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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霎时间一片漆黑,甘宁他们只能看到两侧的墙上有种泛着蓝光的冰晶,没有了照明设备,这还怎么往前走。

谁知戒慈戒念这两个和尚往怀里一摸索,竟然各自掏出了一颗夜明珠,这玩意儿虽然没有火把光亮,竟然也能照到周边的三丈处。

这些和尚真的是有钱啊,连夜明珠这种稀有的照明设备都有,反观甘宁自己,至今还在用朱砂画符篆。富和尚穷道士那话真不是简单说说的。

戒慈毕竟年轻,是有些好奇心在身上的,看到了墙上结了一朵深蓝色的冰花,便好奇地走过去看。

甘宁也跟着他走过去,两人聚在墙边低头去看,那蓝色冰花看起来很脆弱,在空气中摇摇欲坠,在夜明珠的照耀下闪烁着多彩的光泽。

“实在是太美丽了。”戒慈一边赞叹道,一边忍不住用手指去触碰这冰花,就在即将接触的一刹那,那冰花挟带的寒气仿佛活了一般,嗖地突然跳进了他的手中,瞬间白霜扩散将他的手掌完全冻结。

但这寒气仍然不肯罢休,沿着他的手臂往上窜。

戒慈大吃一惊,慌忙运行真气抵挡这寒气,又用左手臂伸出手指去点自己的右臂窍穴,使得它无法往肩头扩散。

但甘宁看他眼下这情况,体内真气好像抵挡不了寒气扩散,连忙将手掌伸到他的肩头,输出真气意帮助他将寒气驱赶。

师兄戒念也连忙来到他身后,伸手按在戒慈的后背输送真气,三人释放出的真气终于将冰花所释放的寒气给逼了出来。

这时戒慈体内的真气已荡然无存,而前方将要遭遇的危机还不知道有多少,在这样的险地真气空虚还往前走,就跟在寒冬腊月裸奔没什么区别。

他只好原地盘膝打坐恢复真气,甘宁和戒念则坐在他一前一后为他护法。

甘宁给戒念使了个眼色,低声说道:“戒念大师,你和你师弟出来,一定有在危难时刻联系师门求援的方法,是不是应该用出来了?”

戒念抬头犹豫了片刻,反问他道:“应该用吗?”

甘宁心想你这不是废话吗?没看到这地方有多怪异多残酷吗,区区一朵在墙上滋生出来的冰花,就让一个筑基修士险些变成冰块,再这样走下去,遇到从这种极端环境修炼出来的怪物,那得有多强大。

人要贵有自知之明,危险已经给出了预兆,如果还不知道进退,那前面这些年不是白修炼了吗?

戒念又转而问他道:“你出来的时候,你的师门是不是也给你留有危难时刻联系的办法,你也应该用出来了吧?”

甘宁爽快地摇摇头道:“我没有。”

“什么?你没有师门?怎么可能,世界上没有凭空出现的种子。”

“我的意思是说,我没有联系师门的方法,就算有……实不相瞒,我就是我们师门最强的。”

戒念很难想象,一个人背后没有强大的师门组织,竟然也敢闯龙泉寺这样的凶险之地。

如今的天下很少有散修,散修也都是活得很小心的,绝不像甘宁这样积极主动。

戒念把他的这颗夜明珠捏在了手中,犹豫片刻说道:“我可以捏碎这颗夜明珠呼唤师门,但我们的脚步不应该就此停下。这鬼母教的修士也是筑基修为,他能去的地方我们也可以去。”

甘宁听了这话有些发懵,是谁说和尚一般都佛系的,和尚也有争强好胜的心理,也有报仇雪恨的冲动。

面对这位暂时的合作伙伴,甘宁点头表示同意。

戒念听罢立刻捏碎了夜明珠,在空中绽放出一道奇怪的辉光,辉光中混杂着许多低语,随后一切都归于静寂。

……

杜玠子和云鹤子告别了天一殿掌殿天师后,便直接离了邙山各自乘坐法宝起飞,径直朝着凉州凤仙郡云集县飞来。

他们来到上一次的事发地点,但见那岗上依然是光秃秃的,甘宁胡乱栽种出的几百棵树显得越发萎靡,仿佛秃子脑袋上最后几缕杂毛,既不坚挺也不顺畅。

他们意外地发现,这个岗上还是土地庙的居所之地,只是不知道灵脉被汲取干净后,土地公到底去了哪里。

这下就非常好办了,土地公这个被他们敕封的小神与此修士关系密切,那就相当于有了官方背景的背书,虽然这个官方确实微弱了些。

那土地庙也忒寒酸了些,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天然的石头呢,他们上次来的时候,就根本没有发现这庙。

杜玠子坐在葫芦上,运转体内真气从中丹田中发声道:“云集县土地何在?”

“在!在!”一个微弱的声音却从东边响起:“稍等一会儿,老朽马上就来。”

土地公从太岁山那边往这里急匆匆地赶,心想自己的房子被拆了才暂时住外面,上仙他们不会怪罪吧。

杜玠和云鹤在原地等了几息,土地公才气喘吁吁地从地上钻出来,双手抱着根木杖拜道:“小神云集县土地拜见两位上仙。”

云鹤故意摆出一副官方的脸色问道:“这岗上本来是你的修持之地,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是谁干的?为什么不向我们上报。”

土地公连忙上前说话,尽力给甘宁找补道:“启禀上仙,我云集县太岁山上有一修行道士,心性坚韧素来刻苦,同时也斩妖除魔护佑乡民,山下百姓甚是爱戴。”

杜玠打断他的话冷冷地问道:“我问你这岗上的树木,还是岗下的灵脉都是被谁给毁的?乱夸什么人呐?”

“呃,马上就说到了,因为这道士要渡一个杀劫,因通过占卜得知这杀劫凶险异常,降劫的强者拥有筑基大圆满的实力,所以他才上岗来求我,希望借我这块地完成以弱胜强的逆袭渡劫。”

他回答的时候还犹豫了一下,想想要不要这么说:“我以为那个劫十分凶险,却没想到那么凶险,整个岗上的树木被砍光烧光,地脉也被吸得断绝。所以我向这道士提出了索赔,要他在五年之内恢复岗上的景观,恢复地下的灵脉。”

土地公心想这回答很完美,应该不必担心甘宁这小子受到邙山上清宫的惩罚。

杜玠只是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迅速地转移了问题:“这道人什么名号,师承何人,既然已经渡劫筑基,为何我在邙山上看不到他的名册。”

“启禀上仙,小老儿只知道他自号甘成子,师承好像是一只功德狐。”

“狐狸?”云鹤子纵然是仙家高士,听到这甘成子师承狐狸后,也不免感到失望和嫌弃。

杜玠还带着一丝期望找补地问道:“是青丘天狐一族后裔?还是涂山氏赤狐一族?”

青丘天狐和涂山赤狐乃是狐修中的名门望族,前者受天帝册封在青丘,后者曾经是大禹的妻族,如果他师承这两家的后裔狐狸,也不算太过埋汰。

土地公实实在在地回答道:”非也,都不是,乃是一只普通的火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