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五天时间里,他又做了一件令人震惊的事情,这在任何一个朝代,都是非常少见的!
继位五日后,6月13日。
李世民沉声道:“谨遵陛下之命,不敢有丝毫的冒犯。到了现代,两个词都被避开了,被抛弃的地方已经很多了。
“他们的官号、姓名、公私文书,若有‘世’二字之间的间断,也不必避讳。“……”
这句话的含义很明确,表面上是不用忌讳皇上的名讳,实际上却是一种宽宏大量、海纳百川的姿态!
你看看,我现在都不用让全世界的人知道我的姓名和父亲的姓名,这还不够显示我心胸宽广么。
同时,也间接的表明了,他根本就不在乎外界对于这件事情的议论。
李世民是一个骄傲的人,他对自己的实力充满了信心。
我并不在意其他人的看法,也不在意史书上的名字。
李世民对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他相信自己不会输给上一任皇帝和父亲。
肯定会更好,甚至更好。
这样一来,世人便会明白,哪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能说。
而后来的改革,比如解散天策府,都是为了收回权力,进行利益的调整。
这些都是小事。
自从李世民登基以来,整个世界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就连苏泽,都不得不说,李世民不愧是一代明君。
他擅长管理,善于争权夺利,在朝廷里也是顺风顺水。
孙思邈叹了口气,说道:“这个世界,真的是一年比一年好。”
孙思邈在外面等了整整七天,这才被放入城内。
入了城,他就在京城之中租下了一座宅子,准备开设一间药铺。
孙思邈的诊所离苏泽很近,走不了多长时间,所以孙思邈经常来找苏泽请教。
与其说是请教,不如说是打发时间。
现在,世界上出了这样的大事,孙思邈哪里还有心情读书?
他并不在意谁是皇帝,他在意的是这个皇帝对这个世界的影响。
如果能让民众们过上安稳的生活,那当然最好,可如果君王心狠手辣,那天下的人可就惨了。
从李世民以前的表现来看,孙思邈很是担忧,因为他相信,一个连自己的亲弟弟都敢杀的人,绝对不会是一个英明的君王。
但是,随着李世民登基以后的一系列举措,李世民的态度也开始发生变化。
而最有名的,则是李世民对魏征的特赦。
魏征乃是李建成的心腹,当初魏征曾经劝过李建成,让李世民另谋高就,甚至可以将李世民斩杀。
李世民得知这件事情后,立刻召来魏征,质问他:“你为什么要挑拨我们两个人的感情?”
听到李世民的问话,所有人都为魏征担心起来。
这分明就是来找茬的!
如果是别人,恐怕早就满头大汗,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了。
魏征淡淡道:“如果你听了他的话,也不会有今天的事了。”
魏征为人耿直,也不是一个容易被人收买的人。
但同样的,他在政坛上的眼光也非常毒辣。
如果李世民要杀自己,甚至是给自己制造一些麻烦,完全没有理由让自己过来。
以他这样的小人物,完全可以让人在大牢里杀了他,没有人会有异议。
这很正常。
李世民怎么会让自己出现在这里?
这一切,都是用来笼络人心的。
所以,魏征才会这么说。
虽然他们都明白这一点,但是真正敢这么说的人,却是寥寥无几。
说不定,这位太子殿下,另有打算?
但魏征却说出了这样的话,并且让李世民对他另眼相看!
李世民非但没有动怒,而是哈哈一笑,直接开恩,让他做自己的谋士,还让他做了一名主簿。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都是一阵嫉妒,苏莫这次算是赚大发了。
果不其然,不久之后,魏征又被李世民提拔为御史。
这也为李世民在大唐的统治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他说的是实话,做的是事实。
李世民根本就不在意臣子们的挑衅,而是鼓励他们说出自己的想法,为了帝国,为了自己的利益,为了自己的利益,哪怕是得罪一点也没有关系。
这样的消息,本来是不可能被人知道的,但现在,就连孙思邈这个不关心朝政的人,都听说了,这说明,这是有人刻意为之。
这也是李世民心胸宽广,宽宏大量的原因。
李世民的举动,已经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这样一个连得罪都不怕的好皇子,又怎么会做出谋害自己弟弟的事情?
普通人的思想很简单,一个人干了一件错事,却依然是一个好人,这就说明,这个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这样一来,就不用再去诋毁自己的哥哥、爸爸了,世人自有人为李世民说话。
这就是李世民的厉害之处。
“这样的拉拢之术,实在是太恐怖了。”孙思邈感慨道。
苏泽诧异的望向孙思邈。
孙思邈没好气地说道:“做甚。”
“原本我还以为孙兄不善政务,没想到孙兄竟能洞察一切。”苏泽微微一愣。
“旁观者清,身在局中。”
孙思邈叹了口气,说道:“但秦兄说的没错,我确实不懂政治,否则我也不会到现在还在朝为官。
苏泽微微一笑,没有正面回应,而是话锋一转,问道:“不知孙兄对虚伪有什么看法?”
“伪君子?”孙思邈轻蔑的看了他一眼:“你还真是卑鄙。”
“是吗?”雷格纳点点头。苏泽反问:“可是,如果一个人一生都在伪装自己,不去作恶呢?”
“这”孙思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你这是强词夺理。”
苏泽呵呵一声:“可是,人活在这个世界上,谁不想着歪心思呢?”
孙思邈又是一愣。
“百善孝为先,良心不重要,贫穷家庭没有孝顺之人,罪恶第一,道德至上,良心至上。”
苏泽不紧不慢的开口。
这一段话,出自一名来自于一千两百多年后的大臣的口中。
这一点,在如今的年代,绝对是一种当头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