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没有心脏了？”祁昊不敢置信地问道。
“嗯。”司灼始终坐在珺之的身旁陪着他，一双手上的血迹被清洗干净后，着实白皙了许多，也冰冷了许多。
“太可怕了。”
祁昊低着头，双手抓着头发还是不敢相信，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我就说为什么你家失火，可是几具尸体的死亡特征却与大火一点无关，原来是警局的人被动了手脚，直接结案了。啊！”
“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你信与不信不关我的事，或者说把我抓回去什么的也无所谓，因为你们根本关不住我。
不想把事情闹大的话，最好当做什么事都不知道。做好你的警察，为人民服务才是主要的。能力范围之外的还是不要参与也别想参与。”
“我都知无不言了，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再回答我一个问题？”司灼转眸看向了祁昊和关改会。
祁昊抬头明显一怔，问道：“什么事？”
“最后一个术族叫什么？在哪里？”
朱雀、玄武、青龙、白虎，这四个她都是知道的。
可是诡异的是，从没有人跟她提过最后一个术族到底是什么？
祁昊的表情没有过多的变化，司灼料定他也不会知道什么，所以这个问题是间接问了关改会的。
关改会的表情倒是变化了几分，不过她向来讨厌司灼，本想闭口不谈的，却被一旁的祁昊看穿了心思。
硬是吼道：“说！”
“哼！”关改会置气地哼了一声，还是妥协了，“那个术族也算不上术族了，几乎和我们几家没有联系，尤其是百年之前封印了族主以后，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彻底不见了。”
“凭空消失？怎么可能呢，若是这么容易销声匿迹，你们几家怕是早就跑了吧？”司灼质疑道。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长这么大，的的确确没有见过第五个术族到底是什么。只是很久之前听爷爷说过，这第五个术族可以说存在，又可以说不存在。”
关改会说到此处的时候卖了个官子，像个大小姐似的将手里的杯子伸了出去，冷了吉尔京一眼，喊道：“水。”
吉尔京很乖巧地接过了关改会的空杯子，又替她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再次乖乖地守在一旁。
司灼没法对关改会发脾气，只能略心疼地看了眼吉尔京，全是安慰。
吉尔京淡然一笑，并不在意。
关改会喝了一口水，继续道：“虽说百年前是五大术族合力封印了晔华，可是主要出力的却是最后一个术族。
爷爷也是听老一辈的人说，那个术族只在晔华有需要的时候出现，平时根本看不见人，也不知道他们身在何处，甚至有多少人口都是个谜团。
封印了晔华以后，四颗灵珠分别留在了各自的术族，最后一颗珠子和玉石全部被那个术族带走了。这百年间除了轮流收着一幅画以外，并不知晓其他的消息。”
关改会说完自己的知道全部线索后，便低着头喝水不搭理任何人了。
司灼有些犯难地皱了皱眉，对长平道长说道：“道长知道什么消息吗？以前看你和白家关系挺不错的。”
长平道长无奈地摇摇头，双手负后走到窗前直叹气。
“要不，我回师门去问问吧？现在线索断了，你那么着急救落落，千万不能耽误……咳咳，咳……”
躺在病床上的珺之握住了司灼的手，可是还未说两句话，就扯到了身上的伤口，痛得他猛咳不止，脸色煞白煞白的。
“没事吧？你慢点，轻呼吸。我去给你喊医生，你轻呼吸。”
司灼紧张地站了起来，反握住珺之的手，心疼地替他顺着呼吸。
“没……没事。”珺之虚弱地睁着眼睛，挂着笑意，温柔地望着司灼。
“还说没事，你看看你都什么样子了？你给我好好的待在医院里，什么都不要管，什么都不要问，好好的养伤，等着我找齐了灵珠，然后就给你的魂魄召回来，这样你就不会……”
就不会变成一个呆傻的人了。
司灼艰难地保持着微笑，不让珺之再替她担惊受怕。看着他为保护自己变成这副模样，愧疚得要死。
“听我的，相信我。”司灼理了理珺之的头发，坚定地说道。
珺之无奈，也只能点头答应。
司灼转过了身子，对关改会和祁昊说道：“这本来就是我的私事，不应该把你们都牵扯进来的。谢谢你们还愿意告诉我这些，剩下的我会自己想办法。等我的事情办完了，青翎珠定当奉还。”
虽然不知道最后一个术族到底是什么又是在哪里，至少告诉她一个重要的信息。
玉石是被最后一个术族带走的，而钦月是在她老家的荷花池弄丢了玉石，才让她解封了晔华。
那么……最后一个术族很有可能也在那个村庄里面！
正好紫翎珠她也没有找到，这下不用分开跑了，一个地方两个术族，似乎方便了许多。
“量你也不会不还。术族里关着的怨气死尸若是跑出来的，业障就落在你的身上，倒霉的还是你。没什么事了吧？哥，我们可以走了吗？爷爷还需要照顾呢！”
关改会放下杯子，揉了揉受伤的胳膊，没好气地对着祁昊说道。
祁昊看见关改会一身伤，只能作罢。
他扶着妹妹站了起来，对司灼他们说道：“警局那边我会想办法压下来的，虽然有悖规矩，可是也是无可奈何。就当做……就当做晔华替我爷爷的宅子修补阵法的回报吧！我们走了，你们好好休息。”
说完简单地点点头，祁昊唉声叹气地带着关改会离开了。
“他也挺可怜了，二十多年的人生观被颠覆了，对于这么执着的一个人来说，用天塌下来了来比喻也不为过。不过他能看开，也就好了。”
长平道长关上了门，伸了一个懒腰，躺在对面的沙发上小憩着。
“有头绪了吗？”珺之虚弱地问道。
司灼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道：“算是吧，至少朱雀术族就是自己家，找起来应该方便一些。最后一个术族，再说吧。”
她话锋一转，看着珺之说道，“我会找到灵珠的，然后把你的魂魄平平安安地找回来。你就在医院里好好的养身体，有我在，没事的。”
“我不放心。”珺之担忧地说道。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现在这么厉害，没人能打得过我，你又不是没见过。
反而是你，傻乎乎的像个幼儿园的小孩子，让我着急担心，总害怕你师门的人发现，连带着林烊也被抓走。
唉，你看看我一说就说多了。你好好休息吧，天亮了，我回去洗洗澡换身衣服。林烊要是找我你们打电话给我。”
司灼拍拍珺之的手，强行让自己露出笑脸，然后不给他们多言的机会，直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