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话确实动听,沈晚心中很是熨帖。
“那你的父母呢?”
白景阳:“哦对,你告诉我这么多关于你家里的情况,我也得跟你说说,我家里的情况了。”
他见沈晚似乎有些醉了,身体摇摇晃晃。
他担心沈晚摔了,提议到:“我们去沙发那边坐着聊吧。”
窝在柔软的沙发里,沈晚感觉身体更加放松了。
“能借我躺一躺吗?”
白景阳一愣,“你想怎么躺?”
沈晚拉开他搭在腿上的胳膊,身子倾斜,把脑袋懒懒地躺在他的腿上。
纤长的双腿摆在沙发上,像是拿白景阳的腿当枕头,在蜷着身子侧睡。
她拉着白景阳的手,放在自己有些发烫的脸上,给自己的脸降温。
“好了,你继续说吧。”
白景阳大手触碰到她柔软的肌肤,看着她缩成一团的样子,心脏变得无比的柔软。
“我家和沈家的情况差不多,祖上也是从军从政,这两代才开始转向商业领域。”
“我爸妈很早就离婚了,我跟了我妈,我哥跟了我爸,之后我差不多就是和白家断了来往的状态。”
“我妈是一名舞蹈家,也会做一些投资和收藏。”
“对了,她在安艺还有个教授头衔,去安艺带过舞蹈课,你可能会认识。”
沈晚问:“她叫什么?”
白景阳:“许茹意,听说过吗?”
沈晚翻了个身,仰躺在她怀里,惊讶地看着他:“许老师竟然是你的妈妈?”
白景阳笑问:“你上过她的课?”
沈晚点头:“上过,她很厉害!”
学校有好几个舞蹈老师,其中她最喜欢的,就是许茹意了。
虽然她们接触得不多,一个学期,十六个课时结束后,她们就再没见过面了。
但是她对这个舞蹈老师印象非常深刻。
许茹意的专业水平是全院第一。
更重要的是,许茹意带给她的感觉。
她从容,乐观,温柔却又不失力量,让人忍不住信服又尊敬。
还会下意识地去模仿她的为人处世。
白景阳笑道:“说不定她也记得你呢,改天我问问她。”
沈晚莫名有些紧张,“这个以后再说吧。”
白景阳点点头,继续说:“我从小就跟着她去剧场玩,认识了一些舞蹈圈,还有影视圈的长辈。”
“他们发现我有表演的天赋,就开始培养我。”
“我慢慢的,就在他们的引导下入了这行,我也从中找到了乐趣,一直做到现在。”
“我妈妈是个很开明的人,她对我得到要求也仅仅是希望我能过得自在,快乐。”
“所以你说的,孩子的问题,只要我不介意,她就不会介意。”
“如果她知道,我喜欢了那么多年的女孩答应了我,一定会为我感到开心,真心地祝福我们。”
沈晚完全相信他说的,因为在她的印象中,许老师确实就是这样一个洒脱又随性的人。
她又问:“那你爸呢?”
提到爸爸,白景阳的眼神就少了说起妈妈时的温柔。
“我跟白家几乎断了来往,上次见面还是两年前爷爷去世,我回去参加葬礼。”
“我和他与其说是父子,不如说是陌生人。”
“以前他就没管过我,以后也不会管的。”
沈晚起身,重新坐在他的身侧,伸手轻抚他的脸颊。
她唯一比他幸运的,可能就是她曾经有一个和睦的家庭吧。
虽然她家里穷,日子过得清贫,但是父母关系很好。
他们夫妻关系和睦,也竭尽所能地宠爱她。
她只缺钱,不缺爱。
白景阳很喜欢她摸自己的脸,眼睛亮亮的,笑得有些憨憨的。
沈晚忽然就从他这个神态,想到了小棉花。
小棉花被她摸的时候,也是这样,一脸幸福的模样。
白景阳问:“我这边家里没问题,你那边呢?”
沈晚笑着说:“他们会喜欢你的。”
白景阳眼睛睁得大大的,嘴都快咧到耳后根了,就跟中了超级大彩票一样。
“那……”
沈晚靠近,单手搭着他的肩,覆上他的唇。
她原本只是想浅浅吻一下,表明一下自己的态度。
岂料白景阳只是愣了一瞬,很快就转被动为主动。
一手勾着她的腰,往自己怀里一带,沈晚就这样跌坐进了他的腿上。
他扣住她的后脑勺,让她没法轻易抽身了。
他的吻很用力,还很绵长,长得沈晚都有些难以呼吸了。
沈晚感觉他的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像是突然得到了隐忍了许久的渴望,灵魂带着身体一起颤抖。
很快,沈晚也陷入其中。
本就娇软的身体,像是要化作一滩水,软在他的怀里。
沈晚怕自己仰倒,滚下沙发,干脆主动勾住他的脖子,双腿跨坐在他的身上。
白景阳只觉得一阵又一阵电流从他的头顶蹿到脚底。
整个人都是酥酥麻麻的。
身体的某个地方,早就涨得难受。
挣扎许久,他猛地按住沈晚的双肩,将他推开了一段距离。
沈晚的眼神还有些迷离,茫然地看着他。
白景阳看着她面带红晕的懵懂表情,整张脸爆红。
他呼吸沉重,咽了咽口水,有些无辜地看着沈晚。
“小晚,你该去睡觉了。”
像是怕她误会,赶紧说:“你睡床,我睡沙发。”
沈晚一脸不解地看着他,似乎不理解,他这个时候,怎么说得出这种话的。
白景阳结结巴巴地说:“我说好了的,今晚不不……不那啥。”
才刚在一起,就那啥,显得他太轻浮了。
他是要做沈晚长期的男朋友的。
可不能男朋友的位置还没坐热乎,就让她对自己下头了。
沈晚忽然失笑,从他身上下来了。
柔软的触感远离自己,白景阳说不出的不舍和失落。
“你快去睡觉吧,我洗个澡也睡了,明早我喊你起床,我们一起去看小棉花。”
他埋着头去了浴室,关门的时候,发现沈晚跟了过来。
一条白花花的大腿伸了进来,拦住了他关门的动作。
白景阳声音都在抖:“小晚,你干嘛?”
沈晚歪头靠着门框,双眼微眯,抬头看着他。
这眼神,这状态,明显就不对。
“小晚,你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