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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栋建筑的围墙也是一样,门框也一样。

星明走进向下的台阶,差点被晃瞎——正中央摆着把金制高脚凳。

而这凳子刚好在天窗之下,在阳光的照耀下如一个金色的光柱。

已经经历过好几个相似房间的他们快步走过去,看了眼那金高脚凳。

四条腿焊死在地面上,凳面被阳光烤得泛白。

小约翰将手伸过去,刚碰到就触电般缩回来:“好烫!”

星明又无奈又想笑:“设计这样一个凳子放在这里是什么意思呢?每天中午来这儿晒晒日光浴?”

随后是第五栋。

他们已经做好在这里找到一件家具的准备。

结果这一栋很特殊,刚进门他们发现:

“吔,奇怪了,这里竟然什么都没有。”

乍一看什么都没有,但拉斐蕾尔的眼很尖,忽然一指墙面:“这里有个暗格。”

那是长方体的暗格,上面还有个把手,像是开往一边的壁柜。

星明见状伸出手,唤星手套重构成白羊,漂浮过去,用剑尖挑起暗格的把手。

向侧方一用力,暗门被打开,里面什么都没有,但看起来像是衣柜。

三人沉默片刻,而后齐齐摇头。

“我真不该觉得这里特殊。”

“……”三人沉默又三秒,齐齐离开这里:

“走了走了。”

第六栋建筑。

还没走进去时,星明便说道:“你们猜这回里面有什么?”

拉斐蕾尔随口道:“我猜里面会有一个纯金的浴缸。”

即使做了很多心理准备,走进去看到一个贴墙的四四方方的金属块。

他们还是没能反应过来。

“这回是什么呢?”

走过去他们发现这金属块并不完全贴墙,留有一人能站的空间,而金属块靠墙的那面是镂空的,里面什么都没有。

拉斐蕾尔用指肚擦了一下金属块的表面,放到鼻尖嗅了嗅,判断道:

“这里可能是用来喝酒的吧台。”

星明很是困惑:“酒呢?凳子呢?”

拉斐蕾尔解答道:“酒应该被上一批来这儿的人打开了,凳子的话,我也不知道。”

星明疑惑地歪头:“能住在金山里的人也喜欢站在吧台喝酒吗?”

拉斐蕾尔耸耸肩:“谁知道呢,可能是想体验一下平民的生活所以才建了这样一个吧台吧。”

“这地方真怪。”

因为每一个房间有且只有一个家具,所以他们逛的很快。

大约再往前逛个三四栋建筑,就要进入那最高的宫殿。

今天黄金乡的探索异常顺利,也额外的怪。

在走进下一栋建筑前,星明忽然道:“如果下个建筑里依然还是只有一个家具,我有一个想法。”

三人走进下一栋建筑,里面摆着三个花盆,花盆里面是金铸成的花,三盆花的种类不同,看起来像野花。

但能出现在这里的花,拉斐蕾尔也不敢说这是路边野花:

“虽然这里有三个花盆,但我觉得也可以抵一个家具,你觉得呢星明。”

星明随即说起自己的看法:

“这里的建筑不能说是没有意义,每个建筑都有自己的一个功能,这使得这里不像是王宫,也不像是坟墓。”

拉斐蕾尔问:“那像什么呢?”

星明复位了被其他人掰出奇怪弧度的花:

“像只为一个人服务的房子,这每一个建筑都只是房子里的一个房间,不管建的有多恶趣味,但我想说这里像是一个人的家。”

拉斐蕾尔透过窗眺望,未探索过的另一侧建筑群:“真是一个奢华的家,这么多的土地,这么多的金子只为一个家。”

星明颔首道:“是的,是家,如果是王宫至少要有点办事处,仓库,给下人住的地方,以及什么商量战略的沙盘。”

“可问题在于什么都没有。”

“这里整体布局其实并不简陋,那些围墙我一开始感觉是乱建的,但其实好像也将整个王宫联系起来。”

“不过仅仅只有骨架,没有血肉,这就算不上是真正的宫殿。”

“这些建筑都好像无所谓其他生活在这里的生灵似得,完全不想利用起这些空间,只为自己随意挥霍。”

“还真是暴君。”拉斐蕾尔说罢,又眯眼看了一眼那小吧台:

“他住在这里真的舒服吗?”

星明回忆连说话都有回音的一个一个房间:“反正我住不习惯。”

逛完这里,来到建筑外面的时候他们已经离最后的王宫很近了。

堆在王宫底部的建筑呈现一整列。

星明用手遮挡着阳光到处扫视:“话说回来今天的探险还真是顺利,一只守护者都没有见到。”

“这应该说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呢~”拉斐蕾尔带些唱歌的腔调哼道。

她所说的坏消息应该是打不到宝藏,吸收不了守护者身上的力量。

今天的探险相较于昨天来说的确是轻松至极,说是来旅行也毫不为过。

有吃有喝有看。

“我们要不要直接进这王宫里面看看?”

因为前面的建筑给了星明太多的失望,使得他有些迫不及待想走进这最后的建筑。

拉斐蕾尔非常简短地回答道:“我没有意见。”

这最后一栋建筑,按照布局来讲只是王宫的一部分。

从踏进那沙漠里黄金大门的一刻,他们就是来到了王宫之中。

而这最高最宏伟的建筑,在星明的理解里应该承担着国王会见外客,以及王宫里其他贵族大臣,将军的地方。

简单来讲就是上朝的地方,宫中宫殿。

沿着台阶往上走,仰头望去,这座宫殿的压迫感像一堵金墙拍在脸上。

前面的王宫建得太过随性,星明猜测里面没有那么多“血肉”

抱着失望的态度进去,还是被这王宫的“骨架”所震撼。

踏进阶梯上面。

十二根巨柱撑起三角形门廊,柱身通体錾刻着波浪状凹槽,阳光顺着纹路淌下来的时候,整座门廊像被镀了层流动的液态火。

柱顶的方石垫板倒是朴素,但架不住每块垫板下面都蹲着金蛇。

张着嘴的蛇舌头卷成钩子,挂着白纱帷幔。

破烂的帷幔随着他们的步伐轻轻摇晃,热浪从劈头盖脸从头顶砸下来,走出白纱帷幔时会更能体会到那种快到正午的热劲。

“看顶上。“拉斐蕾尔剑尖往上一指。

主殿内的光线骤然沉降,地面由无数金片拼缀成蟒蛇鳞纹,每踏一步都像踩在某种沉睡生物的脊背上。

穹顶高悬的菱形天窗将正午阳光切割成锐利的几何光束,斜斜刺入殿内,照亮了尽头那座王座。

很意外,王座不是金的。

它并非传统意义上镶嵌宝石的华丽座椅,而是一块被刻意雕琢出坐姿轮廓的巨型黑石。

粗粝的棱角与光滑的凹陷处形成奇异的共生,仿佛有人曾在此久坐,用血肉将金属打磨出人体的弧度。

王座靠背呈扭曲的螺旋状向上攀升,扶手两侧延伸出波浪形的锋利边缘。

这尊王座摆在黄金的巨墙上突出一个半月形平台上。

没有台阶通向这座王座。

星明和拉斐蕾尔仰面望去,一道垂直的光痕恰好挡在王座前。

那是天窗投下的光柱恰好劈开王座中心的痕迹。

若是有来访者拜见这位王,那么仰面看去,坐在王座上的那人一定是模糊不清,蒙着神秘而高贵的面纱。

而他自己则处在一柄悬于头顶的审判之剑的光中。

星明对此处的看法顷刻间改变:“这将是我这辈子来过的最棒宫殿。”

如果说去到一个地方游玩,一路上所有的景点都很丑陋,吃的所有食物都很乏味,并且当地人也不是很友好。

在这种情况下,这地方仍旧能成为一个很多人前来旅行的圣地。

那么这里就是理由,星明在此刻认为那之前的一切都不重要,眼前的一幕实在太过震撼。

来这看一眼,一切都满足了。

拉斐蕾尔打趣道:“那是因为你星明你只来过这一个宫殿,未来如果去别的地方很快就会改变这想法,这里其实没那么漂亮。”

“不。”星明当即反驳,指向那黑石王座:“队长这不是美的问题,而是那个位置带给人的感觉。”

拉斐蕾尔透着那朦胧的光,去看那没有阶梯的黑石王座。

星明直面自己的欲望道:

“看到那王座我第一次萌生出想成为一位王的想法,坐在那个位置,戴着王冠,去接受觐见者虔诚的目光。”

拉斐蕾尔拍了一下他的腰,微笑道:“想坐就去坐一下呗,反正又没有人。”

星明笑着摇摇头:“那又不是我的王座,我没什么兴趣,不过当沙发倒是挺不错的。”

跟在后面的小约翰才刚从震撼中完全脱离:“为什么没有台阶呢?我们该怎么上去。”

星明扫视了一下,发现的确没有台阶:

“这王和我一样会飞吧。”

从那觐见者应该站的光柱中走出,因想寻找通往王座的路,注意力暂且离开王座。

“看头顶,星明!”忽然拉斐蕾尔用很急促的声音叫了一下他。

并且拉斐蕾尔好似炸了毛,迅速将两把武器拔出。

星明被她明显一副遭遇敌袭击的模样吓到,同样是迅速将白羊握紧,因为不知该面对什么敌人,所以只是横在身前。

并且他跟从拉斐蕾尔的指示往头顶看。

不过这回看的不是正前方的王座,星明忽然注意到两侧黄金墙上有着两条柱廊,离地约有七八米。

正如这宫殿的设计,任何事物都不能抢了王座的风头,柱廊藏在阴影里,完全融入了环境。

而柱廊里站着的那些“人”,则更完美地藏在柱廊的阴影中。

这群“人”像是上朝时在一旁旁听的百官,或是一场审判中的陪审员。

他们面无表情,像是在看一场表演那样观看着觐见者在发表自己的冤屈后,会得到怎样的下场。

此刻这宫殿里并没有一位王。

星明和拉斐蕾尔还有小约翰也不是什么虔诚的觐见者。

当下又是一种什么情况,那群“人”为什么要看着他们。

并且从刚刚起就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这令星明对他们十分畏惧,且无措。

这要是一群家伙喊杀着冲过来,想都不用想,该逃了,要是有人看了他们一眼就跑,那这家伙一定是心虚,得追。

站在柱廊上的家伙没有一个在动。

“它们是守护者。”拉斐蕾尔小声提醒道。

星明颔首,心想也只有这群连呼吸都不需要的守护者才能维持一种雕塑般的状态。

那群站在柱廊上的家伙打扮各异,不过大多数都缠着一件黑色衣物,肌肤和之前两位守护者一样呈现铜色,也因此更有雕塑的味道。

缓缓从光里退到刚入大殿的阴影当中站定。

他攥紧白羊同拉斐蕾尔一起维持在这诡异的僵持里,半晌。

“昨晚这群家伙不是很活蹦乱跳吗?今天是怎么了?真死了?”星明皱着眉道。

拉斐蕾尔在这时发现了一点不同于昨天的状况:“它们虽然站着,但眼睛是合着的。”

经拉斐蕾尔一提醒,他也发现了这一点,改口道:“站着睡着了?”

不管是睡着了,还是真正死去,眼睛合起好像代表它们正处于一个休眠的状态。

“嘘~”

星明对两人做出噤声手势。

随后提着白羊缓缓从金殿上飘起,慢悠悠地飞到如悬在半空的柱廊边。

隔着栏杆,星明跟一位女性守护者打着照面,对方披着一件很薄的黑色斗篷,起不到保暖效果,估计能防晒。

斗篷里的肉体身材高挑且丰满,女人的脸蛋长的不是很好看,颧骨很是突出。

她合着眼睛,没有任何声息,正如他们在下面所猜测的那样,好像处在一个休眠的状态。

根本没有发现有人进到了宫殿当中。

星明之前叫他们守护者,但此刻看来它们作为守护者来说多少有些失职。

他将白羊小心翼翼地在女守护者面前晃了晃,依然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大白天的,敌人都跑到你面前来舞刀弄剑,你还在睡觉?

不怕被开除?

星明在心里打趣的同时,回身对两人伸出一个大拇指,示意这里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