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刘海忠在院子里上蹿下跳的串联那几家住户,想要拉着他们抱团跟自己对抗的小动作,林更斗一清二楚,只是冷眼旁观,先看看都有谁打算要跟刘海忠联手来对付自己。
最后的结果让林更也有点小意外,那几家人居然都拒绝了刘海忠,表示以后想要好好过日子,不愿意再得罪他了,让刘海忠碰了几鼻子灰,只能在家喝着闷酒无能狂怒。
对于这些之前看到他被带走调查幸灾乐祸的几家邻居的表现,林更还算是比较满意,起码这些人还有点脑子,既然这样,他也就不打算把他们赶尽杀绝了,省的把人逼到绝路上去,以后成为生死仇敌。
但是对于贼心不死的刘海忠,他自然是不会客气的,既然刘海忠还抱着想要和他为敌的念头,那么就别怪他继续收拾这老家伙了。
时间又过去了两个多月,林更被李怀德提拔为了采购四科的副科长,这一点没有遭到任何人的反对,包括采购四科的那些同事们,也都无人反对,毕竟现在他们采购四科大部分任务都是林更一个人完成的,林更采购的东西多,他们的任务量也就降低了不少。
林更的本事在这儿放着,大家伙也都为此享受到了好处,加之他们也看出来,林更深受厂领导们的器重,而且路子也宽,各种现在难搞到的物资,林更基本上都能弄来,就算是以前看他不顺眼的几个采购员,现在也彻底服了,所以林更被提拔为采购四科副科长也就无人反对了。
这两个月院子里的那帮和林更不对付的住户们也都挺老实的,一个个都在厂里被磋磨的跟鹌鹑一样,不管他们心里面有什么不满,在院子里都没有表现出来。
而且在院子里这几家住户碰见林更的时候,还都陪着笑脸跟林更打招呼,很显然是对林更示弱了,想要主动和林更恢复一下关系,甚至于之前被林更揍了一顿的耿忠,前段时间也主动找到林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林更赔不是,求林更放过。
鉴于这些邻居们的表现,林更私下里跟傻柱打了个招呼,让傻柱在食堂那边,跟食堂里的人说一声,不用继续针对那几个在轧钢厂的工人了,另外也私下里给这几个家伙的车间主任说了一声,让他们不用继续磋磨这几个家伙了。
甚至于那个耿忠,林更也跟他们厂里的采购科长打了声招呼,请他跟厂里领导打声招呼,不用再针对耿忠了,知错能改就好,不必要非要把他整的活不下去。
几天之后,这几个人都明显感觉到了来自周边的那些针对开始减少,并且逐步消失,去食堂打饭也终于能够打到正常的菜量了,车间主任以及组长也不再天天让他们去干苦活累活了,他们都不傻,知道这是林更放过他们了。
于是几天后这几个人分别都找到了林更,并且都准备了一些礼品,向林更表达了他们的谢意。
林更并不在乎他们送的那点礼物,要的是他们的态度,这几户人家这俩月都没犯糊涂,秦淮茹和刘海忠这两个月屡次找他们,想要拉他们入伙,跟林更对着干,但是这几家却都出乎意料的拒绝了他们。
既然这几家人没犯糊涂,不愿意继续和他为敌,林更就不打算继续针对他们了,这才决定放过他们,省的时间长了,这几个人看不到希望,最终选择倒向秦淮茹和刘海忠。
其实这些人也都是普通人,自然也有普通人的劣根性,恨人有笑人无的心理可以说是很多普通人都有,说白了就是一些小市民罢了,但是至于说他们都是禽兽,倒也不至于。
这些人其实也就是一些普通工人,一个人靠着微薄的收入,养活一家人,甚至是上有老下有小,全靠着一个人的工资来养活,所以林更也不打算非要把他们逼到绝路上去,还连累到他们的妻儿老小,这也是他的良心,并非是他圣母心泛滥。
而林更被提拔为采购四科副科长这件事也在四合院掀起了轩然大波,林更今年不过才二十一岁,上班不到两年时间,就从一个小小的采购员,被提拔成了采购科副科长,成了领导,虽然只是个副科长,可是谁都没法否认,林更确确实实成为了干部,不再是一个普通职工。
这可把院子里不少邻居都给羡慕坏了,不过这次却没有人敢再跳出来阴阳怪气的说林更的坏话,一个个在看到林更的时候,都赔着笑脸向林更道贺。
林更也没表现出盛气凌人,笑呵呵的给院子里向他道贺的邻居们散烟,还拿出了不少的瓜子花生和水果糖送给不抽烟的女人和小孩,特别是闫埠贵,林更还多给他抓了几把瓜子花生和糖块,院子里的住户们抽着烟,吃着瓜子花生,也都眉开眼笑,竖着大拇指说林更局气。
闫埠贵这时候老毛病又犯了,于是便怂恿林更既然成了干部了,是不是要在院子里摆几桌请邻居们庆祝庆祝。
林更瞥了闫埠贵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闫老师,你确定想要我摆几桌庆祝庆祝?你难道忘了,现在国家可是鼓励勤俭节约,反对铺张浪费!
你这是想要害我吗?我就是提了个小小的采购科副科长,就这么大操大办请客庆祝,你是不是怕我这副科长当的时间长了?”
闫埠贵看着林更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还有眼底深处的冷意,顿时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一声糟糕,他这是算计习惯了,惯性思维压制住了理性思维,本能的就想要从林更这里讨便宜占,这一下可就得罪林更了。
闫埠贵顿时露出了尴尬的笑容,连忙摆手对林更说道:“哪儿的话,哪儿的话呀!小林你可不要误会,我这不听说你提干了,为你高兴吗?所以才想着给你庆祝庆祝,在院里大家伙热闹热闹!
刚才我确实没过脑子,现在确实不适合摆席庆祝,你全当我刚才没说好了!”
说完之后,闫埠贵便灰溜溜的跑回了家,连大门都不守了。
到家之后,闫埠贵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心中暗骂自己今儿个真是猪油蒙了心,怎么算计起了林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