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已渐停,只剩天空乌云滚滚。
独享大床的沈曜醒了,他眼前模糊,饿的头晕目眩。
他已经一天半没吃饭了,快饿死他了。
沈曜向主厅走去,就见沈玉晚明凌正在对弈。
明凌那个奴隶会下棋他不震惊,可能是家道中落。
沈玉晚这个坏女人也会下棋?
他走近一看,发现沈玉晚执白子,打明凌绰绰有余。
这个坏女人,居然有两下子。
明凌宠溺的看着沈玉晚,尽管浑身上下都很痛,但和晚晚相处的时光是快乐的。
沈曜注意到明凌包着纱布的手。
“喂,明凌,你手怎么了?”
明凌根本懒得搭理沈曜。
“诶?你还不搭理我,不会是被我姐姐罚了吧?”
“活该,叫你昨晚踢我。”
还真让沈曜猜对了。
明凌想起沈玉晚的吩咐,冷冷回道:“沈曜,锅里给你焖着饭。”
明凌故意叫沈曜全名,就是在挑衅沈曜。
但沈曜好似没发现一样,飞速跑到厨房。
两天一夜,快饿死他了。
沈曜从来没这么饿过,到厨房掀起锅盖。
一盘鱼香肉丝,一盘锅包肉、小白菜。
沈曜找了双筷子夹起肉吃了起来,狼吞虎咽津津有味。
艾玛,真香。
这也太好吃了,真没想到这个明凌做饭还挺好吃。
等坏女人回府他一定要让明凌做厨房的大师傅。
天天给他们做饭。
一旁还撂着明凌新学的酸梅汁,沈曜正好口渴,咕噜咕噜一饮而尽。
真好喝。
他端着米饭扒拉着筷子,很快锅里的饭菜都被他吃没了。
很好,非常好。
太好吃了。
他允许明凌做他们威远侯府的厨师长,以后他所有的饭菜都交给明凌做。
回到主厅,饱餐一顿的沈曜终于没再鄙视明凌,反而向他竖起拇指。
明凌跟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明凌道:“天晴了,快滚。”他可不想沈曜还睡在他跟晚晚中间。
沈曜却不着急,谁吃饱饭不得歇会儿啊,这个明凌着什么急。
沈玉晚还任由明凌赶他,哼,一点也没有姐姐的样子。
似是听到沈曜心声,沈玉晚居然扇了明凌一巴掌,响声贯彻整间屋子。
沈曜看呆了,坏女人能听见他的心声吗?居然做了他一直想做的事情。
明凌俊脸留下个小小的巴掌印,他垂下头。
“谁准你这样跟曜儿说话的?”
明凌头垂的更低了,半跪在地上,后背撕裂般的疼痛刺骨。
“明凌知错。”
沈玉晚踩上明凌左手,狠狠踩弄。
明凌吃痛,俊眸一片猩红。
好痛,痛的他青筋暴起,一声声响,手骨似裂开了。
明凌左手血肉模糊,手骨也被沈玉晚踩碎了些。
“明凌,记住你的身份。”
“你是我的奴隶,只是奴隶。”
“你不能替我做决定,听懂了吗?”
沈玉晚高高在上的睥睨。
明凌手痛身痛,但都不及心痛的彻骨铭心。
“听懂了。”他声音沙哑,含着一丝察觉不到的委屈。
*
沈玉晚淡漠离开明凌面前,这时小院木门响了起来。
“去开门。”
明凌打开木门,门前竟是谢清越!
怎么又来一个,明凌俊眸阴沉,心中酸涩难忍。
见是谢清越,沈曜走了过去。
“你小子怎么来了?”
谢清越今日去侯府没见沈曜,一打听才知道沈曜来了城南小院。
“我是来找你的。”
“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沈曜脸色不好看了起来。
这谢清越,不会是来找坏女人私会的吧。
想起半月前谢清越护着坏女人的样子,他们二人分明有鬼。
沈曜一脚踹在谢清越腿上,怒骂:“谢清越,你果然跟我二姐在一起了。”
沈曜说着转头看向沈玉晚,恼羞成怒:“沈玉晚,你真是饿了,什么都吃得下。”
“居然饥不择食和谢清越在一起了。”
他的好兄弟和他的姐姐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在一起了,没有谁比他更生气。
“沈曜之!”谢清越咬牙切齿。
在场三个人听到沈曜的话面色都一黑。
这个沈曜,是来搞笑的吗?
谢清越脸黑在沈曜这小子又说二小姐跟他在一起就是饥不择食,他有那么不堪?
明凌脸黑在沈曜说的谢清越和晚晚在一起,难道真有这么回事?
沈玉晚脸黑在沈曜实在太聒噪了,与小春除了脸无一丝相似,到底是不是小春的弟弟?
沈曜还在喋喋不休,沈玉晚越听越烦。
“明凌,把他嘴捂上。”
明凌向沈曜走去,沈曜凤眸震惊失色。
“不用不用捂,我闭嘴。”
沈曜不说话了,凤眸含着不甘。
沈玉晚顺了口气,美眸盈盈望向谢清越。
“谢公子今日前来是来找曜儿的吗?”
谢清越点头,虽然他很想见沈二小姐,但他就是来找沈曜的,谁知道沈曜总是胡思乱想。
“北狄来犯我大靖,边境民不聊生,圣上前些时日下旨征兵,谢某来找沈曜之是想与他隔日参军。”
他嘲讽的看向沈曜。
“沈曜,你脑子里就只有那些龌龊的事吗?就你还当大将军!”
沈曜俊眸翻着怀疑,他又说:“那你怎么知道老子在这儿的,谁告诉你的!”
“你们府上谁都知道,还谁告诉我的,就差侯府的大黄狗不知道了。”
沈曜这才相信。
行,谢清越,沈玉晚,你俩最好没事。
*
此时,大风刮来,梨花树落下些许花瓣。
雨点又哗啦啦落了下来。
明凌快被整疯了,怎么又下雨了,不仅沈曜不走,还来了个情敌谢清越!
沈玉晚见雨水又紧又密,唤着沈曜谢清越上主厅来避雨。
“曜儿,快带着谢公子上来。”
一个谢公子一个曜儿,叫的好生亲切。
明凌心中怒火酸涩止不住,根本止不住。
手上的痛更加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