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后,傅熠宁找借口拖着钟琪去了卫生间。
“钟小琪,你居然就这样把我卖了!”
钟琪双手交叉抱在身前,淡定道:“你不是喜欢他吗?”
“但是这也太快了!”
“不快,而且相信我,他也乐意得很!”
傅熠宁面露不解,内心又突然有点小激动,“什么叫,他也乐意?”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钟琪邪魅一笑,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亲爱的,千万别低估你的魅力!”
傅熠宁羞涩地点点头。
“我知道了,不过我们还是先出去吧,在卫生间里聊这种事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你也知道啊?那你还约我来这里说话?”
“哎呀,我错了嘛!”
傅熠宁立刻认错。
她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笑呵呵地问道:“还有时间,去不去小卖部,我请客?”
“去,当然要去!”
钟琪也不和她客气,勾着她的肩膀就往外面走。
-
两人踩着点回到教室。
傅熠宁一看提前来到教室的数学老师,笑脸瞬间崩塌。
“糟糕,怎么是数学课!”
钟琪点点头:“就是数学课,你没看课表吗?”
“忘记了。”
坐回座位上,傅熠宁一股脑将买来的零食塞回抽屉里,再找出数学书放在桌上。
她感觉这一节课应该会难熬了。
讲台上的老师开始讲课,傅熠宁听得云里雾里的,直犯困。
前世学的知识早在高考完便忘了个一干二净,现在的傅熠宁跟重新拥有一个新脑子没什么区别。
新脑子,干净,清澈,没有经受过知识的洗礼。
傅熠宁两眼发愣,看教数学的老何在黑板上写下“天书”。
“下面找个同学来回答一下这道题!”
反正找谁也不会找我。
抱着这个念头,傅熠宁单手托住下巴,用好看戏般的眼神看哪个幸运儿会被选中。
何老师的目光在学生中巡视,突然看到一直在他课上睡觉的傅同学居然没睡,惊喜她终于懂得热爱数学这门功课了。
“那就……”
傅熠宁和他对视上,惊恐地摇摇头。
她只是想看戏,不想被看戏!
何老师一脸失望,手指点了点坐在她后座的位置。
“那就傅同学身后的男生,咦,我怎么好像没见过你?”
班长举手,主动介绍道:“何老师,他是转学生,第一天来我们班!”
“哦哦,转学生啊!”
何老师知道他们六班来了个特别厉害的转学生,他那个许久不联系的师弟还特意打电话过来拜托他好好照顾他的得意门生。
“小同学,你来回……要不你直接上来写?”
虞知礼点点头,起身来到讲台后,没怎么犹豫便拿起笔在黑板上开写。
动作干脆利落!
随着他的书写,何老师很快收回怀疑的目光。
这个孩子,不得了啊!
何老师那是越看越满意,尤其知道虞知礼是他师弟都赞不绝口的好苗子,更存了惜才的心。
这孩子怎么不去火箭班,来六班属实是委屈他了。
“老师,写好了。”
“好!好!回答的真不错!”
何老师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温声温气道:“辛苦了,你先回座位吧。”
“谢谢老师。”
虞知礼返回座位,无意中看到一双格外明亮的眼睛——
傅熠宁其实非常想鼓掌,但碍于时机不对,她不能在上课的时候发出过分的声音。
“傅小宁,擦一擦口水。”
“吸溜~”
“哪有口水!”
钟琪翻了个白眼:“黑板在前面,别老往后面看!”
“少污蔑我!”
傅熠宁不背这口黑锅。
她哪有往后面看!
又不是猫头鹰,还能身子坐正脑袋朝后?
“同学们,咱们来看新同学回答的这道题啊,怎么说呢,相当的完美,你们要是照这样写肯定能拿满分!”
老师继续在上面讲题,傅熠宁第一次听得这么认真。
钟琪悄咪咪靠过去,小声嘟囔道:“干脆以后让他教你数学得了!”
“好哇!”
“……?”
她答应的那么快,钟琪反倒有点不乐意了。
-
下课后,傅熠宁伸手在抽屉里一阵摸索,拿出一罐红色的旺仔牛奶。
她握住手里犹豫了片刻,在钟琪的催促中转身放到身后的桌上。
“那什么,虞同学,我多买了一罐,送给你!”
钟琪无语扶额。
好烂的借口!
“谢谢。”
不过对方收下了就好。
傅熠宁刚要长舒一口气,便听见他问道:“你喜欢喝这个?”
“啊?”
见她没明白,虞知礼伸出手指点了点桌上的红色易拉罐。
哦,是这个呀!
傅熠宁摆摆手:“也没有啦,其实是甜味的奶我都喜欢。”
如果学校里开一家奶茶店,相信她一定会每天光顾!
虞知礼了解地点点头。
喜欢喝甜牛奶?
这款的牛奶确实很甜。
钟琪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呃。”
傅熠宁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周围的同学越来越多,她只好把想说的咽回去。
“虞同学,能帮我看看这道题吗?”班长王以安拿着练习册,扶了下鼻梁上的眼镜。
和他一起来的,还有班上其他几个名列前茅的同学。
他们六班的学生家境普遍都不错,有不爱学习整天睡觉的,自然也有为了学习挑灯夜战的。
“班长,你们来我这边吧!”
傅熠宁主动把位置让出来,王以安等人对她说了声谢谢。
“傅小宁,你去哪里?”
“随便走走,一起吗?”
“当然。”
钟琪同样把座位让出来。
反正她暂时也没什么好问的,而且她和新同学离得近,有问题随时可以转过头去。
“来了,我陪你走走!”
“谢谢亲爱的!”
傅熠宁笑嘻嘻地挽上钟琪的胳膊。
路过某个睡了整整两节课的家伙的时候,她没忍住,一巴掌扣在其脑袋上,然后拉着钟琪快跑。
“唔,怎么了?”
陈宴清摸着后脑勺从臂弯里抬起头。
“谁打我?”
黄旭东笑而不语。
陈宴清狐疑地看向周围,抓了抓头发问道:“我睡了多久?”
“两节课了。”
“是吗?有那么久?”
但他怎么感觉还没睡够?