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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晏子和甘宁再度从剑鞘中射出玄剑和龙幽,剑光闪过蜈蚣再次被斩成三段,但这蜈蚣蜿蜒着躯体就是不死,又蠕动着接到了一块,还在继续逃窜。

甘宁深知不能让它逃脱,更不能让它逃进箕山,它一旦逃脱了就等于渡劫成功了。那实力肯定会暴涨到元婴境界,到时候岂不是要回来报仇,他二人如何能够抵挡。

所以不论生死,他们都在不能让这蜈蚣活着。

既然横截成几段都不行,那就只有竖着劈了,我就不相信这竖着劈成两半的蜈蚣还能长一块。

只是竖劈就只能他亲自上手了,因为剑灵尚未蕴养成功,以气御剑完成不了这么高难度的活。

他将龙幽从剑鞘中抽出,此剑通身青幽,上面有龙鳞纹路显现,剑柄也宛如青玉质地,剑格乃是精金制成。这把剑实在是太漂亮了。漂亮得完全不像是凡间的兵器。

他又将剑收回剑鞘,拔出了那把锈剑,此剑通体锈蚀,上面有坑坑洼洼的缺口,剑柄是不知什么名称的木头做的,黑不溜秋也很轻。这把剑实在是太丑陋了,丑陋得完全像是考古出来的出土品。

但他此刻十分相信这把剑,相信它背后所隐藏起来的不凡,相信它除了卖相不好外,绝对是另外一种神兵利器,不受他人定义的神兵利器。

至于说它杀业太重,有有不祥之兆,这个时候不正是需要杀业重的时候吗?不杀何以挣得个朗朗乾坤。

高晏子见他拔出了锈剑,虽然感觉有些奇怪,但也什么都没说,一个筑基修士能把这样一把剑带在身边,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他握提着剑冲了上去,准备跟这蜈蚣肉搏。

蜈蚣见这修士上前来跟他拼命,也突然折返回来不再逃跑,想他堂堂金丹妖修岂能让一两个小小的筑基修士撵着跑,他不杀掉这俩,这场大劫恐怕也渡不过去。

双方实力对比还是非常悬殊的,通常情况下五个筑基修士都不是一个金丹修士的对手。

突然间又从天空中飞过来一道光影,他们目光跟着看过去,乃是一名道士乘坐竹筏一样的板子前来。

这道士从板子上跳下后,那板子竟然原折返而飞走了。

这一定是从邙山上清宫派来的道士,他们实在搞不明白,上清宫为何这个时候派过来一个道士,是来摘桃子吗?

这么想未免也太功利了,希望他们的猜测是错误的,刑天殿的师兄们还不至于这么不要脸皮。

也许是这蜈蚣的实力依然非常强悍,所以上清宫派来了援兵,以保障这蜈蚣是必死之局。

这位道士落下来后甚至没去看那蜈蚣一眼,直接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右手捏着一根小细毫,在小巧的砚台里蘸饱了墨汁后,刷刷刷地在纸上书写。

甘宁和高晏子面面相觑,连蜈蚣都愣了神准备逃跑,两个邙山道士就够它喝一壶了,三个道士当然得直接溜走了。

这道士书写罢,抬起头看看了甘高二人一眼,才笑着拱手说道:“忘了你们二位是新手,在下是功德殿的挂职道士,负责记载除妖的过程,以功德呈报上天。嗯,你们继续。”

原来不参与战斗啊,那没事了。

那蜈蚣怒不可遏折返回来,踏马的人修道士,杀老子还要记在书本上,当做你们炫耀的资本和积累的履历,老子就是你们的功德吗?今日非让你们两个邙山道士翻车不可!

蜈蚣一个翻滚从地上挺过来,上半身高高扬起竟有一人多高,前冲了一段猛然喷出黑气,竟以种散射形态朝着他们扑来。

“哈哈,这下还能让你们躲掉?”

甘宁不躲反冲,奔出两步将一飞沙符拍到地上,霎时间狂风而起沙尘大作,那喷出来的黑雾被吹散,风沙吹拂在它的躯干上,遮挡了这蜈蚣的视线。

等风沙尚未褪去,甘宁的手中已经施展出了飞龙符,一道水柱从符纸中喷射而出,伴随着龙吟之声向前冲击,撞在了蜈蚣的头上炸出一团水雾,使得它的身躯高高地扬起。

高晏子看了忍不住大赞,这符篆耍得也太漂亮了,从风沙到水龙前后无缝衔接,让强敌没有丝毫喘息之机。法术施展的时候是需要前摇的,但是符篆不需要,能够立刻激发。

等水龙符结束蜈蚣尚未反应过来,甘宁已经飞奔至它头顶三尺处,双手举着剑瞄准它的中央竖着劈了下来。

这看似锈蚀的剑身却带着锋利的气刃,破开了它的钳嘴,割开了它的甲壳,带着无可匹敌的锋锐,将它的整条身躯沿着对称的中心线往两边分割,白色的血肉和绿色的身体汁液挂着丝往下滴。

甘宁从头砍到尾把整个蜈蚣分成了两半,但似乎没有在它那躯体的粘液里找到妖丹,这家伙到底把金丹藏哪儿了?

被竖劈成两半的蜈蚣突然扭动了起来,它的两部分贴合在一起,正在缓慢地复原。

他挑衅似地高仰起头,口中模仿着人声哈哈大笑道:“我有精金母护体!你们两个筑基小杂毛能奈我何,无论你砍我多少刀,我都能够复原!”

甘宁再次拿出来召唤雷神的玉牌,吓得蜈蚣一个窒息,把刚刚粘合的伤口都吓得撑裂开。

然而这玉牌只能使用三次,现在无论如何催动真气,都无法将它激活。

蜈蚣狂妄地笑道:“你们无法将我杀死,过了今日,我将渡劫成功,你们两个小杂毛我已经记住了,有本事这辈子不出邙山,你们一旦出了邙山,本尊就要将你们生吞活剥。”

那负责记载功德的道士看到这场景竟然脸不变色,依然在低头记载着什么,他这是要把反派的话记下来吗?

他抬起头来看了甘宁一眼,说道:“遇到这种不能干掉强敌的情况,不是因为他体内有什么至宝,而是法宝太差劲。”

甘宁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锈剑,似乎明白点了什么,他提起剑在一块普通的大石上刺啦刺啦地磨了起来。

陡然天色异变,群鸟在天空中集中环绕鸣叫起来,他及时收起剑,看到那蜈蚣发出了痛苦的叫声。

那刚才被他劈成两半的伤口并未愈合,而是重新裂了开来,这崩裂的伤口中还有锈色的粉末掉出。

蜈蚣低头看着自己再度裂开的身躯,不禁痛苦地喃喃道:“这怎么回事,这是我该遭受的吗?那是什么东西?我的伤口为何无法愈合。”

它裂开成两半的身躯一直在地上扭动挣扎着,虽然无法愈合,但却一直不肯就死。

甘宁敏锐地看到它的尾巴部位发出光泽,感觉这个地方确实奇怪,便转身跳到了这蜈蚣的背后,撸起袖子伸出手掌,伸进它尾巴的血肉中,掏出了这枚发出金光的妖丹。

这行为看得高晏子想吐,这么恶心的东西,他是怎么伸进去手的。

这枚金丹并不恶心,只是它的表面上附着的粘液和血肉,还有细密的血管和薄膜,找个地方洗洗就可以了吗。

蜈蚣属阴,它所凝结出来的妖丹也是阴属之物,握在手中还感觉发凉。

这蜈蚣精被甘宁取走妖丹后,身体表面就像是见了光的文物一般,迅速消解干瘪了下去。

从它的表皮里掉出一个散发着三原色光泽的卵石,但从它质地上看来,根本就不是卵石,分明是种金属,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精金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