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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天高地厚!”

高大师被人当众打脸,怒不可遏,当即取出几张黄符。

咒起。

符纸自燃,朝姜且飞过去,速度极快。

姜且抬起两手,在空中画了个太极。

流动的空气旋于掌心四周,形成一道看不见的壁障,将如火蛇般迅猛冲来的符纸弹了回去。

高大师吃惊地睁大眼睛,尚未来得及反应,比之前速度更快的符火就落到了他的衣服上。

他慌忙抖落,气得脸色铁青。

同时,心里生出一阵恐慌。

刚才的招数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以无形化有形,有形又似无形。

能将自然之力驾驭这个地步的人,不是还没出生吗?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高大师转身就跑。

“玉清天尊,真符告盟,推迁二炁,混一成真。雷电雷电,急汇于此,氤氲变化,吼电迅霆……”

姜且咬破手指,凌空画出两道雷符。

随着最后一句“急急如律令”落下,阴云密布的天空爆发两道强光。

接连两道雷电轰然而至,精准地劈到正在逃跑的高大师身上。

“劈死人啦!”阳台上的佣人被这一幕吓得大喊。

现场的警察也没有反应过来。

知道姜且有分寸,不会真的杀人,周昭雄用力戳儿子的腰。

“快去看看。”

“……好。”周之言应承的时候,心跳得很快。

上次姜且在警局外请雷,当时还算半个黑子的他嗤之以鼻。

跟身边朋友说姜且太不要脸了,连闪电都蹭。

现在他内心只有庆幸。

还好他跪得快,跪得诚恳。

如果还像以前那样处处跟姜且作对,被雷劈的人就是他了。

“喂。”

周之言轻轻碰了下地上的人。

高大师的双目四周泛着古怪的紫,两耳流血,浑身焦黑冒着烟。

他睁开一条眼缝,视野浑浊。

“我的眼睛……”高大师挣扎着想爬起来。

只是稍微一动就皮肤皲裂,开始流血。

他不得不维持着现有姿势,惊慌失措的喊:“你对我做了什么!”

姜且:“替天行道。”

感知到她靠近的气息,高大师别开脸,不敢承受姜且投落的目光。

“你为了金钱利益,帮李玉光用符纸日夜折磨范玉。”

“后又把她埋在凤凰山的龙脉上,坏凤凰陵园的生气,致使亡魂无法安寝,怨气丛生。”

“高大信,你死有余辜。”

修习术法以来,高大师对外一直说的是号。

如果不是对方提起,就连他自己都快忘了原本的名字。

这个女人术法高超,就连算术也惊人。

他不该回来的。

高大师愤恨的咬牙,“你害死李玉光,又伤了我,你也要担罪孽!天道迟早要和你算这笔账!”

“谁说的?”

姜且感到好笑,“刚刚是你先攻击的我。”

“自我防卫罢了,算哪门子孽?”

“心眼坏就算了,人还蠢,所以我特意留你一命。”她放轻了声音,“让你尝尝,又蠢又毒的苦果。”

高大师的眼睛无法再视物。

耳朵听力大减,而且只要一动身上皮肤就会裂开。

他的选择只有两个。

死。

或者像木乃伊一样,永远躺在床上。

吃饭喝水这样的最平常事都办不到。

“毒妇!”高大师破口大骂。

面部动作过大,脸上的皮肤也裂了,鲜血糊满他整张脸。

回过神来警察跑了过来,近距离看到高大师的状况,眼底满是震惊。

被闪电劈成这样,竟然还活着!

而且还力气说话!

“快叫救护车!”

——

【姜且又请雷了!!!两道闪电从天而降,劈在同一个人身上!】

【我是李家的佣人,我就在现场,三观已碎。。真的有人会法术!】

【我是直播观众,据我推断,被劈的人是帮李玉光镇压范玉的道士。为虎作伥的垃圾,该再来一道闪电,直接把他劈死】

【他还真是道士,以前在xx街给人算卦,算的挺准,就是东西卖得贵,很多大老板去找他。后来突然不见了,原来是专给李玉光一个人服务去了】

【别侮辱道士两个字,就是个唯利是图的人渣!】

【用手术视频去刺激一个有精神病病史的女人,李玉光丧心病狂】

【他就没有心,有心的人怎么可能连未出生的婴儿都不放过?】

【别只骂道士和李玉光,还有许暖和小弯弯!】

【毁人家庭的小三小四能不能从地球消失】

周之言将每条热评都看了一遍。

幸灾乐祸道:“许暖和小弯弯的职业算是毁咯。”

姜且没有说话,正看着一旁的范玉。

“你还有其他心愿吗?”

“能将我的骸骨,和孩子埋在一起吗?”范玉说,“但我不知道他在哪儿。”

李玉光口口声声说怕她受刺激,不肯透露埋葬地址。

现在才知道,那是因为做贼心虚。

姜且垂眸,掐指一算,“在仙鹤陵园的婴儿塔里。”

仙鹤陵园占地面积,只有凤凰陵园的三分之一大。

为了节省空间,他们修了一座婴儿塔。

专门存放婴儿和夭折小孩的骨灰。

价格低廉。

姜且对周昭雄说,“去仙鹤陵园。”

周之言猛地抬头,范晓的名字浮现脑海。

他气冲冲跟周昭雄告状:“爸,仙鹤陵园抢了咱们不少生意。”

“瞧你这点度量。”周昭雄教育道,“生意场上不就是你抢我,我抢你?这有啥,有本事你再抢回来。”

周之言憋了一肚子气。

姜且挑了下眉,“别对女孩子意见那么大。”

“你不知道,她就是只母老虎。”想起张牙舞爪的范晓,周之言一脸嫌弃。

不多时,汽车到了仙鹤陵园。

范晓听保安说是周之言来了,翻了个白眼。

她不急不慢地来到办公的小楼外,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周之言。

而是姜且。

“姜小姐!”她激动地上前握住姜且的手,上下摇晃。

要不是姜且,仙鹤陵园的生意也不会像如今这么好。

“你好。”姜且的手被捏得有点疼。

她礼貌地抽出,“我们来迁坟。”

范晓笑容一僵。

凤凰陵园不正是因姜且带人迁坟,开始走下坡路的吗?

现在又轮到她了?

接下来该不会是白鹿陵园生意火爆了吧。

范晓的笑脸一秒变成了哭脸。

“姜小姐,您这是主打一个公平公正,大家轮流吃肉喝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