。
“咦,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一道墙?”
许大茂是特意等到半夜才偷偷翻墙回到大院的。
路过东跨院见到一堵墙拔地而起,这让他很是诧异了一番。
“不管了,先去拿宝贝要紧。”
以前许大茂拿的不多,是因为娄晓娥从不管家。
但现在,娄晓娥掌管家底儿,他要想日子过的舒坦,自然就只能多弄点傍身的好东西。
今儿就是一个好机会。
娄晓娥在娄家,他又在许家。
家里没人,他又有不在场的证据。
就算他这会儿将娄晓娥的嫁妆搬空,娄晓娥也怀疑不到他头上。
娄晓娥今儿也在陆家帮忙。
回到家洗漱一番就躺在了床上。
门没落锁,这是给陆东林留的门。
白天陆家人多眼杂,她也不敢将箱子拿过去。
于是便约了陆东林,让他晚上来家里拿东西。
只是今儿忙了一天,到这会儿她实在困的紧。
刚躺上床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了。
“吱呀”
黑暗中,木门被推开。
是陆东林来了?
怕被人发现,娄晓娥也没有开灯,只是在黑暗中静静的等待着。
很快,她就发现有人来到了床前。
娄晓娥满心欢喜的等着陆东林上床,结果却发现对方没有动静。
反而是床下传来的异响。
这是……
重物拖动的声音。
床底下可没什么重物,除了家里一切乱七八糟的杂物外,就只有她的箱子。
“你在干什么呢?”
娄晓娥猛的拉动灯索,一瞬间,昏黄的灯光照亮了整间屋子。
“许大茂!”
他怎么在这?
“蛾子!”
许大茂更是一脸惊恐。
娄晓娥不是在娄家吗?
她怎么会在这?
娄晓娥的目光,看向许大茂刚刚拖出来的箱子。
“不是,蛾子,你听我解释!”
“许大茂,我杀了你!”
娄晓娥从床上跳了起来,抓起床边的鞋拔子,朝着许大茂劈头盖脸的抽去。
“蛾子,你别动手,你听我说。”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许大茂你不是人,连媳妇的嫁妆都偷,我今天非得打死你不可!”
“蛾子你误会了,你小点声,别将人给吵醒了。”
许大茂急了,一边躲闪,一边小声求饶。
怒意上头的娄晓娥,哪还顾得了这么多,噼里啪啦就是一顿揍。
“闹什么呢?这大晚上的?”
“娄晓娥,你家又怎么了?”
娄晓娥的动静太大,先是刘海中以及后院住着的人。
慢慢的,全院人都赶了过来。
陆东林跟于莉也来了,正在劝架。
“娄晓娥,多大点事儿,你怎么就跟我大茂兄弟打起来了?大茂兄弟你也是,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跟自个媳妇动手?”
许大茂急眼了。
草!
陆东林你特么是缺心眼吧。
你劝架就劝架,干嘛要死死的摁住我?
倒是娄晓娥趁着这个功夫,对着许大茂又是一顿噼里啪啦。
“行了,都别闹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易中海的到来,预示着这场单方面的虐打结束。
许大茂这会儿很狼狈,衣服被娄晓娥抓烂不说,脸上更是挨了好几下,都开始浮肿了。
“壹大爷,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娄晓娥哭着指向许大茂。
“许大茂这个混蛋,他竟然偷我的嫁妆!”
什么?
刚刚还睡眼迷蒙,嫌弃瞌睡被打扰的众人一下子就清醒了。
许大茂偷娄晓娥嫁妆?
这可是大新闻啊!
“蛾子你睡昏头了吧,我明明是在帮你保管东西,你怎么能乱说。”
许大茂急眼了。
好男人,怎么可能会用媳妇嫁妆。
更别提他还是偷拿媳妇得嫁妆,这事儿传出去他还怎么做人?
“许大茂,你少放屁,我问你,你不是在许家吗?为什么会偷偷摸摸的出现在屋里?”
许大茂:……
他以为娄晓娥回娘家了。
但谁知道,娄晓娥不但没回娘家,反而还在屋里呢?
“我,我酒喝多了,回来睡觉不行吗?”
许大茂梗着脖子,“再说,你不是回了娄家,为什么也在这里?”
“许大茂你不知道吗?你媳妇根本就没回娘家。”
“娄晓娥昨儿弄了一头羊,跟我们,还有陆家一起搭伙过年,那味道老正了!”
“而且啊,娄晓娥今儿个还帮陆家干活,可勤快了。”
压根不用娄晓娥开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傻柱就开始拱火了。
平日里许大茂供着娄晓娥,什么事儿都不做。
但今儿娄晓娥可是什么活儿都做了。
先不提人做的好不好,就这态度,都不一样。
“什么?娄晓娥你还有没有良心,自己家里的活儿,都得我一个大男人下了班回来做,结果你竟然跑去帮陆家?”
许大茂心头那个火气,噌噌噌的从脚底板直往脑上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