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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儿时,简橙初次感知到老简一家对她有所偏心时,她起初会自责,表现得很顺从。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当她感到深深的委屈时,她会跑到奶奶的怀抱中哭泣。奶奶心疼她,常常会与老简和梅岚发生争执。

奶奶的身体一直欠佳,时常因这些症状而需要服用救心丸。渐渐地,简橙选择不再向奶奶告状。她开始独立面对家庭纷争,勇敢地与老简对峙,挑战梅岚的权威,甚至与哥哥简佑辉和姐姐简文茜发生冲突。她的举动让家中风波不断,但无论局面如何混乱,她都决不流泪。

她深知,她一哭,奶奶也会心碎。因此,她选择坚强,不让眼泪流下。奶奶在简橙高二那年的深秋离世,临终前她把老简和梅岚叫到床前,强调十八岁的重要性,并要求他们发誓要为简橙举办一场盛大的成人礼。

老简和梅岚当时应允了奶奶的请求。到了高三那年的清明节,一家人从奶奶的墓园回来已是夜幕降临,临近晚饭时间。此时,话题转向了成人礼。首先开口的是简文茜,她满含愧疚地说:“这些年来,因为我的缘故,橙橙无法正常过生日,我一直深感内疚,也在努力寻找解决办法。”随后她透露:“最近我请了一位风水大师回老家勘查,希望能为全家人带来好运。”虽然话语中没有再提及成人礼的具体安排,但家人心中都明白这场盛大的仪式对他们来说意义非凡。\"简文茜沉默片刻后,感慨地说,可能是因为生父离世时的遗憾和怨气太重,所以每年的忌日,他都会以某种方式显现出来。一位大师提出建议,若要消解这股怨气,得为他寻找一处更为适宜的风水宝地。这大师算出的吉日,恰好在端午节后的几天里。

因此,他建议橙橙的成人礼可以如期举行,但最好能稍作推迟,待到迁坟仪式结束后再进行。他回忆起过去几年,生父的亡灵似乎总是在她生日那天出现一些麻烦,他对此感到担忧。

老简和梅岚听闻后,立刻表示理解并同意了这一安排。然而,简橙却对姐姐的这番话半信半疑。她觉得姐姐肯定又在想什么坏主意,所以坚决反对。

经过父母的一番劝说,她虽然理解了他们的担忧,但内心仍感到十分压抑。她已经忍受了这么多年,现在连奶奶也不在了,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只永远忍耐的乌龟了。

于是,她爆发了。她掀翻了桌子,砸坏了刚挂上的全家福照片。就在她即将失控的那一刻,一巴掌突然落在她的脸上。这让她瞬间冷静了下来。

那时她在想什么呢?她觉得生活真是无趣至极。无论是闹脾气、生气还是与家人争吵,都毫无意义。她甚至觉得待在这个家、作为简家的女儿也变得毫无意义了。\"她即将踏入成年,奶奶的丰厚遗赠让她无需依赖他人。周聿风承诺大学毕业后迎娶她,她正期待着未来的幸福时光,想象着拥有自己温馨的家,生活充满光明。

然而,她为何要在这受尽委屈?心中的压抑让她无法忍受。她渴望逃离,每一刻都渴望离开这里,每一秒都像是她的心灵被禁锢。

在无数的设想中,如果有重新选择的机会,哪怕她选择信任简文茜的暗示,即使再经历那一夜的离别,她也愿意。然而,命运却将她推向了未知的深渊。

那晚,她推开了那扇门,期待着新生活的开始。然而,等待她的却是一场噩梦。突如其来的后脑勺痛楚让她失去意识,随之而来的是一股陌生的香气弥漫她的鼻端。

当她再次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被绑在了一辆疾驰的面包车上,手脚束缚,口不能言。而车上的驾驶座上坐着一名正在打电话的男子。他的话令她惊醒——他竟然将她作为商品出售给人贩子。

听到这个价格——六万——她心中既感到恐惧又有些不解。她可是拥有整条街的富婆啊!这个价格简直是对她的侮辱。这男子的行为简直匪夷所思!

简家所在的富人区,他竟然选择在这里绑人。如果他的目的是为了钱,那他为何不直接去更合适的地方呢?如今,她只能期待着能早日摆脱这个噩梦,找回自己的生活。老简的勒索,何不趁机捞一笔大钱?虽然风险不小,但六万块钱的诱惑,让人难以抗拒。

车子行驶了许久,久得仿佛再次使简橙昏迷,直至再度苏醒,才发现车辆已经停在了一个地方。那位陌生男人稳稳地将她从车中抱出。

意识尚未完全清醒时,她模糊地听到了绑匪的话语。

“小姑娘,别怨我,你得怪你的父母。他们收养了一个冷酷无情的女子,其实是你的姐姐在背后设计你。我不过是为了钱而执行任务。”

在这晚的余下时间,简橙独自留在了绑匪的车上,后又被转至另一辆车上。她无力抵抗,犹如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任凭身体从宽阔的道路滑至颠簸崎岖的山路上行。她在迷幻和现实中摇摆。

唯一刻印在她心中的就是绑匪最后说的那句话:你姐姐是真正幕后之人。

之后的半月光阴,在深不见底的小黑屋里度过,她细致计算下来是十六天。

在第一次醒来的早晨,她发现手脚依旧被绑住,躺在一个十多个平方米的狭窄房间里。那天的出现让她的生活记忆开始逐渐清晰起来:三名男子脸上有刀疤,年龄在六十多岁左右。他们的存在,仿佛是这个阴暗世界里的幽灵。老头,一个矮胖且常带傻笑的青年;那女人则皮肤黝黑,年过三十,且瘸了一条腿。这对夫妇之间存在着不平等的关系,傻子的降生来自他们的头一个家庭故事,而如今的老头已经有了两位夫人,二人却没有一儿半女。

他们的语言满是家乡韵味,晦涩难懂,即便只是通过老头的肢体语言,也能明白他们将她买下是为了给傻子当妻子,延续血脉。

当夜幕降临,老头便将那傻子和她关在了一间屋子里。她的脚被解开,但双手仍被束缚。那女人为她送来食物,她的体力逐渐恢复。在傻子试图脱去她的衣物时,她凭借着灵活的腿部动作几乎让他丧失了生育能力。然而,结果却是被老头狠揍一顿。

老头拿起擀面杖狠狠地打了她半小时,直到血迹斑斑才罢休。那女人进来后,简单处理了她的伤口。在接下来的两天里,傻子被悉心照料,她也得到了短暂的宁静。

然而,第四天,老头再次出现,将她的手脚牢牢捆绑。晚上,她和傻子再次被关在一起,她的心中涌动着反抗的决心,差点咬掉傻子的耳朵。连续两次的反抗让老头彻底发怒了。

他手持烧火棍狠狠地击打她,几乎将她的骨头打断,将她打得半死不活。待她身上的伤势稍有好转,傻子又被带入那间房间。此时的老头,手持农用的镰刀站在一旁,神情严肃而威严,就像一位不怒自威的死神。看着那个傻子和那把镰刀,简橙却毫无畏惧。原来,她手中握有力量——一把折叠刀,悄无声息地藏于袖中。这刀的来源,是那个瘸腿女人送饭换药时留下的,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却成为了她的救生工具。

原意留着它来防身,但命运无常,那晚那个恶棍的威胁,迫使她不得不做出选择。她深知自己有办法应对那个傻子,但那把散发着冷光的镰刀却如死神般令人绝望。

于是,她决定拿起手中的刀,用刀尖直指自己。死亡仿佛就在咫尺之间,第九天的沉默和孤寂使她觉得生不如死。然而在这狭窄、阴暗的小平房里,她不愿再被羞辱和糟蹋。

那把刀虽小,但她却不知在身上划了多少次,无法确定哪一刀会让她彻底解脱。此时此刻,她只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悲痛,而不再感到疼痛。她期待周聿风的到来,期盼着能见到周陆和孟糖的告别,以及小姨新电影的期待……但她的命运却是悬而未决。

幸运的是,她命大未死。那名男子虽不愿损失那六万块钱的“投资”,便找来药和那个瘸腿女人来照顾她。虽然她的生活依旧困苦,但至少有了喘息的机会。她当时深陷绝望,绝食抗争,态度坚决。

“我助你脱离此地。”双禧的声音打破了沉默,这让她感到意外,因为她曾以为这瘸腿女人是位沉默的同伴。

双禧,这个名字背后曾是一名大学生。寒假在街头派发传单的她,偶然被两人以采访之名骗上了车。车门的关闭,待她再次醒来,已置身在这狭小的平房中。

这屋的主人,一位老头,失去了他的首位妻子,留下一个傻儿子。他想要一个正常的后代,但由于村里的种种限制,便将她买来。

她始终抱有逃脱的决心,然而命运捉弄,两次怀孕都在初期被老头的无意之举所打断,伤害了她的身体,却未减损她的逃离之心。直至一次,老头的暴行折断了她的一条腿。

“我曾多次尝试逃离,有一次几乎已见到了希望的大路,但最终还是被追回。如今腿虽受损,但路径我仍记在心中。”双禧向她坦言。

“我在此已度过了十几个春秋,对村中的情况了如指掌。待你伤势恢复,我会趁夜深人静时,将你悄悄送出。”

“你年轻力壮,若能逃离,定能迅速奔向山林。按我为你绘制的地图前行,定能寻得一线生机。”

然而此举风险重重,若失败,不仅她会陷入绝境,双禧亦可能因老头的怒火而受牵连。这是一场赌局,充满了未知与危险。橙儿对双禧疑惑地询问起帮助她的原因。面对她的询问,双禧深深地注视远方,陷入沉默之中。

“那一天,我故意留下那把刀给你,是因为我预感到他们会在夜晚闯入。我让你带上刀是为了保护自己,但我没想到你会用它指向自己。”

“当时的你,一定感到无比绝望吧?在漫长的等待中无人前来解救你。那时我同样经历过,曾渴望有人的援助但终归没有。”

“如今我选择救你,也似乎是帮助了过去的自己,算是实现了一份当年的夙愿。”

“我的生活一直在苟延残喘,因为我心中还有着深深的牵挂。我是单亲家庭的孩子,妈妈一直等我去寻找她。她非常疼爱我,我坚信她仍在找我。”

“因此,简橙,当你听到我让你跑时,一定要竭尽全力地奔跑。你一定要活下去,逃离这个地方。”

“如果你成功了,回来后救我出去。”双禧说着。

接下来,双禧指引着那条离最近的镇子的路线。要走到那个地方,得用尽全力的跑。而路程,只有两条腿的情况下得花费七八个小时。考虑到村中居民的作息时间,她们必须凌晨三点半出发,因为村中睡得最晚的人那时才进入梦乡。

“那条平时要走一个小时的路程,你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跑完。”双禧严肃地说,“因为四点半之后村里的居民会开始醒来。”一旦被发现就可能暴露他们的行踪。

“村里每天早上六点有去镇上的拖拉机。如果临时有事错过了这个机会,那么只能等四点出发。”因为一旦错过了这些时间点,他们的逃脱计划就可能失败。因此简橙必须以最快的速度逃向山上,从村后的窄路穿过才能达到安全的地方。这样才有机会逃出生天。年轻时的她选择了翻山越岭,去往远方,在蜿蜒的路径中穿越了近半的路程。曾她偶然间,不声不响地跟随他人的足迹,探索了一条道路。但那次的冒险并未成功,或许是因缘未到。

双禧提醒她,是否有人翻山越岭前往镇里的事无法预料,但最稳妥的计划是提前半小时到达山上,藏匿于隐蔽之处。在第十六天的黎明,她等来了一个机会——老头的亲戚家举办了盛大的宴席,而老人未能在夜深前归返。双禧便在深夜将她送至入山的岔口。

虽然简橙身上的伤口仍在疼痛,她还是义无反顾地开始奔跑。因急迫之间不慎摔倒,膝盖与肘部磕破。她未曾停歇,毅然站起继续前行。时光如水般流逝,直到回首望去,只见猩红的火光映照着夜色。

双禧回到原处后,决定将她的房间烧毁。她解释说这样能为自己转移视线,若有人醒来也能为其提供掩护。简橙拿着双禧给的地图,但因方向感不佳而行动缓慢。在山中逗留了两天后,她发现自己迷失了方向,找不到双禧标记的那棵树。或许是因多年无人问津,那棵树已被砍伐。

此刻,外界传来动物的嘶吼声。她在山洞里瑟缩不敢出洞。正当时,孙一淼突然闯入。这并不让简橙想要回避孙一淼——实际上是她不愿意回想起那段被时间遗忘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