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畏来到陈家,在客厅只见到了陈霖琼,他出声问道:
“陈老爷子呢?”
听到这话,陈霖琼脸上带着忧愁,脸色也苍白,瞧着还真有几分可信度,
“我爷爷病了,现在下不来床。”
陈霖琼说完,谢无畏眼神犀利起来,他紧紧盯着陈霖琼,
“是吗?我去探望陈老爷子…”
他话还没说完,陈霖琼站起来,挡在谢无畏前面,
“我爷爷说,谁都不见。”
谢无畏眼神一闪,打量陈霖琼,昨天见陈老爷子,身体还很健康,步伐有力,至少一个人能打两个同龄老头。
这一晚上不见,就生病了,就是陈霖琼生病了,他也不信陈老爷子生病了。
谢无畏挥了挥手,身后保密局的人就站在房门外去了。
见身边没人了,谢无畏微微皱眉,
“昨天老爷子还生龙活虎,今天就病了,陈小姐,你莫不是把我谢某当傻子!”
谢无畏说完这话,眼神一愣,
“难道陈老爷子生病是假,被你软禁是真?”
陈霖琼往前,靠近谢无畏,温温柔柔地笑着,
“谢副站长,你这嘴怎么说出来的这么不动听,要是坏了我名声,让我嫁不出,你怎么赔我…”
察觉陈霖琼靠近,谢无畏往后退了一步,
“陈家大小姐,还会嫁不出,那叫其他姑娘怎么办?”
谢无畏见陈霖琼不再靠近后,继续说道:
“是我刚才措辞不当,陈小姐照顾陈老爷,自然是不会让他生病还出来走动。”
陈霖琼见谢无畏躲那一步,仿佛自己是什么病毒一般,眼神突然就冷了下来,她拿起桌上的剪刀,优雅的剪着旁边的花枝。
“请陈小姐见谅,我也是上面给的任务,我也要确保老爷子的安全…”
陈霖琼剪好了花,这才转身对谢无畏说道:
“谢副站长,你来之前,孙站长没告诉你吗?”
谢无畏眼神一凝,他点了点头,
“确实告诉我一些事。”
“那谢副站长,还是不要多问,至于我爷爷,那可是我的亲爷爷,我还能对他怎样,你放心好了!”
陈霖琼说完,就看到谢无畏那不信任的眼神,心里一阵憋屈,她继续说道:
“现在你要做的事,就是我们一起去医院找到医生…”
听到这话,谢无畏眼眸深深,
“陈小姐这样做是为了陈二少?”
陈霖琼眼底带着欣赏,随后一脸无奈地说道:
“你知道的,我二叔很早就离家了,现在我爷爷生病了,非常想见他,我只能用这种方式,我也是没办法。”
谢无畏眼眸深沉起来,他已经猜到陈扶和孙一正打什么主意了。
这是冲着陈重来的!
谢无畏面无表情和陈霖琼到处去找医生。
谢无畏本以为这是陈霖琼在做戏,没想到带着医生回去后,看到陈老爷子面色苍白,毫无知觉地躺在床上。
谢无畏脸色一变,他上前查看,转头看向陈霖琼。
陈霖琼一脸无辜,委屈说道:
“我都说了,爷爷昨晚被二叔那封信气到了,突然晕倒后,就一直没醒。”
她眼底闪过一丝暗芒,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从保密局回来之后,就去找了陈老爷子,她面无表情地说道:
“爷爷,是不是我们大房一家几口,加起来都比不上你二叔在你心里的位置?”
陈老爷子冷哼一声,他面无表情说道:
“你和你爹都是一样的人,狼心狗肺,我能接受一样的米养百样的人,你爹这样我倒是不奇怪。”
他眼神复杂,看着这个大孙女,
“你二叔和你爹不一样,那时候你生病了,你爹都放弃了,是他抱着你找了一家又一家的医院,这才将你救活…”
陈霖琼眼底闪过一丝难堪,只能压下心里的各种思绪,继续说道:
“这些都是您说的,我父母从来没告诉我!”
“呵,他们当然不会告诉你,你只知道你二叔离家出走,不知道你二叔为什么离家出走,要是当初他不走,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现在!”
陈霖琼神色紧绷,深呼吸起来,对陈老爷子说道:
“爷爷,上一辈的事情我不管,但是父亲交给我的事情,我是一定要完成的!”
她说完之后,就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针剂。
陈老爷子大怒,他指着陈霖琼说道:
“你和你爹一样,是个大逆不道的人,一个兄弟阋墙,为了不耽误自己的前途,要对亲弟弟下手,一个是非不分,要对亲爷爷下手!”
陈老爷子站起来走了几步,想要喊守在自己身边的人,却感觉一阵头晕,他察觉到什么,猛地低头,看向桌上的参茶,
“你个大逆不道…”
他扶着额头,脚步踉跄,陈霖琼上前扶住他,陈老爷子想要甩开,却没有一丝力气。
陈霖琼见陈老爷子没动静了,立马扶着他到沙发上,给陈老爷子注射针剂,她喃喃说道:
“爷爷,只是镇静剂,抓到二叔之前,麻烦你辛苦一段时间,到时候你就能知道我父亲的苦心!”
她说完之后,就收起针剂。
思绪回笼,陈霖琼回过神,她看谢无畏脸色难看,
“谢副站长,这下你信了吧,我爷爷他真的生病了!”
谢无畏抬起头,看向陈霖琼,这女人比他想的还要狠,老爷子一个活蹦乱跳的人,现在能这么安静,只可能是被注射让人安静的药物。
这对于一个年纪这么大的老人来说,多少有些危险。
“陈小姐,看来是我误会你,我听孙站长的意思,还以为你们要做个圈套等陈重,我还在想这么明显的圈套,陈重怎么可能会钻…”
陈霖琼听出了他的讽刺,依旧温温柔柔说道:
“这不是圈套,我爷爷他是真的病了!”
陈霖琼似乎还嫌不够,还将老爷子躺在病床上的照片暴露给记者,现在陈老爷子病重的事,彻底是人人皆知。
远在后方的陈重也看到报纸,整个人彻底坐不住了,他向组织请求去天津。
“陈同志,这可能是个陷阱!”
“陷阱也好,真的也好,我要去见见我爹,我有预感我不去,我爹真的可能就会遭遇不测,我赌不起…”
说到这里,陈重哽咽了。
组织见状,只能叹息一声,给他安排了来天津的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