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世子带着乞丐周文宝离开后,沈父满眼复杂的看着沈玉晚。
“既然有世子为你佐证,那为父便从轻处理。”
“你姐姐被禁足三月,你便也禁足三月!”
玉晚眉头挑了下。
禁足?你自己和柔嬷嬷待着去吧!
更何况府外医馆她还安置着太子周宴翎。
若禁足出不了府,岂不是白救了太子,他连自己救命恩人是谁都不知道。
“晚晚无错,为何要禁我?”玉晚可怜的眸子一眨一眨。
沈玉莲此时心态已崩,她狠狠瞪着沈玉晚。
“是啊爹爹,怎么能就让她禁足?”
“我因为她被人玷污,女儿的清白就这么丢了吗?”
沈父见女儿质问,叹气安抚道:“那也没办法了,平王世子已开口,为父自是不能武罚她。”
沈玉莲眸光阴狠,那娇柔杏眼中满是红血丝。
“爹爹,把沈玉晚赶出府去,她就是个扫把星!”
“她一回府,我便事事不顺,先是发烧,再是被禁足,又丢了清白沦为京城笑柄!”
“纵使娇娇喜爱妹妹,也不想再这么痛苦下去了。”
“爹爹,把妹妹赶出府去吧!”
沈父面上尴尬,他能怎么说呢,大女儿价值已尽,他还想着让二女儿嫁给敬国公府做世子妃呢。
沈父给沈玉晚个台阶下,“孽女,还不速速滚回闺房,无召见不得出来!”
谁知玉晚却不予理睬,对着沈玉莲说。
“姐姐这般厌恶妹妹,妹妹早已自证清白。”
“既然这般容不下我,玉晚愿搬到府外居住。”
留在府里,接近太子定是会被发现,而搬到府外,则可以为所欲为。
最后,不是她想回侯府,而是侯府希望她回去。
沈父见他给沈玉晚台阶下她不下,他面色铁青。
沈母巴不得沈玉晚快些离开,忙不迭应声道:“好,那就将你这孽女赶到城南破院!”
“可别想着到庄子上做千金大小姐,我一个下人也不会给你留!”
“你便孤身一人去那破院住着吧!”
玉晚面上委屈,心里却在夸沈母真是个好母亲。
沈玉莲见沈玉晚受罚,内心总算是快意两分。
可沈父的话又让沈玉莲心一凉。
“娇娇,那乞丐非池中之物,居然有着平王嫡子的身份。”
“勉强与娇娇你相配,为父看你就别当那顾家小子贱妾了,嫁给周文宝做长房夫人多好,而且你与长宁郡主交好,到了王府也有个照应。”
想起那乞丐浑身的脏污,与他那口大黄牙。
沈玉莲一向爱干净,却在自己身上闻到了股刺鼻恶臭,是垃圾堆的味道。
她不想嫁给周文宝那个臭乞丐,比起周文宝的妻子,她更愿意做应淮哥哥的贱妾,哪怕应淮哥哥不爱她。
*
沈玉晚上了侯府给她准备的马车,马车向城南方向驶去。
身旁夏荷担忧的望着沈玉晚。
“小姐,让奴婢也跟您一起去吧?”
沈玉晚安抚道:“傻丫头,母亲既已说让我独自一人,若带了你那她必心生不满。”
“你放心吧,你小姐我到哪儿也不会受欺负。”
沈玉晚有着个爱财好习惯,她衣袖里塞满了这些日子老夫人赏赐的银票,里衣还塞着两块玉佩。
一块是刚来侯府那个登徒子扔的,一个是她爹爹献给太子被她抢回来的。
夏荷依依不舍的盯着马车离去的影子,愣在门口,被沈母的婆子揪住耳朵。
“你这死丫鬟,快去干活,愣在门口干嘛?”
*
半个时辰不到,便到了那城南“破院”。
巷子里的宁静小院,院内小路旁有着一棵梨树,春天正是梨花盛开的季节。
地上落着些许花瓣,粉白纯净。
院子不大,但布局与建筑,恰是沈玉晚喜欢的。
这就是沈母口中的破院?
沈玉晚原想着报完仇便隐居,住在这么一处让人心旷神怡的小院是极好的。
最好是自己一个人住!
这沈母也太好了吧,让她提前感受养老生活。
独自一人踏过小路,走进于正北方向的屋子。
此处是正厅,五六人在此宽敞有余。
东西两侧为两间卧房,临近深夜,沈玉晚随便踏进一间。
这小院属于侯府产业,经常会派人来打扫,此时很是干净。
玉晚倒在绵软的床榻上,盖上薄被,浅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