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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将从天上落下来,蹲在甘宁的身旁,又用爪子指了指自己的脊背,意思是让他爬到自己的背上去,

它知道甘宁丹田真气空虚,即使用神行符身体也承受不住,只能由自己驮回去。

“谢谢你了,飞将。”

他趴在飞将的背上,双手搂住它的脖子防止掉下去,但它毕竟是一只童子飞将,载甘宁这样一个成年人似乎不大可能。

飞将扑闪着翼膜想要飞起来,掀起的风把山神庙地表的浮土都清理了一层,灌木与草丛随风倒伏。它才勉强晃悠悠地浮空而起,就如同被气流扰动的飞机般左飘右荡。

它发出了唧一声的长叫,托着甘宁擦着树枝飞上了天空,越飞越高达到几百尺,然后可以用翼膜张开借着风力的托举滑翔着下降,最后落在了玉皇顶上。

李魅和王魍此刻站在山顶上,表情有些焦躁和期待,看到甘宁降下来后,才连忙上前禀报

王魍说道:“启禀主人,昨夜我在这地下潜听了几个时辰,听到了那羌塘修士在巷村一村民家中住宿,夜间辗转反侧未能熟睡。”

“哦,是因为白天要对付我,所以紧张得难以入睡。”

王魍道:“也不尽然,更多恐怕是因为农家条件太艰苦,他不习惯罢了。”

甘宁点了点头想,这位来给他降劫的,怕不还是个公子哥?

“村外林中有怪叫声和某种振翅声,半夜虽不至于吵醒村民,但还是很明显。”

李魅在一旁说道:“赵魉向我转达,说此人大概二十余岁,脸比较长,虽装扮成货郎,但那胡子一看就是假的。早上起来会拿青盐漱口,生活比较讲究。

王魍又上前禀报:“张魑刚刚向我传音说,林中潜伏的应该是那人驯养的僵尸,夜间蹲在树上睡觉,脸宽如牛,嘴尖长如鼠,身体壮如牦牛,身高九尺。”

“难道没有翅膀吗?”甘宁提出他关心的问题,这很可能是一只飞僵,但不可能没有翅膀。

“翅膀倒没有看见,很可能不是靠着翅膀飞。”

这倒超出甘宁的常识之外了,不靠着翅膀飞,难道还靠法宝飞吗?

眼下的这些情报已经足够甘宁做出判断了,这人一定也是鬼母教的祭司以上级别神官,拥有一只成年飞僵。

飞僵的实力一般按年龄就能看出来,他的童子飞僵是相当于筑基初期的实力,那么成年飞僵应相当于筑基中后期,更或者是筑基大圆满的实力,按照鬼母教炼僵宝典的规定,主人是应该比僵尸等级境界高一阶的,难道说此人已入金丹?

甘宁心中哀叹,老天爷,这是要让我渡劫筑基吗?这是不想让我活呀!

甘宁尽管心中剧烈波动,但脸上尽量控制表情,不想让门客看出自己的忧惧。要把所有的流程继续下去,要不断地堆叠操作,要让这些小手段,不断地拉平他与对手的差距,最终顺利地渡过这次大劫。

“王魍,你悄悄传讯给张魑,赵魉,让他们继续守着山下,但要相机而动,保全自身,切不可回到太岁山来,我稍后便要开启守山阵法。”

“是,我这就去。”

他又对李魅说道:“你不是会模仿天雷的声音吗,我用雷击符制造闪电,你就发出声音模仿天雷,我们制造一场假的雷劫。”

据狐仙师父所说,雷劫也是修士经常遇到的,有时伴随着杀劫,有时独立出现。制造一场假的雷劫,应该能将山下那人骗过去,这招叫做虚张声势。

他飞身而起将六七张雷击符贴在主峰山崖的石壁上,同时手中捏着传讯符,对李魅点点头道:“开始吧,看见电光你就发声。”

“轰隆隆,轰隆隆,咔嚓!”晴空万里的太岁山上,天雷滚滚之声不绝于耳,山上闪电的电光惊动了山下巷村的村民。

“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村民们纷纷站在了自己的房顶或者墙上,探头去看太岁山上的滚滚雷声。

“好奇怪啊,明明是大晴天,怎么会有如此猛烈的雷声?”村长和里正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踩着梯子靠在墙上往山上看。

姜太升刚刚在村里的井台旁,就着从桶里提上来的水清洗了一把脸,听到了山上的雷声阵阵后,也踮起脚尖站在井台上看了看,神情中带着难以置信。

“山上竟然在渡劫?不是杀劫而是雷劫?”

他自己也难以判定,只能倾向于山上的敌人是在渡劫,一旦渡劫成功之后,就是筑基修为了。

这也不怪姜云升捉摸不透,因为所有人类修士在劫数面前都是生瓜蛋子,就算那些在已经在大乘期等待最后一劫,准备飞升仙界的地仙强者来说,他们满打满算也一共才渡了七劫而已。修仙典籍上常说,九劫之后,便可三花聚顶,五气朝元,那就是说到达金仙也只需要九劫。

整个三界五行中渡劫数最多的大概也只有玉皇大帝了,如来佛祖曾说他苦历过一千七百五十劫,每劫该十二万九千六百年,才能享受这无极的大道。

姜太升只看了几眼便不再看,他现在乃是筑基大圆满的修士,也在等待自己的大劫到来,但他可不认为山上这个刚刚筑基的修士,会是自己的大劫。

历劫乃是天道对修士生死存亡的考验,他如果要历杀劫,对手应该是金丹以上修为的修士,只有越境界杀敌,才能体现出渡劫的艰难,才能巩固筑基以来的所有修炼成果。

“一个刚刚才筑基的修士,怎么可能是我的劫数?如果是,那天道也太轻视我了。”

尽管如此,这位羌塘教祭司还是溜到了村外的林子里,用鬼母教的占卜方法水土法向鬼母占卜求问。

水土法非常简单,那就是找一些被烈日曝晒过的浮土,冬天就找毫无水分的盐碱土,围成一圈土坝。中心浮土成堆,将一干草茎插在浮土上。然后将淡水倒入土坝内,要求不可溢出水坝。

曝晒干土和盐碱土含不住水分,淡水很快就会将土坝冲垮,中央竖起的草茎也会因为水土流失而倒伏,这时就可以拿出鬼母教的卦书《天地混元谶图》,根据草茎倒伏的具体方位,得出接下来的吉凶。

姜太升看到书上的谶言陷入了沉默。

上面只写着:枝节横生,甚而不慎,横生为劫,须臾转生。

这是什么意思?

他自入教修行以来,由于出身贫寒,家族资源有限,不能百术皆修,只学了教内基本的典籍《晦阴共生法》和用来对战强敌的《控僵术》与《共血印》,对于占卜一道却实在不通。

他刚要站起来走出林子,巷村的两个孩童也溜到林中玩耍,看到姜太升在地面上堆出来水土小堆,遂哈哈哈地嘲笑说:“你看这个大人,都这么大了还撒尿和泥玩呢,真不害臊。”

姜太升警觉地扭过头去,看到这两个孩子附近没有大人,随即脸上浮出了阴诡又和煦的笑容,他蹲在他们面前笑着说道:“小童子啊,我呀,我这是童心未泯,我不但撒尿和泥,我还赏玩大虫子。”

孩童们睁大眼睛问道:“什么大虫子?”

“就那种蟑螂和天牛,平时在地上爬,一有危险就打开背壳张开金翅,不信,你们看。”

他随即兀着笑脸将头侧过去,露出了孩子们的视线,两个小孩分明看见姜太升背后的大树横枝上,一个比成人高的家伙站在那里。它浑身青黑得发光,脸上仿佛螃蟹的嘴张着口器,头顶上伸出两个触角,很容易让人想起传说中天庭神将头上的凤翅紫金冠,然而这触角并不似雉毛翎那般漂亮,反而更像是脊柱骨的骨节。

它背部的硬壳缓缓张开,伸出六张暗绿色的羽翅,震动翅膀使得树冠随劲风摇曳,绿叶也纷纷落下来,随即呼啸着飞扑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