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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遂怀里搂着一个精锻包袱脚步匆匆,躲到了无人巷子里,他鬼鬼祟祟地伸头看了看四周,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包袱。

待看清里面的东西时,吓得腿都软了。

只见包裹里竟然那是好几捆银票,每张面额都是一千两。

这竟然是数十万银票!

他的心狂跳不止,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银子。

最近荔平抓盗贼格外严,这要是被抓到,怕是要牢底坐穿。

必须还回去!

他从里面抽出一张银票放进怀中,然后系上包裹,抱在怀里,又匆匆出了院子。

到了方才的酒楼外,却不见那辆马车。

王遂暗叫一声糟,无奈之下只好抱着包裹匆匆回家。

他欠了赌债,本就打算卖了房子还债。

只是他想要买家再加点,才拖到了现在。

他找到买家,一口气把房子卖了出去,又买了辆马车,怀揣巨款准备跑路。

心中装着事,驾车太过慌张,在路上不小心撞了大娘。

他想驾车离开,谁知从旁边窜出来几个自称是被撞大娘的家人,一把扭住他不让他离开。

“赔钱!不然咱们就上衙门!”

一听‘衙门’二字,王遂吓得一激灵。

“别别别,我赔钱!”

“少了五两这事没完!”

王遂干脆地掏了五两银子给他。

那家人也傻眼了,没想到王遂如此干脆,早知道就多要点了。

事情解决了,王遂跳上马车继续往城门跑。

他现在有这么多银子,到哪里都能活得很好。

只要跑出荔平,他就安全了。

眼看城门就在眼前,他加快了速度。

就在要出城门的那一刻,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

“别让他跑了!”

王遂眼瞅着城门在眼前缓缓合上。

公堂之上,王遂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从偷东西到逃亡、到被抓,前后不过两个时辰。

忙活半天,偷的银子一分钱没花出去,还倒贴了五两银子。

“大胆王遂,竟敢当街偷盗,你当衙门最新颁布的告示是摆设吗?”

“大人,我没想要偷那么多啊!我当时就想把银子还回去,可马车不见了……”

裴言清点了银票,发现确实没少。

这件事的结局也能料到,便是修路壮丁又多了一枚。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楚珩与程九鸢都在衙门帮忙,修路的队伍不断壮大。

经过这段时间的严厉打击,加上不少男人参军,也有不少去修路赚工钱,效果很是显着,盗贼明显少了。

而妇人们和年轻姑娘不少也去了特长馆,不少本是好奇去凑热闹的,在卖出一块帕子、能为家里赚银子时,众人的兴致就更高了。

言玉与几位夫人也很尽心尽力,特长馆办得有声有色。

养兵、修路、建学堂、买粮食等等,各自收支项目繁杂,裴家虽然是商人,管账也有能人,但仅限商场生意往来。

裴修白日要盯着修路,夜里又要在账房待到半夜,实在有些吃不消。

这日傍晚,众人正从外面回来,坐在一起复盘。

山岚急匆匆进来:“主子,您看谁来了!”

众人看向门口,就见一个风尘仆仆的老者从门外进来。

楚珩唰地起身。

“穆尚书!你怎么……”

来人正是辞官的户部尚书穆卓。

程九鸢也惊讶地起身。

她收到消息,他们离开不久后,穆尚书就辞官回乡了,没想到他会出现在此处。

穆卓上前朝楚珩拱手:“见过殿下。”

“快快请起,请坐。”

穆卓坐下后,环顾一周,跟裴修等人点头示意。

“你不是回乡了吗?”

“是回乡待了几日,无事可做,还不如来荔平帮帮殿下。我看外面正大兴土木,殿下您看我可以做些什么?”

裴修听见方才楚珩称他为穆尚书,立即惊喜问道:“这便是户部尚书吗?”

穆卓摆手:“现在已经不是了。”

裴修欢喜道:“你来得太是时候了!随着荔平发展,开支越来越多,那些账看得我头昏脑胀,这可是您擅长的。”

楚珩点头:“那穆老就管账吧,一个国家你都能管好,一个小小的荔平,对您来说,不是难事。”

穆卓点头答应下来。

第二日穆卓就接手了这一堆乱账,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金矿?铁矿?”穆卓目瞪口呆。

裴修对于解救于他于烂账堆的穆卓很是感激,立刻兴致勃勃地给穆卓讲了这荔平的秘密。

穆卓感叹道:“这荔平简直是一个聚宝盆啊!”难怪殿下要了荔平做封地。

再往后看,穆卓心里更是不平静了。

静塞军、募兵……

他合上账本,起身朝楚珩的书房走去。

他来荔平,只是听说荔平艰难,他想来帮帮殿下,只是为了让殿下过得更好。

殿下这是要干嘛?

“穆老请!”赤璋恭敬地把穆卓请进了书房。

“殿下。”穆卓拱手行礼。

“你来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先别问,随我去个地方。”楚珩起身往外走去,穆卓连忙跟上。

二人到了东院,楚珩推门而入。

穆卓看着帘幔后的床榻,满脸疑惑,“这?”

楚珩伸手掀开帘幔。

穆卓瞪大了双眼。

“这!!!”

他“砰”地一声跪在地上:“皇上不是……为何在这?”

他只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父皇并没有死,他被楚泽下了毒,现在毒已经解了,但什么时候醒来,还说不准。”

“睿王?他!他竟如此大胆?!皇上都把皇位传于他了,他为何?”

“那诏书是假的。”

穆卓看床上昏迷不醒的昭烈帝,喃喃道:“难怪,皇上那段时间明明日日召殿下去御书房,让殿下处理国事,很显然是想传位殿下的。”

“本王确实在招兵买马,早晚会杀回京城,你觉得,这是造反吗?”

“这如何算造反?睿王弑父夺位,天理难容!殿下这是替天行道、拨乱反正!”穆卓磕了个头,“穆某愿肝脑涂地,追随殿下”

楚珩弯腰扶起穆卓:“那以后账目上的事,就仰仗您了。”

他要养兵,要发展荔平,就算有金矿,也得精打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