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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梅一直攥着那枚扣子,等着丈夫来接她。

王旭然是唯一陪在她身边的人,他听不惯周遭那些人的话,挥着手臂开始赶人。

“隔壁曹爷爷家还在办事儿呢,大家赶紧回去帮忙吧,这里我看着。”

大妈撇撇嘴,“你也别管了,她这么大的人出不了事。”

王旭然家穷,很早就出去打工了。

做的都是洗碗、切菜等不需要动脑子的体力劳动。

是高志国带他进工地当学徒,教他技术。

何况这次回来,也是他主动提出可以帮忙照顾刘梅,人绝不能在他手里出了事。

看他脸色不好,大伙儿悻悻的走了。

王旭然松了口气,回身问刘梅:“婶子,我送你回市里吧。”

“旭然,你帮婶婶找找,谁家有这种扣子。”刘梅祈求。

笃定这枚扣子一定是凶手留下的。

王旭然无奈,想了个办法:“大张旗鼓拿去问,就算真有凶手也肯定被吓跑了。”

“对,你说得对……这事不能我们私下调查,得找警察。”

那天回市区后,刘梅独自前往城南分局,把纽扣交到陈队手里。

之后每天都来询问进展。

哪怕警方告诉她,没能从纽扣上鉴定出有效信息,依旧风雨无阻。

一次次希望落空后,刘梅的病情加重了。

有天夜里。

她突然来到分局,取回了枚纽扣,扬言要自己去寻找凶手。

——

汽车抵达郊区。

这一带是农村,家家户户都是平房。

陈队把车停在路边,带着姜且来到一座大门紧闭的小院前。

他拍了拍大铁门,高志国匆忙从屋子里走出来。

紧接着,刘梅也跟着扑出来,大喊着:“救命!我要出去!救命啊!”

高志国伸手环抱住她,把人带回屋子里锁好。

他疲惫的搓了搓脸,重新回到院子里,打开门。

“陈队长?”高志国惊愕。

陈队颔首,问:“刘梅怎么了?”

“成天吵着要出去,我也不想关着她,可……”

可一旦把人放出去,她就满大街找凶手。

高志国身心疲惫,再这么下去他得疯。

陈队懂他的无奈和辛苦,按了按他的肩膀,介绍道:“这位姜小姐是我们的局的顾问,来帮忙查凶手。”

高志国看过去,无力的提了提嘴角。

“姜顾问您好,里面请吧。”

房子收拾得很整洁,两人跟着高志国进入客厅,在沙发上坐下来。

陈队直言道:“能把那枚纽扣拿给我们看看吗?”

“可以是可以,只是……”高志国回头看向主卧室。

大约是听到了“纽扣”二字,刘梅激动地喊,“你们走!我们不需要你们帮忙,我自己就能找到杀人犯!”

高志国叹了口气,过去在门上捶了一下,“你能不能别闹了,算我求你了。”

“高志国你放我出去,我要去找凶手!再晚人就跑了!”

刘梅握住门把前后晃门,生气道:“高志国,你再不放我出去我就跟你离婚!”

有那么一瞬间,高志国真的想说“好”。

“高先生,可以让我跟她说两句吗?”姜且站了起来。

高志国的嘴张了张,侧身让开。

“刘梅女士。”姜且声音不大,正好能让刘梅听见,“我知道凶手是谁,也知道凶手在哪里。前提是,你要把那枚纽扣拿给我看看。”

“我不信!你们查了那么久都找到凶手,再怎么看也没用。”

“我们分局出了一种新技术,可以从旧物件上获取历史信息。业内称为历史追溯技术,我们把仪器带过来了。”

陈队被姜且这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技能震惊到了。

对于一个苦苦追寻真相的母亲来说,是否合情合理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个所谓的仪器,有可能找出隐藏二十年的杀人犯。

紧闭的房门被打开了一条缝。

刘梅戒备地盯着姜且:“仪器在哪里?”

“我身上。”

姜且里面是贴身羊绒衫,外面那件厚实的大衣口袋瘪瘪的,不像藏着东西的样子。

“你骗我!”刘梅像只受惊的猫,眼看着就要往回缩。

姜且淡定道:“是不是骗你的,你把纽扣给我就知道了。”

刘梅僵持着不肯动。

姜且:“只需要一分钟,就能找到事情的真相。”

“一分钟?”

只需要短短一分钟,就能找到藏匿二十年的凶手……

谁能不心动?

陈队也走上前去,“我拿我们全局的人格担保,姜顾问没有骗你。”

姜且:“……”

刘梅蜷缩成拳头的手指动了动,转身回到房间,还不忘锁上门。

“这……”陈队茫然,全局做担保也不行?

姜且:“她是怕我们看到藏纽扣的地方。”

高志国点了点头:“姜顾问猜得没错,那地方就连我也不知道。”

几分钟后,刘梅捧着一个小小的首饰盒走出来。

姜且接过来打开,取出纽扣放在掌心。

瞬息之间,她得到了答案。

“凶手是鲁启汉。”

高志国愣住,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说谁?”

“鲁启汉。”姜且将纽扣放回盒子里,盖上盖子塞回给刘梅。

刘梅怔怔地捧着。

因为情绪太过激动,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

鲁启汉是村里老何家的表侄,案发那段时间,他的确在村子里。

怎么是他呢,他们家跟他根本就不认识!

高志国:“姜顾问,会不会是搞错了……你不是还没用仪器检测吗,怎么就突然……”

“说不定真是他……”刘梅攥着丈夫的袖子,声音里带着哭腔,“平平出事前曾跟我说,有个哥哥总是在放学路上等他,说要带他去玩。”

高志国皱眉,“没听你说过。”

“我问平平是谁,他说他也不知道,还说不是我们村子的人……”

老何家的表侄在村里的那半年,经常缩在何家不出门,高平不认识他很正常。

高志国脑子有点乱,“可如果真是他,他为什么杀我儿子,我们和他无冤无仇……”

姜且的嘴唇动了动,没说出口。

陈队办了二十多年案子,很快就想到了什么,用问询地眼神看向姜且。

姜且颔首,表示他猜对了。

鲁启汉炼铜。

高平的挣扎激起了他的暴戾情绪,激愤之下把人按进了水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