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李公公带着一群太监火速离开,大概在天快亮的时候回来禀报。
“皇上,奴才们在秦贵妃的寝居里发现了红麝香。”李公公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真是奇了,秦贵妃屡次三番下手,是疯了不成?
“秦佩竹,你该死!”
赫连胤怒到一脚踢翻桌子,发出骇人的巨响。
他当即下令,降秦佩竹为夫人。禁足半年,掌掴三十,且每日要在佛堂跪四个时辰忏悔己过。
接下来的半个月,赫连胤都没有再翻牌子。
除了隔三差五去看望一下谷漱漱外,他格外清心寡欲。
直到沈慧的身体好全,他又召了沈慧侍寝。
谷漱漱读档几次,给慧姐刷了一胎。
翌日。
淑妃有孕一事传遍六宫。
赫连胤:“??!”
不是,他这么强吗?再这样下去他会不会虚啊?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重要的是漱漱和慧儿能够平安生产。
为了保证她们的安全,赫连胤把她们都接到御书房,在他眼皮子底下养胎。
他本以为她们俩会使尽解数争宠。
没想到,御书房安静如鸡。
赫连胤每次放下奏折,悄悄去偷窥她们,她们都在相亲相爱,好像他是第三者。
好在一段时间后,谷漱漱平安生产,诞下一双儿女。
大皇子:桉予
性格:温和
天资:100
大公主:兰卿
性格:高冷
天资:100
赫连胤欢喜不已,但谷漱漱的威望卡在1000点,位份仍然是婕妤。
秦佩竹被禁足且在吃苦头,谷漱漱便暂且把她放下,一直在找机会挑拨冯含兰和夏如仪的关系。
挑拨的前提是得到冯含兰的信任。
谷漱漱还未想到法子,好机会就自动送到她手上。
冯含兰一直记恨着秦佩竹,给秦佩竹下了鹤顶红,没成功,太监们正在查找凶手。
第二天冯含兰便被逮到,打入冷宫。
谷漱漱立刻读档,回到太监们查到证据的前一刻钟,快步跑进延禧宫丹桂堂。
冯含兰正在给夏如仪绣香囊,见到谷漱漱,立刻拧起眉头:“嫔妾参见曦婕妤,曦婕妤有何贵干?”
曦婕妤仗着宠爱横行霸道,丝毫不把姐姐放在眼里,她很是厌恶。
姐姐才应该是皇上的正妻、皇后,其他女人都该对姐姐毕恭毕敬才是。
谷漱漱开门见山:“你给秦佩竹投毒,不把毒药销毁,还放在屋子里等人来抓你吗?”
冯含兰一惊:“曦婕妤你不要空口白牙污蔑嫔妾,嫔妾没有给秦夫人投毒!”
“那这是什么?”
谷漱漱打开柜子拿出半包鹤顶红。
冯含兰不处理掉罪证不是因为她蠢,而是因为游戏规则,心机低,或者心机相当,都有可能查出罪证。
“你……你怎么知道在这里?”冯含兰顿时一脑门冷汗,舌头都打结了。
“不重要,这药我带走了。”谷漱漱没有多言,揣上鹤顶红就走。
她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一群太监来搜查。
冯含兰看着太监打开方才的柜子查看,心顿时凉了半截,后怕不已。
若不是曦婕妤,她这次必定被打入冷宫。
她进冷宫不算什么,姐姐没有了她,可就是兔子进了虎狼窝,要被那群女人害死了!
如此一想,冯含兰便对谷漱漱充满感激。
第二天。
冯含兰就到关雎宫拜访。
“曦婕妤,昨日多谢您出手相助,嫔妾不过是一介不得宠的才人,手上没有什么好东西,这个香囊聊表心意。”
谷漱漱看了香囊一眼,那是昨天冯含兰手上绣的,原本是送给夏如仪的。
果然。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是刻在冯含兰人设里的准则。
曾经夏如仪救助过冯含兰,因而冯含兰对夏如仪死心塌地,当牛做马。
现在谷漱漱也救了她,是不是该换个主人了?
冯含兰见谷漱漱没动,咬了咬下唇:“嫔妾……”
“谢谢,你的绣工真好。”
谷漱漱仔细端详几眼,便挂在腰上,眯眼微笑,“你是想问我为什么帮你吗?”
“是。”冯含兰点头。
“因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谷漱漱如实把沈慧遭受虐待的事说出来。
冯含兰顿时感同身受,若受虐待的是夏如仪,她也会把那个人碎尸万段!
谷漱漱接着说:“所以毒死她太便宜她了,我要慢慢折磨她,让她尝一尝慧姐曾经历过的苦痛。所以你不必脏手,只需要看好戏即可。”
“嫔妾明白了。”冯含兰瞬间明白,秦佩竹会从皇后之位跌下来都是谷漱漱的手笔。
感激之余有了感同身受,此刻又多了几分钦佩。
冯含兰顿时对谷漱漱好感大增,在关雎宫待了很久。
谷漱漱作为后宫里的风云人物,一点风吹草动都会使六宫侧目。
冯才人主动登门,又在关雎宫停留那么久,定是投靠了谷漱漱!
她又与娴贵妃往来密切,岂不是等于娴贵妃也与谷漱漱结盟了吗?
曾经皇上的青梅竹马,和如今皇上的心尖宠妃结盟,整个后宫怕是都会成为她们的天下。
妃嫔们如临大敌。
冯含兰几乎每天都会去钟粹宫,今天也不例外,从关雎宫离开后,便径直去找夏如仪。
夏如仪坐在绣架前,神色淡淡,不紧不慢地刺绣。
冯含兰走过去:“姐姐。”
“含兰,听说你去关雎宫,同曦婕妤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夏如仪微笑,“曦婕妤品行不端,你莫要再与她来往。”
“不是的姐姐,这回多亏了曦婕妤……”冯含兰把所有事都说出来。
闻言。
“含兰……”
夏如仪深深地叹了口气,放下绣花针,耐心道,“谷漱漱本是宫女,若她能本本分分做事,怎会成为皇上的嫔妃?主动勾引皇上,便是品行低劣,无论如何也洗不干净。她帮助你,许是想拉你同流合污,你千万不要被她骗了。”
冯含兰继续解释:“可是姐姐,曦婕妤说淑妃娘娘……”
她又把沈慧的遭遇仔细复述了一遍。
“如果被苛待的人是姐姐,我也会这么做的。”冯含兰目光恳切。
谁知夏如仪的脸色顿时笑意全无,非常失望地蹙眉:“含兰,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有皇上庇护,永远不会被任何人苛待。更何况你若是宫女,也该安分守己,不要学曦婕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