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对于贾张氏的冷嘲热讽,石凡也不在意,自顾自寻了个角落站着。
对于这种蛮不讲理的泼妇,多说一句话都是对自己的侮辱。
院中,一张八仙桌旁,三位大爷各就其位,
“好了,贾张氏,你少说两句吧。
这次大会呢,主要是来解决争端的,不是让你们吵架的。”
一大爷捧起八仙桌上的茶杯,吧唧了两口,正式开口道。
“下午去他院子,被他伤了脑袋,至今还有些昏沉,让他赔钱不过分吧。
至少两百,不然这事过不去!”
贾张氏挺起胸膛,横着脸开口道。
“两百?!”
闻言,院子里一片哗然。
“这贾张氏想钱想疯了吧,一开口就是两百,咋不去抢呢?”
“这泼妇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无理也要占三分。”
“石凡这病秧子栽在她手里,不出点血是不可能了。”
四合院的其他住户议论纷纷,不停对着贾张氏评头论足。
吵闹了好一会,石凡始终不出声。
明明他才是主角,却事不关己,好似在看群猴耍闹一样。
“咳咳,安静、安静!”
一大爷摆了摆手,转头看向石凡,问道:“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此人有疾,癔症甚重,速送往就医。”
或许是看了《道经起始篇》的缘故,石凡不由自主扯了几句古话。
“啥意思?”
院子里大部分人都没读过书,一个个你看我我看我,不明所以。
“三大爷,石凡在说什么?”边上一个路人甲开口询问。
三大爷阎埠贵是个教员,过年还会帮人写对联,肯定懂得古话。
“咳咳。”
阎埠贵感觉脑瓜子有些疼,石凡的话若是被他翻译出来,贾张氏肯定会炸锅,到时候就不好收场了。
“哈哈哈!笑死我了!”
这时候,边上的许大茂捂着肚子大笑,他读过几年书,不然也当不了放映员这技术活。
略微思索了一下,他就明白了石凡的意思。
“许大茂,看你这德行,笑什么呢?”贾张氏喝问道。
“他说你有严重的精神病,要让人送你去医治。”许大茂大咧咧开口,毫不顾及贾张氏的脸面。
“许大茂,你再说一遍试试。”贾张氏一下子就怒了,抄起凳子就要上前火拼。
她边上的儿子贾东旭也一起上前,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样。
“怎么的,我只是替石凡翻译而已,想找我晦气,爷爷可不怕你们!”
他许大茂打不过傻柱,难道还能怕了贾张氏母子不成?
更何况他爹许富贵和母亲还在边上呢,三打二,不虚。
“干什么、干什么?现在开会呢!”一大爷猛拍八仙桌,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慑于一大爷往日的威严,双方这才罢手。
只是依旧互瞪着眼,谁也不服谁。
话说回来,贾张氏母子也是傻,明明许大茂只是充当翻译的角色,石凡才是正主,这两人却差点跟许大茂干了起来。
“全院大会是让大家心平气和解决争端的,不然让你们打架斗殴的……”
一大爷讲了一连串废话安抚人心后,又将话头转向石凡,道:
“院子里大部分人都没读过书,你就别说那些让人听不懂的古话了。
对于贾张氏提出的赔偿,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石凡惜字如金。
“这么说来,你是同意了两百块钱的赔偿了吗?”一大爷目光灼灼的盯着石凡开口道。
“你觉得可能吗?”石凡冷笑道。
别说两百块了,就是一分钱他都不可能出。
简而言之,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哼,没钱就拿房子来抵。你那两间破屋勉勉强强值这个价。”
贾东旭面露微笑,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这不是明目张胆抢夺财产吗?”
“这两母子就不怕进去踩缝纫机?”
“怕不是得了失心疯?”
闻言,院子里又是一阵哗然。
这下子,连精于算计的阎埠贵和官迷心窍的刘海中都皱起了眉头。
这不是在欺负人家孤儿吗?
在这新时代,若是被人揭发了,他们这两位大爷指不定要吃挂落。
“此子随其母,药石无效。”石凡摇了摇头,迈步朝四合院外走去。
“等等,你要去哪了?事情还没解决呢!”贾张氏大喊道。
“我去找找公安同志,问一下讹诈他人财产要判几年劳改?”石凡淡淡的开口道。
“呃!”
闻言,贾张氏母子皆一脸错愕,这罪名一旦定下来,很可能要去大西北种十几年树苗。
“等等!”
一大爷最先反应过来,赶忙拦住石凡,急促开口道:“凡子,何必劳烦公安同志呢?
大家都是邻居,有事说开了就好。
贾张氏、贾东旭,你们之前肯定是说笑是不是?”
他赶忙朝两人打眼色,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若是闹到公安局去,他这一大爷也就做到头了。
“是啊,小凡,我之前是在开玩笑。”贾张氏也知道了事情的厉害,不敢开口闭口两百块。
“玩笑?你还是跟公安同志说去吧。”
石凡不为所动,依旧大踏步朝外走去。
“凡子,有事好好说!”
一大爷赶忙伸出手按住石凡的肩膀,不让他再往一步。
“控制他人人身自由,这罪可不轻,你想好了吗?”
石凡转过头,嘴角带着蔑笑。
“咕咚!”
一大爷狠咽下几口沫子,赶忙收回手。
现在全院上百号人盯着他,他可不敢肆意乱为。
“行啊,凡子,我跟你一起去!一定要将这对母子绳之以法!”
许大茂一溜烟也跟着石凡跑了出去。
“哈哈,有热闹看了。”
“贾张氏母子要吃苦头了!”
“一点小事就要让人赔上祖产,活该!”
院子里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这年头,娱乐活动稀少,连电视都没有,这点趣事值得大伙熬夜等。
“完了,等下公安同志来了可怎么办?”
这时候,贾东旭终于知道怕了,他脸色煞白,身子如筛糠般抖动起来。
“哼,来了又如何,反正我们只是说说而已,公安同志来了我们就说是在开玩笑。
更何况,我额头上的伤也不是假的!”
贾张氏倒是淡定的很,丝毫不以为意。
“易中海,你瞧瞧你干的好事?
为了贾张氏的破事开什么全院大会,这事闹大连累了我,我可跟你没完!”
二大爷刘海中点指一大爷的鼻头,怒气冲霄。
“消消气,事情或有转机,毕竟现在只是口头上的争执,并没有实质上的事情发生。”三大爷阎埠贵倒是淡定的很。
很快,院外就传来了阵阵急促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