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澈站起身,挑眉。
少年淡笑一声,白皙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中利剑,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老子不长眼睛?可老子闭着眼睛都能杀了你,你信不信?”少年漫不经心嗤了声。
少年的戾气重的让人胆寒,雨天夏荷都吓得冷汗出来了。
“小姐,此人看上去似是亡命之徒,咱们还是别跟他一般计较了。”
李玄澈剑上血鲜红,轻傲的步步逼近。
求饶他也不会放过的。
沈玉晚却饶有兴致,端坐在马车软榻内,嘲讽的看着李玄澈,似是不相信他的话。
“好呀,我就坐这儿不动。”少女嗓音甜甜的,天真无邪。
李玄澈微微破防,这个丑女人居然一点也不害怕。
他要让她以最惨烈的死法死。
可正当他要抬剑之时,心口一阵钝痛,密密麻麻钻心般。
少年又以单膝跪地的姿势跪在了地上,不同的是,这次的他疼得几乎无法站起。
李玄澈脸色阴沉,稍有些震惊的捂住心口,原本意气风发的神采狼狈些许。
沈玉晚嗓音娇软似水,柔柔道:“怎么又跪下了呀,你家的马发情,不会你也发情了吧?”
李玄澈俊脸染上分不自然,随机而来三分薄怒,不知廉耻的丑女人。
少年堪堪站起,又持剑向沈玉晚走去,方才他心刺痛定是意外,与这个女人无干。
可还不等李玄澈建立这个想法,他又摔在了青石砖上,染了一身雨水。
更猛烈的绞痛钻心而来。
这个丑女人对他下了什么妖术。
雨越下越大,李玄澈强忍着剧痛,用剑支撑着身体,目光仍死死地锁住沈玉晚。
“你他娘对老子做了什么?”少年气的嗓音微哑,桃花眸带着丝不可察觉的审视。
沈玉晚嘴角上扬,轻轻跳下马车,走到李玄澈面前。
“我心善,可不会对公子做什么。”
“若非要说出个所以然来,公子也只有胯下之物是我勉强可以做的。”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美眸闪过带有暗示的意味。
以她多年看男经验,她看得清清楚楚,这小子这些年长了不少,隔着衣物都能隐隐看出那物件也大的离谱。
李玄澈咬着牙,试图站起来,却再次跌倒在地。
“你这妖女!”他恶狠狠地说道。
沈玉晚蹲下身,凑近他的耳边,柔声呢喃:“若你再敢放肆,我在街上让你试试被妖女强上的滋味。”
女子此时与少年近如咫尺,身上有道诱人的温和幽香,纵使李玄澈百般厌恶也怔了一刻。
原本暴戾的心缓和些许,脑中杂乱的思绪也舒缓很多。
这是什么香。
见少年怔住,沈玉晚笑的更勾人,“怎么,公子心动了吗?”
当然,她现在可没那心思了,方才才用宋闻璟解决了欲望,晚上应当就又有了。
少年俊眸的怒火挡都挡不住,他居然被一个妖女出言羞辱。
可偏偏不知道为何,他一对这个女人动杀心就心如绞痛!
沈玉晚直起身子,转身回到马车内。
“起驾回府。”随着她的话音落下,马车缓缓离去,留下李玄澈在雨中挣扎着。
李玄澈桃花眸死死盯着马车旗帜,威远侯府,好,好得很。
*
李玄澈身子里有蛊。
她下的。
当年驸马突发疾病暴毙,长公主悲伤欲绝早产,谁知产的是双胎,长子干瘦病弱险些夭折,次子却生龙活虎极为好动。
长子像极了那暴毙的驸马,却羸弱的如小猫儿般。
长公主心疼得把所有爱都放在了长子身上,在长子未满周岁时便为他请封了世子。
而无人关注的次子慢慢长大,却长成了个极蛮横暴躁的熊孩子。
他最大的乐趣,就是抢别人的东西。
这个熊孩子,就是李玄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